chanteur 发表于 5 天前

【转正申请】禅心凤影

【转正申请】禅心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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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票申请感言:
1.自我介绍:来自隔壁 cdbook的chanteur,看的多,写的少,不擅H文,但写的都算全本了。在那边写过《葵花旧事》,《魏谈氏》,这次带本新文,以示诚意。
2.申请注册的论坛ID:chanteur
3:作品简介:古代背景,从一个戏子开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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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作品正文:

《禅心凤影》

第一章:戏里戏外

京城的繁华街头,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在这喧嚣尘世的一隅,有一座略显陈旧的戏园子,承载着无数的悲欢离合,而云笙便是这戏园子里的一个十四岁的普通少年。

“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年少,被师父削去了头发。”云笙婉转缠绵的唱腔从戏园子里悠悠传出,带着无尽的哀怨与凄凉。这是他在排演剧目,此时他并没有穿着戏服,也没有锣鼓场的伴奏,但一颦一笑依旧透着娇柔与妩媚,仿佛将小尼姑的心事演绎得淋漓尽致。

云笙九岁的时候,碰到了大饥荒,父母为了一家人能活下去,无奈将他卖给了戏班班主。那一天,寒风凛冽,云笙被父母牵着手,来到了班主面前,至此他便没了自己的人生。

为了生存下去,云苼拜班主为师学戏。云笙本就生得柔弱秀美,肌肤白皙如雪,班主自然安排云苼学习旦角。经过班主的打理,云苼眉眼精致如画,眼见得将来会是一个大美人,班主为了让他能更完美地扮演旦角,防止他变声,美其名曰爱护他,单独为他安排特殊的饮食,实际上却偷偷在其中下药。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云笙的男性特征一直没有发育,而他的心理也在这特殊的环境和药物的作用下渐渐趋于女性化。他开始喜欢上那些精美的饰品,喜欢对着镜子梳妆打扮,喜欢模仿女子的姿态和语气。

班主还有个亲生女儿叫张小翠,比云笙大一岁,性格活泼开朗,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她有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笑起来脸上会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

云笙为了能将旦角演绎得更加逼真,平时没少模仿小翠的一举一动。他仔细观察模仿,已经能自然模仿小翠的神态举止。有时穿上女装,和小翠站在一起,便如亲姐妹一般,让人难以分辨。

在这漫长的学戏时光里,云笙不知不觉间暗暗爱慕上了戏班里的大师兄张柱子。柱子也是在荒年被班主收养的可怜孩子,由于不知道父母的姓名,便跟了班主姓张。柱子身材高大,面容算不上英俊,但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柱子平时以和小翠兄妹相称,感情深厚。他为人忠厚老实,心地善良,对云笙也是照顾有加。

也正因如此,在这朝夕相处、耳鬓厮磨中,云笙渐渐对柱子心生情愫。

这一日,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户洒在后台的换衣间里。云笙正坐在镜前,神情专注地整理着妆容,看着眼前的镜子里反射出他美丽的面容,心中想象着自己与柱子师兄未来的生活。

就在这时,换衣间的门突然被猛地推开,柱子那高大的身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云笙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者吓了一大跳,手中的梳子差点失手掉落。当他看清来人是柱子时,脸上瞬间飞起两朵红晕,怒嗔道:“大师兄,你怎这般冒失没礼貌,也不敲门就闯进来!这要是被别人瞧见了,成何体统!”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娇嗔和不满。

柱子却不以为意,只是大大咧咧地咧嘴笑道:“云笙,别磨蹭了,该上台表演《尼姑思凡》了。师傅都在前面催了!”说完,便转身要走。

云笙望着柱子那潇洒离去的背影,心中又羞又恼。他埋怨大师兄不解风情,丝毫不懂自己的女儿心思。想着想着,云笙的眼眶微微泛红。

第二章:黯然神伤

戏园子里,锣鼓喧天,热闹非凡。今日上演的又是《小尼姑下山》,这出戏虽已不知演过多少回,可每一次登台,于云笙而言都宛如初遇,充满了期待与紧张。

那戏园子的后台,弥漫着脂粉和汗水的混合气味。云笙身着那身素色的尼姑袍,衣袂飘飘,那衣料虽是寻常布料,却被他穿出了别样的韵味。

云苼头戴简单的尼姑帽,帽檐下露出几缕如丝的秀发,更添几分妩媚。清丽的面容在妆容的精心描绘下越发楚楚动人。

只是那弯弯的柳眉,似蹙非蹙,总透着无尽的哀愁。云苼每一次与柱子同台,他都竭尽全力地将自己那份深沉而压抑的感情,悄悄附于角色之中,渴望柱子能在某一刻恍然察觉。

当云苼款款走上台时,台下观众的目光瞬间被他吸引。那娇美的容颜,那婀娜的身姿,仿佛让众人看到了一个真真切切、情思萌动的小尼姑。

“小师傅,此去何方?”云笙朱唇轻启,声音清脆婉转,犹如黄莺出谷。他的眼神紧紧锁住柱子,目光中似有千言万语。他的手指轻轻弯曲,如同兰花绽放,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充满了韵味。

而柱子双手合十,照例用那熟悉的语调答道:“贫僧去化缘。”他的目光木讷,未曾在云笙的含情双眸中停留半分,仿佛只是在完成一场机械的表演。

台下有观众忍不住小声嘀咕:“这小和尚,咋如此木讷,竟对小尼姑的情意毫无反应。”还有的观众摇头叹息:“这般美貌的小尼姑,真是我见犹怜,这小和尚真是不开窍。”

云笙轻移莲步,小心翼翼地靠近柱子。“小师傅,这路途艰险,一同结伴可否?”他用颤抖的的声音祈求,那语气中的期待与不安,让人心生怜惜。

可柱子依旧未觉云笙那别样情愫,只是按照惯常的方式机械回应:“阿弥陀佛,出家人当独自行走,修心定性。”他的表情刻板,丝毫没有被云笙的深情所打动。他的眼神空洞,仿佛眼前的云笙只是一个虚幻的影子。

每到此时,云笙的心中仿佛有无数把尖锐的小刀在搅动,失落与痛苦如阴霾般笼罩。他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手指紧紧抓住衣角,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继续着表演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有些僵硬,每一道看向柱子的眼神都充满了哀怨与无奈。

台下的观众们如痴如醉,有的为云笙的美貌倾倒,有的为剧情的曲折而揪心,还有的为柱子的不解风情而叹息。他们沉浸在这场戏中,随着角色的喜怒哀乐而情绪起伏。

可对于云笙来说,这不仅仅是一场戏,更是他内心深处隐秘情感的唯一出口。他恼恨柱子的呆头呆脑,不懂得自己的一片痴心,然而在台下,他却丝毫不敢吐露半分心声。只能借这戏台上的人物,聊以慰藉那如疯长的野草般无法抑制的相思之情。

戏终人散,台下的观众们带着满足或遗憾的神情渐渐离去。云笙却呆呆地立在台上,望着柱子远去的背影,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

第三章:堂会邀约

下了台来,云笙还未脱离角色心理,一举一动仍然婀娜多姿,但眉眼之间仍带着戏中的柔情与哀怨,仿佛小尼姑的身影仍未散去。

倒是小师姐小翠笑意盈盈地迎了上来,她总是那么乐观,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如春日暖阳,让人看了心生欢喜。

“云笙,你今儿这表演可真是绝了,好得不得了!”小翠的声音清脆悦耳,犹如山间的溪流,潺潺作响。

云笙在小师姐的带动下,心情好了许多,没有急于卸妆,与小翠便如姐妹般交流起来,娇嗔地回应着小翠的称赞:“师姐就会打趣我,我不过是尽了本分罢了。”说话间,云笙的手指轻轻摆弄着腰间的丝带。他的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可那笑容却未达眼底,心中仍在回味着台上与大师兄的每一个互动。

小翠无心之间打趣道:“云笙,你若是女子,只怕这戏班子里的人都会迷倒在你的石榴裙下。”说者无心,云笙却有些上心,他巧盼流转,偷偷撇了一眼坐在一旁卸妆的大师兄。只见大师兄正对着镜子,专注地擦拭着脸上的妆容,那刚毅的侧脸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冷峻。

大师兄却对这边的谈话似乎毫无所觉,依旧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手中的动作。云笙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失落,仿佛一颗炽热的心瞬间被投入了冰窖,暗自嗟叹,只恨自己不能生为女子。若能如此,或许就能光明正大地表达对大师兄的情意,而不必像现在这样,只能将这份感情深埋在心底,不敢吐露半分。

这时,班主迈着大步走进了后台,脸上带笑。班主拍了拍正在卸妆的大师兄的后背,如寻常那样鼓励大师兄道“今天演的不错。”

大师兄习惯了班主的鼓励,没有太多感情的回到“多谢师父夸赞”。

班主也不觉大师兄不礼貌,转头对小翠道,“你的戏练的如何了,在这里无事可做了吗”,语气之中带着对自己亲生女儿的无奈。小翠自不怕自己父亲,只走到一边,趁着父亲不注意,站在父亲身后,对着云苼吐了吐舌头,做了个可爱的表情。

班主不知小翠的搞怪,目光转向云笙,眼中满是赞赏与欣慰,“云笙啊,你今日的表演当真是毫无破绽,不愧是咱们戏班子的角儿!”

云笙此时身着女装戏服,当下以女子形式微微福身,谢过了师父的赞许,声音轻柔如丝:“多谢班主夸奖,云笙定当继续努力。”

又想到角儿是指戏班子里地位最高的戏子,云笙不想与大师兄争戏班地位,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大师兄,只见大师兄面色平静,似乎没有注意到班主的言语。云笙心中忐忑不安,也不知大师兄是否会因此对自己心生嫌隙。他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那衣角都被他揉得有些发皱。

班主没有关心云苼的小心思,又对大家宣布了一个好消息,“有个贵人看了咱们的表演,很是喜欢,特地请咱们到他别院去演堂会。”

众人一听,脸上都露出惊喜的神色。小翠更加好奇,又凑到父亲身边,问道:“爹爹,是哪位贵人?”

班主摇了摇头,说道:“对方没有透露,但给了很多定金,明儿会派人来带路。”顿了顿,班主声音又大了几分,像是要把信心传递给大家一样,“咱们戏班子至少未来三个月不愁生计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喜悦,毕竟作为班主,他需要为整个戏班子谋求生路。

听到这话,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纷纷开始交头接耳,兴奋地讨论着即将到来的堂会。“太好了,这下我们可以轻松一阵子了。”“不知道这贵人的别院是什么样子的。”

班主接着说道:“大家今天都好好休息,养精蓄锐,准备接下来的堂会。”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又在大师兄和云苼面前停留了一会儿。

众人纷纷应和,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散去。云笙默默地走到角落,缓缓坐下,开始卸妆。他的动作缓慢而轻柔,心中却思绪翻涌,那思绪如同乱麻,剪不断,理还乱。他眼神迷茫望着镜中的美貌女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四章:别院堂会

转过天来,东方的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戏班子的众人便在一阵喧闹声中忙碌起来。公鸡的打鸣声、人们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果然有个管家模样的人,身着锦衣华服,身后跟着几个毕恭毕敬的仆人,坐着一辆装饰精美的马车来到了戏班门口。班主招呼着大家将各式行头搬上大车跟着管家的马车一起向着城外的别院出发。

一路上,风景如画。青山绿水从车窗外匆匆掠过,云笙与大师兄作为戏班里的角儿,不用赶路,同坐在大车里休息。好不容易有了独处的机会,云苼却不知如何与大师兄说话,只好假装看着车外的风景。

车外的小翠倒是心情极好,她那活泼外向的性子,让她很快就和管家带来的仆人打成了一片。她笑声清脆,如同银铃一般,话语像连珠炮似的,没一会儿的功夫,就从仆人的口中打听到了贵人的身份。

原来主家竟是一位驸马,叫薛履谦,他的妻子乃是真阳公主李鸾,当朝天子的女儿,身份尊贵无比。

这位驸马虽说才学上佳,可受限于戚党身份,不能出仕为官,平日里便无所事事,沉迷于声色犬马之中。

但有一点,由于身份限制,他极其畏妻。好不容易这段时间公主回京探亲,驸马昨日在朋友的撺掇下看了大家的表演,尤其是云笙的《尼姑思凡》,极其欣赏,因此特地请大家来做堂会。

到了别院,那别院的奢华与气派让众人惊叹不已。朱红色的大门威严耸立,门口的石狮子威风凛凛。走进院子,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假山水池点缀其间,回廊曲折通幽。大家稍作修整,便开始准备表演。

前几日,戏班子并没有排拿手好戏“尼姑思凡”,每日的压轴大戏都是云苼和大师兄主演的戏目。分别是“霸王别姬”,“穆桂英大破天门阵”,“西厢记”。

云笙在“霸王别姬”中扮作虞姬。开场时,他身着一袭绣着精美花纹的紫色长裙,头戴华丽的珠翠,妆容凄美绝艳。在最终的诀别场景中云笙唱出“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深情与决绝,将虞姬对爱情的忠贞和面对生死的无畏展现得淋漓尽致。

在“穆桂英大破天门阵”里,云笙摇身一变,成为了英姿飒爽的穆桂英。他换上了一身火红的戎装,头戴雉尾冠,手持银枪,威风凛凛,喊出的“杨宗保,今日定要将你拿下”戏词清脆响亮,充满霸气。

“西厢记”中,云笙化身崔莺莺,身着粉色的罗裙,外披一层薄纱,那含情脉脉的目光,以及欲语还休的娇嗔,“月移花影动,疑是玉人来”的唱腔让人感受到崔莺莺内心的羞涩与期待。

云苼多变的风格和完美的表演毫无疑问吸引了驸马和他的朋友的好感。

每次表演之后,驸马和他的朋友都会来到后台探班。近距离的接触下驸马更能见识到云苼的完美无瑕,对云苼的喜爱变得旁人一眼就能看出。

便有驸马的朋友开玩笑的提出道:“驸马,这云笙生得如此俊俏,不如收了做个小妾,反正公主不在。”驸马心中微动,想着养个美女在这别院之中也是不错,看向云苼的眼光也炙热了起来。

云苼心中只有大师兄,虽然反感驸马朋友的言语,但驸马本人并未直接开口,也不好发作,只低头不语。

这一切在大师兄眼中则是驸马丝毫不顾礼节,毫无廉耻,对云笙的觊觎之心溢于言表。自己的小师弟虽然心中厌恶至极,却只能强颜欢笑,充满着无奈和隐忍。

大师兄想着这一切,眼中似乎都要喷出火来。他几次想要上前阻止,却又碍于驸马的身份,只能暗暗咬牙,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云笙看到大师兄的反应,心中竟泛起一丝甜蜜。他想,或许大师兄对自己还是有情义的,这般想着,似乎驸马的骚扰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然而,等驸马离开后,后台的气氛却变得有些沉默。

小翠走过来,轻轻拍了拍云笙的肩膀,安慰道:“云笙,别太委屈了自己,这驸马也太过分了。”云笙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师姐,我没事,只要能让戏班好,这点委屈算什么。”

大师兄也走了过来,站在云笙面前,欲言又止。最终,他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云笙,是师兄没用,保护不了你。”云笙连忙说道:“大师兄,千万别这么说,你已经很好了。”

第五章:两难抉择

转过天来,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别院的庭院里,给这堂会的最后一天添上了一层别样的光辉。云笙和大师兄登台演绎的戏目正是“尼姑思凡”。

云笙身着尼姑的素袍,那衣袂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仿佛带着无尽的情思。他的脸上薄施粉黛,眉眼之间尽是风情。大师兄则一身僧衣,宝相庄严中又隐隐透着几分人间的烟火气。

也许是前些日子驸马的骚扰让大师兄心生愤懑,涌起了同仇敌忾的情绪;又或许是在这多次的合作中,大师兄对云笙的感情有了些微妙的变化。总之,当云笙与大师兄在台上目光交汇的那一刻,云笙明显感受到了与以往不同的情感。那眼神不再仅仅是角色之间的交流,仿佛多了一份疼惜与关切。云笙的心猛地一跳,他瞬间沉浸在这难得的回应中,表演愈发投入。他的每一句唱词都饱含深情,每一个动作都充满韵味。

戏台下,观众们如痴如醉,沉浸在这精彩的表演中。而台上的云笙和大师兄,仿佛忘却了周围的一切,只专注于彼此的情感交流。

下了台来,云笙满心想着避开驸马的骚扰,匆匆卸了妆。他手忙脚乱地除去头上的发饰,抹去脸上的妆容,以最快的速度换回了男装。那动作之迅速,仿佛身后有恶狼在追赶一般。

不一会儿,驸马和他的朋友兴冲冲地进了后台,满心期待着见到美女云笙。然而,当他看到改回男装的云笙,不由得大吃一惊。

他的朋友看到云苼的男装打扮,这才知道原来云苼是个男子,纷纷嘲笑,原来驸马居然喜欢南风。

本来一场误会而已,驸马也不会放在心上。但受了朋友们的嘲笑,驸马脸上顿失光彩,脸色瞬间铁青。

驸马将朋友们的嘲笑化作对戏班的愤怒,“你们竟敢欺骗本宫!”驸马大声怒吼道,声音在后台狭小的空间里回荡,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他已经被架到台上下不来了,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欺骗和愚弄,认为戏班子玩弄了他的感情,绝不肯善罢甘休。

“你们这群不知好歹的东西,本驸马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驸马咬牙切齿地说道,那凶狠的眼神仿佛要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生吞活剥。

驸马怒气冲冲地招来管家,恶狠狠地说道:“给我好好教训教训他们,让他们知道得罪本驸马的下场!”

管家连忙点头哈腰,应声道:“驸马爷息怒,小的一定办好。”

管家随后去见了班主,态度强硬地提出要求:“云笙必须剃了光头,重新表演尼姑思凡,否则这几日的堂会钱一分都别想拿到。”

班主一听,顿时吓得脸色苍白,额头上冷汗直冒。他知道这笔钱对于戏班子的重要性,如果拿不到,戏班子未来的生计将陷入困境。

一方面,驸马答应的堂会钱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一笔巨款,若是拿不到,戏班子未来的生计将陷入困境。戏班子里的众人平日里本就过着紧巴巴的日子,这笔钱可以改善大家的生活,还能购置新的戏服和道具,让戏班有更好的发展。没有了这笔钱,可能接下来的日子大家都要挨饿受冻,甚至连戏班都难以维持下去。

另一方面,云笙实在是戏班子里当之无愧的台柱子。他的表演细腻动人,深受观众喜爱。一旦剃了光头,很长一段时间就无法出演主角了。戏班子里就只剩小翠一个旦角,可小翠的技艺和人气,很明显不能胜任压轴的重任。她虽然也很努力,但毕竟经验和天赋都有限,难以撑起戏班的大梁。

戏班子里的众人听到这个消息,顿时炸开了锅。

“这可怎么办啊?那可是一大笔钱啊!”

“但是让云笙剃光头,这也太过分了!”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整个戏班子陷入了一片混乱和恐慌之中。

班主只能硬着头皮来找云笙。此时的云笙还因为大师兄在台上那不同寻常的表现而开心不已,满心欢喜地沉浸在那似乎有些开窍的情感之中。

“云笙啊,师傅知道这要求过分,但是……”班主一脸为难,欲言又止。

“师傅,您别说了,我不会答应的!”云笙想都没想便断然拒绝,他的眼神坚定,充满了决绝。

对他而言,头发是维持自己外貌的重要手段,更是他内心深处对女性身份的一种坚守。他在戏班里一直以表演旦角,靠的就是这一头秀发和精致的妆容来塑造角色。如果剃了光头,他不仅在外形上会有巨大的改变,更会在心理上遭受沉重的打击。

大师兄也挺身而出,坚决反对这个无理的要求。“班主,云笙是咱们戏班的宝贝,不能这么对他!”

然而,云笙经不住班主以全戏班的生计为压力的苦苦劝说。班主声泪俱下,描述着戏班众人可能面临的饥寒交迫。

“云笙啊,你看看咱们戏班的兄弟姐妹们,大家都指望着这笔钱过日子啊。如果拿不到,咱们戏班就散了,大家都要流落街头。师傅知道委屈了你,但是为了大家,你就牺牲一下吧。”班主老泪纵横,那悲痛的模样让云笙的心渐渐软了下来。

最终,他无奈地同意了剃光头,但提出了一个条件,他要大师兄为自己剃光头。

大师兄拿着剃刀,手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不忍和心疼。云笙闭上双眼,感受着大师兄粗糙的手指在自己新剃头皮上轻轻拂过,那微微的触感如同电流一般传遍全身。

在这一刻,云笙的心中陷入了一个幻想的世界。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他和大师兄。大师兄轻柔地将他拥入怀中,那温暖的怀抱让云笙沉醉。大师兄的手指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云笙微微仰头,迎上大师兄深情的目光,那目光中饱含着无尽的爱意和怜惜。

大师兄缓缓低下头,嘴唇越来越近,眼看就要触碰到云笙的唇。云笙紧张地闭上双眼,心脏急速跳动,仿佛要从胸口蹦出。他的双手不由自主地环上大师兄的脖颈,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他们的身体紧紧相拥,彼此的肌肤相贴,传递着炽热的温度。云笙能清晰地感觉到大师兄结实的胸膛,那强有力的心跳声仿佛是世界上最美妙的旋律。

大师兄的吻轻轻落在云笙的额头、眼睛、鼻尖,最后终于覆上了他那微微颤抖的双唇。云笙整个人都仿佛飘在了云端,沉浸在这甜蜜而美好的幻想之中。

随着大师兄剃头的动作,云笙的幻想愈发强烈,仿佛进入了一个只属于他们两人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没有外界的纷纷扰扰,没有世俗的偏见和束缚,只有他们深深的爱意和无尽的缠绵。

当剃刀停下,云笙缓缓睁开双眼,回到现实。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和迷茫,尽管刚刚在幻想中得到了片刻的慰藉,但现实的残酷依然让他感到不安。

“云笙……”大师兄轻声呼唤,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

云笙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大师兄。”

第六章:夜不成寐

心理高潮过后,云笙望着镜中自己的光头,那原本如瀑的秀发已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光溜溜的头皮,他不禁黯然神伤。原本那精致的面容在光头的映衬下,显得有些突兀和陌生。

夜晚悄然降临,如墨的黑暗逐渐吞噬了整个世界。云笙躺在床上,思绪如同汹涌的潮水,难以平静。他辗转反侧,那光溜溜的头皮在枕头上蹭来蹭去,粗糙的枕面与头皮接触的瞬间,带来一种异样的感觉,让他的心里越发的烦躁。

头皮失去了头发的遮掩与保护,直接与粗糙的枕面亲密接触。那带着一丝凉意的摩挲,还有那陌生的刺痒,让他愈发难以忍受。月光透过窗棂,如水般洒在他的床铺上,映出一片清冷。那银色的光辉洒在他的脸上,却无法照亮他心中的阴霾。月光像是一层薄纱,轻轻地覆盖在他的身上,却无法给予他丝毫的温暖。

云笙睁着双眼,直直地盯着屋顶,那黑暗中的虚无仿佛是他未知的未来。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思绪早已飘远。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白天的场景,大师兄为他剃头时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如此清晰。大师兄那专注的眼神,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有那偶尔划过他脸颊的温柔触感,一切都历历在目。那双手的温度仿佛还残留在他的皮肤上,让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他想起大师兄为自己剃头时的温柔动作,那双手仿佛带着能抚平一切伤痛的魔力,可同时又让他的内心陷入了更深的痛苦漩涡。如今自己已剃了光头,模样大变,不知往后的日子会变成怎样,与大师兄之间那朦胧的感情又该何去何从。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害怕因为自己的改变,大师兄会对他的感情产生变化。

云笙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那柔软的枕头此刻却无法给他带来丝毫的安慰。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仿佛要将心中的烦闷都随着这口气吐出。那口气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清晰。

半夜了,万籁俱寂,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沉睡之中。唯有外面蟋蟀不知疲倦地鸣叫着,那一声声清脆的叫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扰得云笙愈发烦躁。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每一次翻身都带着深深的无奈和焦虑。床铺上的被褥也仿佛与他作对,总是缠在身上,让他感到无比的束缚。

云笙索性坐起身来,用力地扯了扯身上的被褥,眼中满是恼怒。他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光。那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在他的胸膛上,带来一丝凉意。

云苼随手批了一件薄衫。薄衫在他身上显得有些松垮,却也增添了几分落寞之感。他轻轻推开房门,一阵微凉的夜风吹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院子里的花草在月色的笼罩下,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纱,如梦如幻。那些平日里娇艳欲滴的花朵,此刻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苍白和虚幻。云笙缓缓踱步,脚下的石板路发出轻微的声响,每一声都像是踩在他的心尖上。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隔壁大师兄的小屋。只见那窗户还透着昏暗的油灯,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摇曳不定,仿佛风中的残烛。

他心中一动,猜想大师兄也没有睡着。一瞬间,云笙有心去找大师兄谈心,将自己心中的苦闷与纠结统统倾诉出来。可刚迈出的脚步却又停在了半空,他想起了自己如今光头的模样,觉得实在是丑不堪言,生怕大师兄见了会心生嫌弃。他的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光头,那光滑的触感让他的心中一阵刺痛。

云笙的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心中满是自卑和犹豫。他在心中问自己,大师兄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光头而改变对自己的看法?会不会觉得自己不再美丽?这些想法在他的心中不断翻腾,让他举棋不定。他的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无法移动分毫。

就这样,云笙在原地伫立良久,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夜风吹动他的衣角,发出轻微的簌簌声。那衣角在风中舞动,像是他内心不安的写照。最终,他还是叹了口气,转身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

第七章:深情相拥

就在云笙满心失落,准备转身回房间时,身后那扇紧闭的房门忽然发出“吱呀”一声轻响。这细微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云笙的脚步瞬间停滞,他的心脏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

紧接着,大师兄从房间里缓缓走了出来,只见他的面容略显疲惫,眼角带着淡淡的倦意,那平日明亮有神的双眼此刻也微微泛红。就连平日里挺直的脊背此刻也微微弯曲,仿佛承受着无形的重压。然而,他的右手却紧紧握着一顶假发,那假发的发丝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柔和而迷人的光泽,每一根发丝都仿佛在诉说着大师兄的用心。

云笙看到大师兄手中的假发,在知道大师兄熬夜为他做了什么后,瞬间意识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后那惊喜如涟漪般迅速扩散开来。

他能感受到大师兄对自己的关切,心中瞬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那温暖的感觉如同春日里的阳光,驱散了他内心的阴霾。那一瞬间,仿佛有无数朵鲜花在他的心田同时绽放。云苼再也无法抑制内心激动,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迫不及待地冲上前去。

云笙的脸上洋溢着无法掩饰的喜悦,那笑容如同夜空中璀璨的烟火,明亮而动人。转眼间,云苼已来到大师兄身前,不等大师兄做些什么,毫不犹豫地紧紧抱住了大师兄。

大师兄被云笙这突如其来的热情举动惊得全身僵硬。他的双手原本自然垂在身侧,此刻却不知所措地悬在半空,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石化。他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惊愕和无措,显然没有预料到云笙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他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堵在了喉咙里。

但渐渐地,随着云笙那炽热身躯传递过来的热量,大师兄似乎从这紧紧的拥抱中体会到了云笙内心深处那份深沉而浓烈的情感。他的心中像是有一根弦被轻轻拨动,泛起层层涟漪。

他的身体慢慢松弛了下来,原本紧绷的肌肉逐渐放松,悬在半空的双手也不再犹豫,缓缓落下,轻轻地拥住了云笙。那动作起初还有些生疏和犹豫,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坚定和温柔。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拥抱着,仿佛时间都为他们停止了流动。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彼此。月光如轻纱般温柔地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两人相依的身影,那轮廓如梦如幻,宛如一幅静谧而美好的画卷。夜空中的星星闪烁着,像是无数双眼睛见证着这深情的一刻。

夜风中,似乎只有彼此的心跳声和呼吸声清晰可闻。云笙的心跳急促而有力,如鼓点般敲击在大师兄的胸前。他的呼吸急促而温热,喷在大师兄的脖颈上,带着无尽的依赖和眷恋。

不知过了多久,大师兄轻轻地拍了拍云笙的后背,那动作轻柔得如同呵护一件稀世珍宝。他的手掌落在云笙的背上,带着温暖和力量。他的声音温柔得如同这轻柔的夜风,带着无尽的关怀和体贴:“师弟,快试试这假发合不合适。”

云笙缓缓抬起头,眼中泪光闪烁,宛如夜空中璀璨的繁星。那泪花中蕴含着的不仅是感动,更是无尽的欢喜和深情。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只是哽咽着点了点头。

云苼伸出微微颤抖的双手,从大师兄手中接过假发,动作小心翼翼,仿佛手中捧着的是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那假发的触感柔软而顺滑,如同最细腻的丝绸。云笙轻轻地将假发戴在头上,仔细地整理着每一缕发丝,调整着假发的位置,眼神中充满了欣喜。

大师兄凝视着云笙,眼中满是宠溺和疼惜。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整理了一下云笙头上稍显凌乱的假发,嘴角微微上扬,说道:“真好看,还是原来的你。”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如同温暖的春风,轻轻拂过云笙的心田。

云笙的脸微微泛红,如同熟透的苹果,害羞地低下了头。但他的嘴角依然挂着那幸福的笑容,内心的喜悦如同涟漪般不断扩散。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摆弄着衣角,那羞涩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生怜爱。

“大师兄,谢谢你。”云笙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那是感动和幸福的交织。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真挚和感激,仿佛这三个字包含了他内心所有的情感。

“傻师弟,跟我还说什么谢。”大师兄轻轻刮了一下云笙的鼻子,眼神中充满了怜爱。他的动作轻柔而自然,他的笑容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照亮了云笙的世界。

第八章:情定戏台

第二天,金色的阳光慷慨地洒在戏班的庭院里,每一片树叶都被照得闪闪发亮,仿佛镶嵌着无数细碎的金子。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宛如一幅天然的画作。微风轻轻拂过,带着丝丝凉爽,驱散了空气中的闷热。

云笙早早地来到了后台,他的脚步轻盈而急切,心中满是对即将到来的演出的期待。他小心翼翼地将大师兄为他精心制作的假发取下来,仔细地用锦缎包裹好,那锦缎光滑细腻,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他轻轻地放置在梳妆台的抽屉里,动作轻柔而珍重,仿佛这假发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脱去假发的云笙,露出了光溜溜的头顶。但他的眼神不再有丝毫的哀怨和自卑,反而透着一股坚定和从容。虽然没了头发的修饰,但云苼精致的五官却更加凸显出来,愈发显得他面容俊美,别有一番魅力。

大师兄也在默默地准备着,他的心情同样复杂。目光偶尔落在云笙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和温柔。

锣鼓声激昂地响起,如同战鼓催促着战士出征。那声音震耳欲聋,瞬间打破了后台的宁静。两人深吸一口气,登上了舞台。云笙轻甩衣袖,那衣袖如同天边的云霞,飘逸而灵动。他莲步轻移,身姿婀娜,宛如风中摇曳的柳枝,每一步都恰到好处,轻盈而不失优雅。尽管光头示人,可这非但没有减损他的魅力,反而让他的五官更加立体和引人注目。他的肌肤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一层柔和的光泽,仿佛是用上等的玉石雕琢而成。

云苼朱唇轻启,开口唱道:“削发为尼实可怜,禅灯一盏伴奴眠。”他的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哀愁,却又带着一丝倔强和不屈。那哀愁如同深秋的浓雾,弥漫在整个舞台,让人忍不住为之心酸。随着唱腔的推进,将尼姑内心的矛盾和挣扎展现得栩栩如生。

大师兄回应着云笙的唱词,他的动作不再像之前那般程式化,而是多了几分自然和真情。当他看向云笙时,眼神中不再是单纯的表演,而是夹杂着一丝复杂的情感。那情感像是一团乱麻,有对云笙的疼惜,有对世俗的顾虑,还有对这份感情的迷茫和挣扎。

云笙步步靠近大师兄,每一步都仿佛踩在自己的心上。他的眼神中的爱意更加明显,如燃烧的火焰,炽热而无法遮掩。他轻轻拉住大师兄的衣袖,娇嗔地说道:“和尚哥哥,你且等等我。”声音中带着几分祈求和渴望,那微微颤抖的尾音,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大师兄微微一怔,这次他没有像往常一样迅速抽回衣袖,而是停顿了片刻,仿佛在犹豫。那短暂的停顿,如同时间的定格,充满了无尽的意味。

台下的观众都沉浸在精彩的表演中,他们被云笙精湛的演技所吸引,丝毫没有因为他的光头而有任何的不适,反而更加专注于他的表演。

他们为云笙的哀怨而动容,为大师兄的坚定而赞叹,却没有察觉到台上两人之间细微的情感变化。

云笙的唱腔愈发婉转,他的身体随着节奏微微颤抖,仿佛将自己的灵魂都注入了这表演之中。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他的眼神不断转换,每一次与大师兄的目光交汇都充满了深情和渴望。他的每一个转身,每一个甩袖,都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魅力,让台下的观众如痴如醉。他们情不自禁地跟着节奏鼓掌,为云笙的精彩表演喝彩。

大师兄也被云笙的表演深深感染,他的回应更加投入,声音中充满了力量和情感。两人在舞台上你来我往,相互呼应,将剧情推向了高潮。

表演进行到高潮部分,云笙旋转着身姿,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他的眼中泪光闪烁,那泪光不是因为剧情的悲伤,而是因为内心澎湃的情感。他的裙摆飞扬,如同盛开的花朵,美丽而动人。而大师兄的表情也不再冷漠,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带着一丝心疼,仿佛云笙的每一滴泪都重重地砸在了他的心上。他的双手不自觉地伸出去,想要扶住云笙。

云笙的声音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愿随君去共缠绵,生死相依永不分。”那声音在整个戏台上回荡,仿佛要冲破云霄,直达人心的最深处。

一曲终了,两人站在戏台中央,彼此对视,眼神中仿佛有千言万语。那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有他们的眼神在交流,在倾诉。

时间仿佛凝固,他们就这样静静地站着,忘记了台下的观众,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不知,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才将他们从那如梦如幻的世界中拉回现实。云苼跟随着锣鼓声点碎步移下了戏台,心中却如同揣了一只小鹿,怦怦直跳。

第九章:驸马执念

戏台上,云笙和大师兄正倾情演绎着,他们的表演如诗如画,将台下观众的心紧紧揪住。而台下,坐在主位上的驸马薛履谦,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台上的云笙,整个人都愣愣出神。

最初,当驸马看到女装的云笙时,他的心瞬间就被那绝美的容颜和婀娜的身姿给俘虏了。云笙那似嗔似喜的眼神,那娇羞的浅笑,那轻盈的步态,无一不让驸马为之倾倒。在驸马的眼中,云笙就是那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美得不可方物。他想象着与云笙花前月下的浪漫,想象着云笙依偎在他怀中的温柔,满心满眼都是对云笙的痴迷。

然而,当驸马得知云笙原来是个男旦时,他感觉自己仿佛从美梦中被狠狠拽出,摔在了冰冷的现实中。尤其是朋友们的嘲笑让他更加难堪“这个可恶的家伙,竟敢如此戏弄本驸马”他觉得自己的尊严被云笙无情地践踏,心中的爱意瞬间转化为熊熊燃烧的怒火。

于是,愤怒至极的驸马逼迫云笙剃光头,以此作为对他的惩罚。他要让云笙失去那迷人的秀发,让他在众人面前出丑,让他知道欺骗自己的下场是何等凄惨。

当云笙再次登台,以光头的形象出现时,驸马原本是抱着看云笙笑话的心态而来。他嘴角上扬,带着一丝嘲讽和得意,准备好好欣赏云笙的狼狈和尴尬。他心想:“哼,看你这下还怎么迷人,怎么勾引本驸马。”

可当云笙一亮相,驸马瞬间就被他独特的气质吸引住了。那光溜溜的头顶不仅没有让云笙的魅力减少半分,反而更加凸显了他精致的五官。那明亮如星的双眸,高挺笔直的鼻梁,线条优美的下巴,每一处都仿佛是上天精心雕琢的杰作。

云笙的身姿依然轻盈婀娜,每一个动作都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优雅动人。而云笙的歌声更是如同天籁之音,清脆悦耳,婉转悠扬。

尤其是云苼在舞台上那自信的魅力让驸马无法拒绝,“这怎么可能?明明是个男子,却有着如此迷人的魅力!”驸马心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他不停地在心中质问自己:“我怎么会对一个男子心动?这简直是荒唐!”他试图用理智来压制内心不断涌起的情感,告诉自己这是不对的,这是违背常理的。

但他的眼睛却无法从云笙身上移开,那目光仿佛被磁石吸引住了一般,怎么也挣脱不开。云笙的每一个微笑,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像是有魔力一般,让驸马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

“不行,我不能被他迷惑,他只是个戏子,还是个男扮女装欺骗我的戏子!”驸马在心中大声怒吼着,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他的身体因为内心的挣扎而微微颤抖,脸色也变得涨红。

可尽管他如此努力地抗拒,心中的情感却如同决堤的洪水,愈发汹涌澎湃。云笙的魅力仿佛是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一点一点地冲破了驸马心中的防线。

“可是,他真的太美了”驸马的内心纠结万分,理智与情感在激烈地交锋。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心跳如鼓,仿佛要从胸腔中蹦出来。

他想起云笙女装时的妩媚动人,又对比此刻光头的别样风情,两种形象在他脑海中交织缠绕,让他更加心乱如麻。“不管了,我一定要得到他,哪怕他是男子,我也要让他成为我的人!”欲望的火焰在他心中燃烧得越来越旺,最终将那仅存的一丝理智完全吞噬。

驸马的呼吸愈发急促,脸色也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扭曲。他已经完全陷入了欲望的漩涡,无法自拔。驸马的心中只剩下这一个强烈的执念,其他的一切都已不再重要。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表情变得狰狞而疯狂。

表演结束,云笙和大师兄谢幕下台。驸马却依然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云笙在台上的每一个瞬间,那光溜溜的头顶此刻在他眼中也成了一种独特的美。

过了许久,驸马才缓缓回过神来。他站起身来,双腿却有些发软,差点站立不稳。他的眼神依然迷离,仿佛还沉浸在云笙的表演中。

“来人!”驸马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和颤抖。

“驸马爷,有何吩咐?”管家匆匆赶来,弯腰行礼。

“去,给我查清楚云笙的情况”驸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迫不及待的渴望。“还有,让人和戏班子商量一下,在演几天,派人盯着戏班,一举一动都要向我汇报。”

管家应诺,匆匆离开。

第十章:身不由己

堂会结束后不久,驸马府的管家就将云笙的身世背景查了个清楚。原来,云笙名义上是拜班主为师,实际却是卖身给了班主。只要驸马能搞定班主自然就能得到云苼。

话说这班主,本就是个唯利是图、贪婪成性之人。当管家带着驸马的恩威和大量的施金钱来到他面前时,他那双眼瞬间被贪欲填满,心中的天平早已彻底倒向了利益的一方。

这之后,班主把云笙叫到了跟前。“云笙啊,为师一直以来对你可不薄啊。”班主假惺惺地说道,脸上挤出一丝看似不舍的神情。

云笙不知班主何意,不敢言语。

班主接着说道:“可是如今,这形势不由人啊。你也知道,咱们戏班得罪不起驸马爷这样的大人物。”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云笙的反应,眼神中透着算计。

云笙听到驸马二字,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抬头看向班主。

班主继续巧舌如簧:“云笙啊,驸马看好你。为师也是为了你好,为了咱们戏班好。驸马爷有权有势,你跟着他,那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去了,也能让咱们戏班跟着沾沾光不是?”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试图让云笙相信这是个绝佳的选择。

云笙抬起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班主,您要把我卖给驸马?”

班主连忙打断他的话:“云笙啊,你可别怨为师。为师这也是无奈之举啊。你想想,咱们戏班这么多人都要吃饭,都要生活。驸马爷给的那些钱财,足够咱们戏班过上好几年的舒坦日子。你就当是为了大家,牺牲一下自己吧。”他说得振振有词,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云笙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颤抖着说:“可是班主,我……”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班主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云笙啊,为师知道你舍不得这里,舍不得大师兄。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你的造化,你可得把握住啊。”他拍了拍云笙的肩膀,那看似安慰的动作却显得格外生硬。

云笙咬着嘴唇,心中充满了绝望。他知道,自己在班主眼中,不过是一件可以随意买卖的货物。

而另一边,驸马早已迫不及待地准备迎接云笙。他命人将别院布置得金碧辉煌,到处张灯结彩,准备了八抬大轿,如同迎娶新娘一般,要将云笙风风光光地接回别院。

云笙看着那华丽的轿子,心中却没有一丝喜悦。他回头望了望戏班的方向,想到从此要与大师兄分别,无限悲伤。他在人群中搜寻着大师兄的身影,心中期盼着能在最后一刻看到那个熟悉的面孔,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大师兄始终没有露面。云笙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那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仿佛是他破碎的心。

“起轿!”随着一声吆喝,轿子缓缓抬起。喜庆的锣鼓声响彻云霄,却无法掩盖云笙内心的哀伤。

班主站在戏班门口,看着远去的轿子,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心里盘算着驸马给的那些金银财宝,哪里还有半分对云笙的不舍。他转身走进戏班,大声喊道:“今晚大家敞开了吃,敞开了喝!”戏班的众人欢呼雀跃,却没有人在意云笙的离去。

轿子一路颠簸,终于来到了驸马的别院。云笙被人搀扶着下了轿,驸马早已等候多时,他看到云笙,他欣喜的走上前,拉住云笙的手,说道:“云笙,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人了。”驸马得意地说道,那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霸道。

云笙低着头,默默不语,如同木偶一般,任由驸马摆布。夜里,云笙独自一人坐在房间里,望着窗外的明月,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哀伤。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映出他脸上未干的泪痕。

而此时的戏班,班主正拿着驸马给的钱财,大肆庆祝。他丝毫没有在意云笙的感受,只觉得自己做了一笔划算的买卖。众人在酒桌上推杯换盏,喧闹声此起彼伏,却没有一个人想起云笙的好。

第十一章 女装囚笼

在那奢华无比的别院里,驸马对云笙的痴迷可谓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他兴高采烈地命人搜罗来数不清的绫罗绸缎制成的华服,还有那璀璨夺目的珠宝首饰,态度强硬且不容置疑地要求云笙改扮女装。

云笙心里清楚,驸马位高权重,自己在这强大的权势面前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面对这蛮横无理的要求,却又只能无奈地选择屈服。被迫穿上女装的他,眼神中没有丝毫的喜悦与迎合,有的只是深深的绝望和无助。

每次坐在那精雕细琢、镶嵌着宝石的梳妆台前化妆时,云笙的动作都显得机械而迟缓。他的手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麻木地拿起胭脂水粉,随意地涂抹在脸上。尽管戴上了那顶大师兄送给他的假发,可他的眼神始终空洞无神,仿佛灵魂已脱离了躯体。那顶假发原本带着大师兄的温度和关怀,如今却也无法温暖他冰冷的心。

云笙呆呆地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镜中的自己。脂粉的修饰虽让他原本英气的面容变得柔美,可那眼神却冰冷如霜,毫无生气。他的眼睛,原本应是明亮而有神,此刻却像是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透不出一丝生机,只有无尽的哀伤和痛苦。

他随意地从众多华美的衣物中挑选出一件粉色罗裙,动作敷衍地穿上。腰间系着的洁白丝带,也只是草草系上,没有任何精心的褶皱和蝴蝶结。外罩的薄如蝉翼的纱衣,本该轻盈飘逸,此刻在他身上却更像是沉重的枷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驸马为他精心准备的那些珠宝首饰,他只是随手拿起几件戴上,没有半分对这些珍宝的喜爱与珍视。手上戴着的羊脂玉镯子,温润光滑,却无法与他此刻冰冷的心境相匹配。手指上那颗鸽子蛋大小的祖母绿宝石戒指,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绿芒,可在他眼中,这不过是又一道刺眼的光芒。

在外人眼中,云笙的女装模样的确美丽动人,充满魅力。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看似有着女子的千娇百媚。那轻盈的步伐,如春风中的杨柳;那微微上扬的嘴角,似盛开的桃花;那流转的眼波,像清澈的湖水泛起的涟漪。然而,只有云笙自己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表面的伪装,他的内心充满了抗拒与痛苦。

驸马得意洋洋地带着云笙出席各种奢华的聚会。在那些珠光宝气、热闹非凡的场合中,云笙如同木偶一般坐在驸马身旁,脸上没有丝毫的笑意。他的眼神空洞,仿佛周围的欢声笑语都与他无关。面对达官贵人的夸赞,他只是冷漠地微微点头,不做任何热情的回应。那些贵妇们充满羡慕的奉承,他也全然不理会,仿佛置身于一个只有自己的孤独世界。

无论外人如何羡慕云笙的装扮,如何惊叹他的美丽,他都心如死灰。他如同被囚禁在这虚假的女装之中,无法挣脱。他深知,自己在驸马身边不过是个被肆意摆弄的玩物,真正的自己早已被深埋在这厚厚的脂粉和华丽的衣衫之下。

在这看似繁华实则冰冷的别院里,云笙感受不到丝毫的温暖与真情。这里的人都戴着虚伪的面具,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做着利欲熏心的事。云笙常常独自一人站在窗前,望着窗外那片寂寥的天空,思念着大师兄,思念着曾经在戏班的自由时光。那时的他,虽然生活艰苦,但心是自由的。

有时,云笙在聚会上会不自觉地流露出悲伤。望着窗外高悬的明月,他黯然神伤,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月光如水般洒在他的脸上,映出他眼中闪烁的泪光,那泪光中饱含着他对命运的不甘和对未来的迷茫。

每当有人前来劝慰,他也只是默默摇头,不发一言。他不想向这些陌生人吐露自己的心声,因为他们根本无法理解他内心的痛苦。

驸马总是在云笙尴尬时出现,打断旁人的关心,继续炫耀着自己拥有的“美妾”。他紧紧搂着云笙的肩膀,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却从未察觉到云笙身体的僵硬和内心的抗拒。云笙对此早已麻木,他的内心从未真正接受过驸马,只是在权势的压迫下,被迫扮演着这个不情不愿的角色,如同行尸走肉般活着。

第十二章:物是人非

时光悄然流逝,一段日子在不知不觉中过去。这一天,驸马又在别院摆起了堂会,照旧请来了大师兄所在的戏班子。他全然不顾云笙的反抗,强硬地带着精心装扮成美女模样的云笙,再次来到戏园子观看《尼姑思凡》。

云苼坐在包厢中抬眸望去,只见台上的主角竟是大师兄和戏班班主的女儿小翠。大师兄身着华美戏服,身姿挺拔,英气逼人。小翠亦是娇俏妩媚,眼波流转间透着灵动。

虽说小翠的演技在云笙眼中还略显稚嫩,他能轻易地指出诸多不足之处,可他们在台上的配合却默契非常。那眼神的交流,动作的呼应,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都饱含着浓情蜜意,演绎得浑然天成,宛如一对真心相爱的璧人。

云笙木然地坐在台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台上的两人,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恼怒和酸涩。曾经与大师兄在戏班共度的那些岁月,如潮水般在他脑海中翻涌。还有他们那时有时无的默契与可能存在的情愫。然而此刻,大师兄却与别的女子在台上浓情蜜意,似乎早已将他抛诸脑后。

云笙的双手在衣袖中紧紧攥成拳头,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可他却仿若未觉。他的眼神里满是痛苦与失落,原本熠熠生辉的眸子此刻变得灰暗无光。他在心中暗自埋怨大师兄的“变心”,曾经以为坚如磐石的感情,此刻却脆弱得不堪一击。

而驸马坐在一旁,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目光始终停留在云笙的脸上,仿佛在欣赏一场独属于他的好戏,尽情地享受着云笙此刻内心的煎熬与痛苦。

就在云笙沉浸在对大师兄的哀怨与愤怒中无法自拔时,驸马那悠悠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响起:“你可知道,班主已经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了你的大师兄,往后啊,这戏班子也要交给他来打理咯。”

云笙听闻此言,只觉脑袋里“轰”的一声,仿佛整个世界在瞬间分崩离析。他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台上的大师兄,嘴唇颤抖着,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往昔的点点滴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袭来,一下下刺痛着他的心。他的眼神从最初的震惊逐渐变得空洞无神,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被他倔强地强忍着,不肯让它们轻易掉落。

云笙感觉自己仿佛坠入了无底的黑暗深渊,四周是无尽的寒冷与孤寂。台上的灯光璀璨,台下的欢声笑语,这一切都与他无关。望着台上那对深情相拥的身影,他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破灭。曾经深信不疑的情谊,如今已如梦幻泡影般消逝无踪,他觉得自己就像被全世界遗弃的孤儿,无人怜悯,无人关怀。

在这绝望到极点的时刻,云笙原本紧绷的身体慢慢松弛下来,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他缓缓将目光从台上收回,转向身旁的驸马。不知为何,此刻再看驸马,回想起这些日子驸马为自己做的一切,这个原本让他觉得厌恶的人似乎也不再那么难以忍受。

驸马似乎觉察到了云笙的心理变化,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缓缓凑近云笙,轻轻地抬起云笙的下巴,驸马慢慢低下头,试图亲吻云笙。

云笙下意识地扭过头,身体肌肉瞬间紧绷,想要抗拒。但当他看到驸马那不容拒绝的眼神时,心中的反抗之意微微动摇。他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不再那么僵硬。

驸马的嘴唇轻轻地落在云笙的脸颊上,云笙微微颤抖了一下,却没有再躲开。随后,驸马欣喜地搂住云笙的玉肩,那一刻,云笙的身体本能地僵了一下。曾经,他对这样的亲近是极度抗拒的,内心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可如今,大师兄的“背叛”,命运的无情捉弄,让他那颗原本炽热反抗的心渐渐冷却。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那些痛苦的回忆,那些被逼迫、被监视、被羞辱的日子,还有那曾经深信不疑却又破碎的情谊。

“反抗又能如何?这世间已无人在乎我,无人会来救我。”云笙悲哀地想着,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绝望。

他微微闭上双眼,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挣扎,也许顺从才是唯一的出路。当他缓缓地依偎在驸马的胸前时,他的内心交织着复杂的情绪。

有对过去的自己的唾弃,有对现实的无奈妥协,也有那么一丝对未来的迷茫和恐惧。但同时,又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渴望,渴望在这看似温暖的怀抱中找到一点点的安慰,哪怕这安慰是如此的虚幻和脆弱。

“就这么着吧,或许这就是我的命。”云笙在心底长叹一声,任由自己的身体放松下来,仿佛已经放弃了所有的抵抗。

驸马感受到云笙的顺从,心中满是得意与满足,他紧紧地拥着云笙,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生命里。而云笙,在这看似亲密的拥抱中,泪水无声地滑落,滴落在驸马的衣衫上,晕开一片湿痕。

第十三章:深陷柔情

放下心防的云笙身着一袭粉色的女裙,在院子里与丫鬟小眉开心地玩耍着秋千,享受着别院中无人打扰的主母生活。那秋千高高荡起,他咯咯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在院子里欢快地回荡着。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映得他的笑容愈发灿烂,那裙摆随风飘动,宛如一朵盛开的娇艳花朵。

驸马悄悄走到院子门口,看到云笙这般欢快无忧的模样,嘴角不禁微微上扬,眼中流露出一抹温柔与宠溺。

此时的云笙正玩得尽兴,全身心地投入在这欢乐的氛围中,丝毫没有注意到驸马的到来。驸马看到云苼的玩耍,想要给云笙一个小小的“惊喜”。他蹑手蹑脚地走到云笙身后,接替了小眉的位置,猛地将云苼和秋千飞出老高。

云笙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吓弄得一惊,回落回来时,手上没有抓住秋千,整个身子向后仰去。驸马眼疾手快,一个大步向前,稳稳地将云笙接入怀中。

云笙的心脏在那一瞬间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强烈的心跳声在耳边清晰可闻。当他定下神来,发现自己正安然地躺在驸马温暖而坚实的怀抱里。他刚想推开驸马,突然想起自己的处境,假做娇嗔地抬起头,瞪了驸马一眼,那眼神中既有嗔怪又带着几分羞涩:“驸马,您真是好坏,可吓死奴家了。”

驸马看着云笙那又羞又恼的可爱模样,忍不住仰头哈哈大笑起来:“云笙,莫怪莫怪,只是想与你开个玩笑。”

云笙从驸马怀中站直身子,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他的脸上还带着未退去的红晕,那红晕如同天边的晚霞,为他增添了几分迷人的色彩。

云笙偷偷抬眼望向驸马,目光中不再只有抵触和防备,只是多了一丝迷茫和思索。也许,驸马并非自己一直以来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和无情。或许在驸马强硬霸道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渴望真心相待的心。有了这个认知的云笙试着开始接受驸马的好意。

“回去吧,外面风大。”驸马的声音温柔而低沉,带着不容拒绝的关怀。他轻轻地拉起云笙的手,那手掌传来的温度让云笙微微一颤,但他这次没有像以往那样挣脱,而是任由驸马牵着自己往屋内走去。

云笙的心中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自己对驸马这种逐渐软化的态度究竟意味着什么。是因为习惯了驸马给予的优越生活?还是因为那一次次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真心关怀?他说不清,也不敢深想。

回到房间,云笙的心情尚未平复。他望着驸马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冲动。他主动走到桌前,为驸马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然后双手捧着递过去,眼中带着一丝羞涩和真诚,轻声说道:“驸马,您也喝口茶,暖暖身子。”

驸马微微一愣,显然对云笙这突如其来的主动关怀感到惊喜,忙说道:“多谢云笙,你能如此待我,我心甚喜。”

云笙微微垂眸,轻声道:“驸马,奴家这么做也是应当的。”

从那一天起,云笙常常在独处时陷入深深的反思。他回想起自己在戏班的那些日子,虽然有师兄弟的照顾也不可避免地饱尝了生活的艰辛和无奈。戏子的身份卑微如尘埃,在那个世界里,他永远是被人轻视和嘲笑的对象,未来更是充满了无尽的不确定性和迷茫。而如今,驸马对他的百般宠爱和呵护,仿佛为他打开了一扇通往全新世界的大门,让他看到了一种截然不同的生活可能。

渐渐地,云笙开始喜欢上了各种女装。他不再像最初那样对女装充满抵触和反感,而是学会欣赏女装的美丽和优雅。

有时,他会刻意等待驸马来找自己时开始化妆,故意不避讳驸马。他会精心挑选华美的服饰和精致的首饰,将自己装扮得更加妩媚动人。在这个过程中,他不再是为了迎合驸马的喜好,在不知不觉中也开始享受这种装扮所带来的喜悦。

这一日,云笙如往常一样,坐在梳妆台前精心装扮。他挑选着华美的首饰,细致地涂抹着艳丽的胭脂,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柔情和专注。当驸马来时,他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反而更加仔细地描眉画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期待和忐忑。

驸马走进房间,看到云笙这般认真装扮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惊喜。他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中满是欣赏和痴迷。

云笙察觉到驸马的注视,缓缓转头看向驸马,眼波流转之间,尽是万种风情。他娇嗔地说道:“驸马,您瞧瞧,奴家今日这妆容可还美?”那声音轻柔婉转,如同夜莺的歌声。

驸马走上前,轻轻握住云笙的手,目光炽热而深情。紧接着,驸马从后面环抱住云笙,他的气息炽热而急促,嘴唇轻轻地贴上云笙的脖颈。云笙只觉一股电流瞬间传遍全身,心尖儿都在颤抖,他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驸马的亲吻逐渐变得热烈而急切,云笙感觉自己仿佛要融化在这股热情之中。他原本想要挣扎,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迎合上去。他能感受到驸马那强烈的情感和渴望,心中的防线彻底崩塌。云笙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不再顾忌小眉还在一旁,双手紧紧抓住驸马的手臂,热烈地回应着驸马的亲吻。

片刻之后,两人的情绪渐渐平复。驸马的双手轻轻搭在云笙的肩头,帮他整理有些散乱的衣裙。不经意间,驸马的手指触碰到了云笙的肌肤,云笙的身体微微一颤,但他没有制止驸马。那指尖传来的温度,仿佛带着一种别样的温柔,让云笙的心湖再次泛起涟漪。他微微闭着双眼,享受着这片刻的亲昵与安宁。驸马的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云笙能感受到驸马的小心翼翼和满心的欢喜,这种被珍视的感觉让他沉醉其中。他的脸颊依然泛着红晕,心中充盈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和幸福。此刻的云笙,不再是那个对驸马充满防备的人,而是一个甘愿沉沦在这份柔情中的女子。

云笙羞涩地依靠在驸马胸前,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红晕。

第十四章:云泥之别

这一日,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斑驳地洒在地上,像是一片片破碎的金箔。云苼正坐在屋内对着镜子发呆。那镜子中的面容虽依旧俊美,却透着几分难以言说的疲惫与迷茫。

忽听门外传来通报,说是大师兄携新婚妻子求见。云苼听闻,心头猛地一颤,仿佛有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心上。瞬间各种情绪涌上心头,有惊喜、有愧疚、有无奈,交织在一起,令他心中五味杂陈。

那惊喜如同一簇微弱的火苗,在心底瞬间燃起,毕竟许久未见大师兄,心中自是想念;那愧疚却如厚重的乌云,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想到如今自己和驸马的相处,对大师兄难免有亏欠之感;而那无奈则像无情的绳索,紧紧束缚着他的心灵,让他无法挣脱。

当大师兄夫妇走进房间,云苼的目光首先落在了他们的穿着上。大师兄穿着那身洗得发白且有些破旧的衣衫,衣角处甚至还打着几个补丁,那补丁的针脚粗糙,仿佛诉说着生活的艰辛。他的裤脚微微卷起,露出脚踝处那被岁月打磨得粗糙的皮肤。而他的妻子小翠也是衣着朴素,那粗布制成的衣裳显得十分宽松,颜色也早已褪去了原本的鲜艳,显得暗淡无光。发间仅有的一支木簪显得如此简单寒酸,那木簪上没有任何的装饰,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根木棍。

而反观自己,身着华丽的锦缎衣裳,上面精美的刺绣熠熠生辉。丝线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那细腻的针脚和栩栩如生的图案,无不展示着其精湛的工艺。每一针每一线都仿佛在诉说着奢华与尊贵。身上的珠宝配饰璀璨夺目,每一颗宝石都折射出绚烂的色彩。那项链上的珍珠圆润饱满,手链上的翡翠晶莹剔透,耳环上的红宝石鲜艳欲滴,盛装之下尽显华贵。

大师兄的妻子小翠见到云苼,脚步一动,看起来像上前拉住云苼的手,但看到云苼华贵的衣衫打扮,终于还是退后一步,略带拘谨地欠身行礼,怯生生地说道:“夫人。”

这一声称呼让云苼浑身一僵,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击中。他能感觉到这简单的两个字中所蕴含的距离感,那是一种无法跨越的鸿沟,将他们曾经的亲密无情地隔开。

大师兄也跟着恭敬地说道:“夫人,今日贸然前来,实在是走投无路了。班主病重,戏班子没钱支撑,希望夫人能出手援助。”话语间充满了小心翼翼和对云苼如今身份的敬畏。

云苼听着他们的话语和称呼,心中一阵刺痛,那疼痛如尖锐的针,深深地扎进了他的内心深处。曾经亲密无间、以兄弟相称的日子仿佛已经远去,如同被风吹散的烟雾,再也无法抓住。如今这身份地位的悬殊让他们之间竖起了一道无形的墙,冰冷而坚固。

云苼思绪飘飞,回忆起往昔与大师兄的点点滴滴,每一个瞬间都如同珍贵的宝石,镶嵌在他记忆的深处。想着想着,云苼的眼眶微微湿润,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丝帕,那丝帕被揉得皱巴巴的,仿佛是他此刻纷乱的心。

大师兄见云苼久久不语,神色间流露出犹豫和为难,误以为云苼不愿帮忙。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愁苦不堪,原本就布满皱纹的额头此刻更是皱成了一团。咬了咬牙,拉着小翠一同下跪,声音颤抖地哀求道:“夫人,求求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帮帮我们吧。”他的膝盖重重地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云苼被这突如其来的下跪惊得回过神来,心中一阵慌乱。他望着大师兄那充满期盼和绝望的眼神,心痛如绞。那眼神如同两把利剑,直直地刺进他的灵魂深处。他连忙起身,脚步有些踉跄地走向大师兄,想要扶起他们,可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最终转身匆匆走进自己的闺房。

进入房间,云苼的目光扫过那些奢华的摆设,却丝毫感受不到喜悦。那雕花的大床,绫罗绸缎的被褥,精致的梳妆台,都无法填补他内心的空虚。他走到梳妆台旁,不小心碰倒了一个玉瓶,玉瓶滚落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他内心纷乱的回响。那玉瓶在地上滚动了几圈,最终停在了角落里,瓶口处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痕。

他打开抽屉,取出一个小木匣。打开木匣,里面是驸马给的一些零用。那些金银珠宝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却无法照亮他此刻黑暗的心情。他盯着那些钱财,沉默片刻,又将大师兄曾经为自己做的那顶假发轻轻放进了木匣里。这顶假发承载着他们太多的回忆,曾经的亲密无间、相互支持,仿佛都凝聚在这顶假发之中。

云苼抚摸着那顶假发,手指微微颤抖,心中满是纠结与痛苦。那发丝在他的指尖滑过,如同逝去的时光,抓不住也留不下。他知道,把这顶假发还给大师兄,就意味着彻底与过去的生活切割,与曾经的自己告别。但如今,他已身不由己,只能狠下心来。他深吸一口气,将木匣合上,那“啪”的一声,如同命运的关门声,决绝而无情。

云苼抱着木匣回到大堂,示意丫鬟小眉将木箱交给大师兄,自己则别过头去,不敢直视大师兄的眼睛。他害怕看到大师兄眼中的失望或者感激,任何一种情感都会让他无法承受。

大师兄接过木匣,双手紧紧抱着,眼中满是紧张和期待。当他颤抖着双手打开木匣,看到里面白花花的银两时,眼睛顿时瞪大,脸上露出惊喜交加的神情。那一瞬间,仿佛所有的忧愁都被这光芒驱散,生活的希望又重新燃起。

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那顶假发上时,身子猛地一震,瞬间明白了云苼的意思。曾经的情谊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些一起度过的快乐时光,那些相互倾诉的夜晚,都在眼前一一闪过。可此刻却明白彼此的缘分已尽,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再也无法回到过去。

大师兄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哽咽地说道:“多谢夫人,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说完,他拉着小翠,朝着云苼深深地拜了三拜。每一次弯腰,都带着无尽的感激和不舍。

云苼站在原地,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内心却如波涛汹涌。他默默地摆摆手,那手势显得如此无力和无奈。看着大师兄夫妇离开的背影,他的视线渐渐模糊。门外,一阵微风吹过,扬起了些许尘土。那尘土在空中飞舞,如同他破碎的心。云苼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充满了迷茫和悲哀。那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拐角处,只留下一片空荡荡的街道和他无尽的思念。

第十五章:为求名分

与大师兄分别之后,云苼呆呆地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双脚仿佛被钉在了原地,时间仿佛凝固。那道路的尽头,只留下一片空荡荡的寂寥,仿佛将他的灵魂也一并吸走。他的目光呆滞而空洞,心中像被一块巨石压着,沉重而又酸涩。

直到那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尽头,他才缓缓收回目光,那一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灰暗无光。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发出一声轻叹,那叹息声在寂静的空气中飘散,带着无尽的哀愁和无奈。

回到房中的云苼,像失了魂一般跌坐在梳妆台前。镜子里的自己,面容憔悴,那原本白皙的肌肤此刻显得有些苍白,眼神中透着无助与迷茫。他不禁想起曾经在戏班的日子,那时候虽然清苦,却也简单快乐。每天清晨的练功,与师兄弟们的嬉笑打闹,还有那舞台上的光芒时刻,都如同电影画面般在他脑海中一一闪过。可如今,自己与那过去已然是两个世界,再也回不去了。

大师兄这一走,云苼深切地感受到,在这世上除了驸马,自己再无依靠。每当回想起驸马对自己的种种关怀与宠爱,他就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珍惜,紧紧抓住这份温暖。

“我一定要得到一个名分,这样才能安稳地留在驸马身边。”云苼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光芒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明亮,仿佛是他内心深处最后的希望之火。

这一晚,云苼决心主动出击。他精心装扮,特意挑选了一件低胸的粉色纱裙,那领口恰到好处地展现出他迷人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胸部线条,充满了诱惑力。裙上绣着的花朵栩栩如生,每一朵都仿佛是工匠用灵魂绣制而成,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曳,仿佛在夜风中羞涩地低语。一条淡紫色的丝带恰到好处地束在他纤细的腰肢上,更凸显出他的婀娜身姿。那丝带的材质柔软光滑,轻轻触碰着他的肌肤,如同情人的抚摸。

他那如瀑布般的发丝精心梳理过,每一根都闪烁着光泽,珍珠点缀其间,宛如夜空中璀璨的繁星。那些珍珠圆润而饱满,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与他的发丝相互映衬,美轮美奂。脸上的妆容更是细致入微,弯弯的眉毛如同远黛,精心描绘的线条流畅而自然,仿佛是天生就如此完美。含情的双眸犹如秋波荡漾,那眼眸中仿佛藏着无尽的故事,让人忍不住想要深入探究。樱桃般的小嘴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迷人的微笑,那笑容中既有羞涩又有期待。

不仅如此,云苼还提前准备了美酒,他深知美酒能助兴,能让今晚的氛围更加旖旎。那酒壶是用上等的陶瓷制成,上面绘着精美的图案,酒液在壶中轻轻晃动,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当驸马踏入房间的那一刻,看到云苼的装扮,瞬间愣住了。他的目光定格在云苼低胸的领口处,眼神中流露出惊讶与难以掩饰的欲望,一时间竟忘了言语。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眼神中充满了炽热和渴望。

云苼看到驸马发愣的样子,心中暗自得意,却也不免紧张起来。“看来这身装扮还是起了作用,驸马定是被我迷住了。”云苼想着,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他的心跳如鼓,仿佛要从胸腔中蹦出来。

云苼款步轻盈地走上前,双手如柔荑般轻轻挽住驸马的手臂,声音娇柔地说道:“驸马,奴家今晚特意为您如此装扮,驸马可喜欢。”他的心中犹如揣着一只小兔子,忐忑不安,却又强装镇定。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如鼓,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当云苼看见驸马的喉头上下滚动,说不出话时,他知道自己理成功更进了,他的手指轻轻触碰着驸马的衣袖,那触感轻柔而细腻,让驸马跟随着自己移动。

两人移步床边,云苼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他主动靠近驸马,轻轻解开罗裳,如雪般洁白的肌肤在昏黄的烛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他的双臂似柔软的藤蔓,缠绕在驸马的脖颈上,温热的气息喷在驸马的耳边,轻声呢喃:“驸马,今夜让奴家全心全意伺候您。”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那是紧张与期待交织的表现。

云苼的手指轻轻划过驸马的胸膛,每一下都带着颤抖和期待。他的眼神变得更加迷离,仿佛要将驸马整个吞噬。云苼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内心的紧张和激动。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必须要让驸马感受到自己的真心和热情。那指尖的触感如羽毛般轻柔,却又带着无法抗拒的诱惑。

接着,云苼缓缓躺下身去,如云的发丝在枕上散开,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他微微抬起下巴,眼神迷离而炽热,那是一种无法抗拒的诱惑。他伸出玉手,娇嗔地拉着驸马靠近自己。他的双腿轻轻弯曲,脚趾因为紧张而蜷缩起来。那姿态既迷人又充满了渴望。

云苼端起一杯美酒,含在口中,然后轻轻凑近驸马,以美人喂酒的方式将酒渡入驸马口中。这一举动让驸马更加意乱情迷。那酒液在两人的唇间传递,带着温热和甜蜜。

驸马瞬间被云苼的热情点燃,两人沉浸在温柔的缠绵之中。云苼紧紧抱住驸马,指甲不自觉地嵌入驸马的后背,他的嘴唇微张,发出一声声娇喘。他在驸马的耳边不断低语,诉说着自己的爱意和渴望。

在情到浓时,云苼娇喘吁吁,在驸马耳边吐气如兰:“驸马,奴家对您的真心天地可鉴,只求您能给奴家一个名分,让奴家能名正言顺地陪伴在您身旁。”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渴望和哀求,那是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诉求。

驸马微微喘息着,沉默了片刻。云苼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无数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若是驸马拒绝,我该如何是好?难道就这样一直不明不白地跟着他?不,我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他的身体更加贴近驸马,试图用自己的热情去融化驸马的犹豫。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焦急和期待。

云苼眼眶泛红,眼中泛起一层水雾,带着几分委屈和哀求道:“驸马,奴家真心想与您长相厮守,您就应了奴家吧。”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让人听了心生怜惜。

或许是被云苼的真情所打动,驸马望着他楚楚可怜的心中一软,终于开口说道:“罢了,我会安排管家筹备纳妾仪式。”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但更多的是对云苼的宠爱。

云苼听到这话,喜极而泣,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却又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他紧紧拥住驸马,声音颤抖地说道:“奴家谢过驸马,往后定会加倍用心侍奉您,此生不离不弃。”

第十六章:纳妾风波

自驸马应下纳云苼为妾,云苼便满心期待地投入到纳妾仪式的准备之中。在那些准备的日子里,云苼的一颗心总是七上八下,如同在波涛中起伏的小船,无时无刻不在担忧自己不够完美。

云苼常常站在铜镜前,眉头紧蹙,对自己百般挑剔。一会儿觉得自己的皮肤不够白皙,没有那种如玉般的光泽,便缠着婆子蓉妈为她寻来各种美白的秘方。“蓉妈,你瞧瞧奴家这肤色,比起那些大家闺秀,可真是差得远了,您快想想办法呀。”云苼焦急地说道,那声音中充满了不安和焦虑。

过了几日,云苼又觉得自己似乎胖了些,腰身不够纤细。她捏着腰间那一点点赘肉,愁容满面。“哎呀,小眉,你看奴家是不是胖了?这要是在纳妾仪式上,驸马瞧着奴家这般臃肿,可如何是好?”云苼对着丫鬟小眉抱怨道,仿佛这一点点的赘肉会毁掉她的一生。

这还不算完,有一天,云苼在沐浴时,突然发现自己的体毛似乎有点长,这又让她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之中。“蓉妈,这可怎么办?奴家可不想让驸马看到这不雅之处。”云苼着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蓉妈思索片刻,说道:“小姐,老奴知道有种法子可以去除体毛,只是可能会有些疼。”蓉妈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犹豫,她心疼云苼,但也知道这是为了让云苼更加完美。

云苼咬咬牙:“只要能让奴家变得完美,疼些又算什么。”她的眼神坚定而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痛苦的准备。

就这样,在准备的日子里,云苼总是能挑出自己各种各样的不足,想方设法地让自己更完美一点。

每日清晨,天色还未大亮,云苼便早早起身。她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精心描绘妆容。

负责服饰的丫鬟小眉捧着一件件华美的衣裳来到云苼面前,云苼仔细挑选,反复比对,只为找到最能衬托自己风姿的那一件。她的手指轻轻触摸着那些丝绸的面料,感受着它们的柔软和光滑,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而照顾她起居的婆子蓉妈则在一旁念叨着各种吉祥话,为云苼鼓劲:“小姐天生丽质,这纳妾仪式上定能大放异彩,让驸马爷移不开眼。”云苼红着脸浅笑:“蓉妈就会哄奴家开心,奴家只盼能顺顺利利成为驸马的妾室。”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羞涩和甜蜜。

终于,盼到了纳妾仪式的夜晚。别院张灯结彩,红绸高悬,一切都按照原有的安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那红红的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柔和的光芒,映照着每一个人的笑脸。

然而,就在众人都沉浸在这喜庆的氛围中时,公主突然省亲归来。这一消息如同平地惊雷,瞬间打破了所有的平静。人们的笑容瞬间凝固,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不安的气息。

驸马向来夫凭妻贵,对公主不敢有丝毫违逆。公主踏入别院,目光威严地扫过众人,宣布要亲自操办这纳妾仪式。原本精心准备的一切瞬间被打乱,原有的仪式流程被推翻。公主的声音冰冷而坚定,让人不敢有丝毫反驳。

云苼的心瞬间坠入了冰窖,忐忑不安起来。她不知道公主会如何操持,更担心公主会因为不满而刁难自己,阻止自己成为驸马的妾室。她的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脸色变得苍白。

但事已至此,云苼也只能强装镇定,等待着公主的安排。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告诉自己一定要挺过这一关。

仪式开始,云苼身着一袭绣着精美凤凰图案的大红喜服,那丝线在烛光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每一针每一线都绣得极其精细,仿佛在诉说着这特殊时刻的重要性。她头戴华丽的凤冠,珠翠摇曳,叮当作响。那凤冠沉重而耀眼,压得她的头有些微微发疼,但她心中的紧张和期待远远超过了身体的不适。脸上的妆容精致无比,可神情之中带着几分羞涩与紧张。

云苼双手举着茶盘能,行到驸马身前,举起茶盘,对驸马道,“请夫君用茶。”待驸马将茶杯放回茶盘后,又高举茶盘,跪行到公主身前,声音颤抖道,:“请夫人用茶”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祈求和诚恳,希望能得到公主的一丝认可。

公主接过茶,轻轻抿了一口,微笑着说道:“起来吧,日后要恪守本分,不可生事。”公主带着一丝威严和冷漠,让人猜不透她的心思。

云苼再次拜谢,心中满是感激与敬畏。她缓缓起身,跟随着仪式的节奏,一步一步地完成着每一个环节。

在众人的见证下,云苼与驸马完成了纳妾的各项仪式。礼成之时,爆竹声响彻夜空,五彩的纸屑漫天飞舞。

可就在云苼以为能与驸马共度良宵之时,公主却开口说道:“今夜云苼便与我一同睡吧,咱们姐妹好好亲近亲近。”公主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却让云苼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云苼闻言,心中大惊,看向驸马,希望驸马解围。驸马惧内,也无可奈何,于是云苼不敢违抗,只能战战兢兢地跟着公主进了房间。

云苼的身体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每一根神经都高度紧张。她害怕自己男子的身份在这一夜曝光,那后果不堪设想。她的心跳如鼓,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第十七章:提心吊胆

其实公主才是府中的支柱,早有下人将云苼来历禀报公主。公主对云苼的真实身份早已心知肚明。只是在这皇室之中,对男女大防的看法与民间大不相同。先帝就有好断袖之癖,公主的姑姑长公主更是有蓄养面首的先例。所以对于云苼男扮女装之事,公主并未觉得多么惊世骇俗,原本公主不同意驸马纳妾,但见了云苼男女通吃的美貌之后,公主不打算轻易放过云苼,她心中自有一番盘算。

当天夜里,公主假做与云苼两姐妹睡在一起。云苼不敢泄露身份,本打算和衣而睡。公主见状,故意先脱了衣服,只剩肚兜裹身,又招呼云苼挑逗道:“姐妹之间何须如此防范,快快脱了外衣睡下,方能自在些。”云苼心中叫苦不迭,却又不敢违抗,幸好今日是全女装打扮。他不敢直视公主,只得吹熄了屋中灯笼,只剩些许烛光,也脱到仅剩一个肚兜,战战兢兢地睡到公主身边。那烛光在黑暗中跳动,仿佛是云苼不安的心跳。

榻上,帷幔轻垂,烛光摇曳,映得室内一片朦胧。公主故意逗弄着云苼,玉手轻轻摸着云苼脱过毛的胳膊,娇声道:“妹妹这肌肤滑如凝脂,姐姐我都好生羡慕呢。”说着,手指还在云苼的胳膊上轻轻打着圈。那手指的触感让云苼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

云苼心下一惊,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却不敢有丝毫怠慢,忙应道:“妾身一身皮囊都是夫君所有,一心只为夫君,平日里多做些保养之法,故而才有这般模样。”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公主轻笑一声,微微凑近云苼,呵气如兰:“哦?那妹妹不妨与我细细说说,是怎样的保养之法?”边说边将手移到云苼的腰间,轻轻捏了一把。那轻柔的动作却让云苼如遭电击,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云苼咬了咬嘴唇,却不好说自己脱毛之事,生怕主母给自己个不守妇道,勾引相公的罪名,绞尽脑汁地说道:“妾身每日晨起会用花露敷脸,睡前也会以牛乳沐浴,饮食上更是避开辛辣油腻之物,只食些清淡滋补的汤羹。”他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想出更多能让公主相信的理由。

公主的手顺着云苼的后背缓缓上移,轻笑道:“妹妹当真是细致入微,怪不得这身子如此娇柔。”说着,手指划过云苼的肩膀。那手指仿佛带着火焰,所到之处都让云苼感到灼热和不安。

云苼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声音颤抖着回答:“妾身本就体质较弱,所以更需精心调养,方能不失了体面,伺候好驸马。”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跳如鼓,每一次跳动都仿佛在诉说着他的紧张和害怕。

公主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突然凑近云苼的耳朵,轻声说道:“那妹妹可曾知晓男女之事的妙处?”那声音如同鬼魅,在云苼的耳边回荡,让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云苼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妾身……妾身谨遵礼教,不敢妄言。”他的眼睛四处乱瞟,不敢与公主对视,仿佛只要一接触到公主的目光,他所有的秘密都会被看穿。

公主咯咯笑了起来,手指在云苼的胸前轻轻点了一下:“妹妹莫要害羞,这夫妻之间的闺房之乐,也是人之常情。”那轻轻的一点,却让云苼觉得如千斤重担压在心头。

云苼低着头,不敢正视公主,心中懊悔不已,不知如何才能应付过去。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机械地应对着公主的每一个问题和动作。

公主见云苼这般窘迫,心中暗自好笑,却也不再追问,只道:“身子乏了,早些安睡吧。”

可怜云苼哪里敢真的安睡,直挺挺地躺在公主身边,大气都不敢出,身子紧绷着,生怕稍有不慎就露了破绽。他的心思如同乱麻,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能的后果,越想越觉得心惊胆战。

夜愈发深了,万籁俱寂,唯有云苼的心跳声在这寂静中格外清晰。他紧闭双眼,努力调匀呼吸,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可那狂跳的心却怎么也无法安稳。

窗外,月色如水,透过窗棂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微风拂过,树枝在月影中摇曳,仿佛是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怪物。屋内的云苼,却在这看似宁静的夜晚,备受煎熬,度秒如年。

不知过了多久,云苼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快要麻木了,可依然不敢有丝毫松懈。直到耳边传来公主均匀的呼吸声,他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第十八章:尘埃落定

第二日清晨,夜色还未完全褪去,天际隐隐透着一丝微光。云苼从睡梦中惊醒,心忧着自己的身份可能暴露,惶恐不安。他查觉自己一柱擎天,额头瞬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心跳如鼓,仿佛要从胸腔中蹦出来,生怕自己的秘密被公主发现。

云苼小心翼翼的扭头看了看身旁的公主,见公主还在熟睡,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云苼不敢有丝毫懈怠,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仿佛时间都被凝固,每一个动作都被无限放慢。他深知自己必须在公主醒来之前做好一切准备,尽可能地遮掩住自己的男性特征,又害怕动作稍快带来的异响警醒了公主。

他小心地蹭下了床,悄悄坐在马桶上小解,努力降伏下体挺起的巨龙。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只敢慢慢的尿了出来。那过程无比艰难,他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每一次的呼气和吸气都如同在走钢丝,生怕发出一丝声响。

待巨龙降伏,云苼这才有空从衣柜中拿出紧身内裤,撩起肚兜,将巨龙紧紧束缚,期望白天不要露馅。他的手指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那内裤的边缘摩擦着肌肤,带来一种异样的感觉,但此刻的他无暇顾及。

做好这一切后,他才安心坐在梳妆台前安心将自己的长发仔细梳理整齐,确保没有一丝乱发会露出破绽。接着,他从衣柜中取出一件宽松的女装,穿上后,又将衣带系得紧紧的,试图让身形看起来更加纤细柔弱。那衣服的材质贴在身上,却让他感觉如芒在背。

最后,云苼又在脸上仔细涂抹着脂粉,力求让面容看起来更加娇艳动人。他对着铜镜,小心翼翼地描绘着眉毛,让其更显细长柔美。嘴唇也被他涂上了鲜艳的口脂,色泽娇艳欲滴。

终于,云苼完成了所有的装扮。此时的他,看起来与寻常女子无异,只是那微微颤抖的身躯和紧张的眼神,还是透露出他内心的不安。

此时公主早已醒来,实际早将云苼偷偷摸摸所做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不知公主已醒的云苼来到公主床前,轻轻唤道:“公主,该起身了。”他的声音轻柔而恭敬,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而公主也假装悠悠转醒,并不揭破这一切,任由伺候自己起身。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彩的表演。

云苼扶着公主坐在梳妆台前,打来温水,轻柔地为公主洁面。那水的温度恰到好处,他的动作轻柔而细致,让公主很满意。

接着他拿起梳子,仔细地为公主梳理长发。他的动作轻柔而又娴熟,每一个梳理的动作都恰到好处,既不会扯痛公主的头发,又能将头发梳理得顺滑光亮。

云苼还细心地为公主挑选了合适的发饰,将头发精心拢起。他的目光专注而认真,每一个发饰的位置都经过精心的考量。公主看着镜中自己端庄美丽的模样,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你这手艺倒是不错。”云苼心中一喜,忙道:“能让公主满意,是贱妾的荣幸。”他的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公主完成打扮后,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缓缓开口说道:“妹妹,你这侍奉倒是周到。”云苼听到公主称呼自己为妹妹,心中一惊,连忙低头应道:“贱妾能伺候公主,是贱妾的福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谦卑,额头微微冒出冷汗。

随后,众人一起与驸马用过早饭。饭桌上,气氛略显沉闷,云苼低着头,只顾着吃饭,不敢多发一言。他的眼睛时不时地瞟向公主和驸马,心中揣测着他们的心思。每一口饭都如同嚼蜡,食不知味。

用过饭后,在驸马的带领下,云苼跟着他们来到了祠堂。云苼踏入祠堂的那一刻,心中充满了敬畏与紧张。那祠堂内弥漫着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让他的心跳瞬间加速。

当他以薛云氏的名字,在驸马和公主的见证下,要对着薛家祖先发誓时,云苼的内心五味杂陈。他低垂着眼眸,心中暗暗想着:“此刻起,我便要真正成为这薛家的一份子了,虽说不知未来会如何,但既已走到这一步,便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但愿薛家祖先能庇佑我,莫要让我的身份被揭穿。”想着想着,云苼深吸一口气,郑重说道:“妾身今后遵守妇道,孝顺丈夫,侍奉正妻,安心做薛家妾室,如有违背,天诛地灭。”

公主在一旁戏谑地笑着说:“妹妹,也不要你天诛地灭,你若不守妇道,便叫你浸猪笼就好。”云苼听了,想到昨夜公主的调戏,心中顿时有喜有忧。喜的是自己终于在薛家有了一席之地,忧的是不知今后与公主的相处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第十九章:终得圆房

当天夜里,月亮高悬,洒下清冷的光辉。公主竟来到云苼房中与他一起聊天。云苼心中忐忑,犹如小鹿乱撞,害怕公主犀利的目光会洞穿他极力隐藏的秘密。他坐在公主面前,身子微微颤抖,强装镇定,回答着公主的问话,眼神却不敢与公主对视。

公主轻抿一口茶,似笑非笑地看着云苼,慢悠悠地说道:“云苼啊,这府中的日子可还习惯?”云苼赶忙低头,恭敬地回答:“承蒙公主关怀,妾身一切都好。”公主轻轻放下茶杯,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嗯,那就好。只是这府中规矩繁多,你可要仔细着些。”云苼连连点头,应声道:“妾身明白,定当谨守规矩,不敢有丝毫懈怠。”

就在这时,驸马探头探脑地来到云苼闺房。看到驸马,云苼心中一紧,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公主见状,脸上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笑着示意要将驸马让给云苼,说道:“云苼啊,今晚就让驸马陪你吧。”云苼赶忙起身,推辞道:“公主与驸马分别多日,合该今日公主与驸马圆房。”公主听了,笑着摆摆手:“昨日占用新人已是不该,今日万万不能耽误新人破瓜了。”云苼害羞不已,却也不好反驳说自己实在无瓜可破。

公主娇笑一声,起身离开,留下云苼和驸马在房内,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而尴尬。

虽然自己之前也曾服侍过驸马,但此刻毕竟是自己婚后第一次单独面对驸马,云苼莫名的有些紧张,低垂着头,不敢看向驸马。而驸马则站在原地,目光紧紧锁定云苼,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过了好一会儿,云苼心一横,主动打破这尴尬的局面,轻声说道:“妾身伺候驸马就寝。”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

驸马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几分温柔,说道:“该改口称呼了。”云苼听了,双颊瞬间染上绯红,如同天边的晚霞,微微低下头,声如蚊蝇般地说道:“相公。”说完,心中涌起无限甜蜜,却又夹杂着一丝紧张。

犹豫片刻,云苼咬了咬嘴唇,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抬头看向驸马,开口说道:“相公,妾身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驸马走上前,轻轻握住云苼的手,那掌心的温度传递过来,让云苼心跳微微加速。驸马温柔地说:“但说无妨。”

云苼深吸一口气,说道:“昨日公主对妾身诸多挑逗,妾身战战兢兢,唯恐身份暴露。那每一刻妾身都如履薄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招来大祸。”说着,云苼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眼中满是恐惧与不安。

驸马皱了皱眉,将云苼的手握得更紧,安慰道:“莫怕,公主既然未揭穿,想必暂时不会有事。公主今后不会在别院常住,咱们小心着些,先撑过这段时日。”说着,驸马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云苼的手背,那轻柔的动作带着别样的亲昵。

云苼忧心忡忡地说:“可妾身总是担心,这秘密不知能隐瞒到何时。万一哪天被公主知晓,妾身……”话未说完,云苼已是泣不成声,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滑落。

驸马心疼地将云苼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他,在他耳边轻声细语地安慰着:“莫哭莫哭,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云苼靠在驸马怀里,感受着那温暖而坚实的胸膛,心中稍稍安定。

两人就这么相拥着,时间仿佛静止。不知过了多久,云苼的情绪渐渐平复,他轻轻挣脱驸马的怀抱,红着脸说道:“相公,让妾身为你宽衣。”驸马微微点头,眼中满是柔情。

云苼颤抖着双手为驸马解开衣带,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小心翼翼。驸马静静地看着云苼,眼神中没有丝毫的不耐。

待驸马宽衣完毕,云苼伺候驸马躺上床榻。此时的云苼,心跳如鼓,紧张得手脚都不知该往何处放。

驸马拉过云苼的手,轻轻一拽,将云苼带入怀中。云苼惊呼一声,整个人扑在了驸马身上。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彼此的体温相互传递。

驸马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的手轻轻揽住云苼的腰,嘴唇凑近云苼的耳边,轻声说道:“云苼,你可知,自你入府,我的心便乱了。”云苼微微一颤,脸上的红晕更甚,却没有抗拒。

驸马的手顺着云苼的腰缓缓下移,云苼轻哼一声,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两人身上,映出他们交织的身影。驸马的吻如雨点般落在云苼的脸上、脖颈上,云苼紧紧闭着双眼,双手紧紧抓住驸马的手臂。

就在驸马准备提枪上马之时,云苼心中突然闪过一丝恐惧,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否是对的,他轻轻推了推驸马,声音颤抖地说:“相公,妾身害怕。”

驸马停下动作,看着云苼充满恐惧的眼神,心中涌起一丝怜惜,他抱紧云苼,说道:“别怕,有我在。”

驸马似乎看出了云苼的心思,他轻轻抚摸着云苼的已经长起来了的头发,说道:“云苼,莫要想太多,此刻,只有你我。”

云苼咬了咬嘴唇,点了点头,再次沉浸在驸马的温柔之中。

两人的身体越贴越紧,彼此的气息交织在一起。驸马的手开始不安分地探索着,云苼的身体微微颤抖,却又忍不住迎合着。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相拥而眠。云苼躺在驸马的怀中,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红晕,心中却满是对未来的迷茫和担忧。而驸马则紧紧拥着云苼,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第二十章:揭穿真相

午膳之后,慵懒的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屋内,给整个房间蒙上了一层朦胧而柔和的光晕。公主轻抿一口香茗,嘴角微微上扬,悠然提议道:“这午后时光漫漫,着实无聊,不如咱们打马吊牌,消遣消遣。”

驸马薛履谦和小妾云苼听闻,脸上瞬间堆起小心翼翼的笑容,忙不迭地应承下来。跟着公主来到牌桌前,两人谨慎地坐下。

牌局刚刚开场,气氛就变得异常微妙。驸马和云苼手中明明握着一手好牌,可那些牌此刻却像是燃烧着的炭火,让他们感到炙热难耐。他们的目光时不时地偷瞄向公主,眼神中满是难以掩饰的忐忑与不安。

云苼的手气出奇地好,一张张好牌接踵而至。可面对尊贵的公主,他哪敢有半分的得意和放肆。他紧咬嘴唇,却也只能拆掉手中的好牌,一张张地喂给公主,脸上却还得强装出自己抓了一手臭牌的模样。

公主看似漫不经心地打着牌,手中的牌随意地摆弄着,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前日里问妹妹可知男女之事,妹妹还是处子之身不好回答,昨日既与驸马圆房,今日里可知男女之事的妙处了?”

云苼听到这话,脑海中瞬间如闪电划过,昨日与驸马那缠绵悱恻的场景立刻清晰地浮现出来。那夜的旖旎与热烈,驸马的温柔与激情,让他心醉神迷、难以忘怀。可此刻公主如此直白赤裸的询问,令他瞬间羞得满脸通红,那热度仿佛能将血液煮沸,脸色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他下意识地双腿夹紧,那隐秘之处似乎也跟着隐隐发痒,仿佛还残留着昨日的激情余韵。可毕竟自己身为男子,这男女之事的感受与寻常女子定然不同,若随意回答,只怕一不小心就会露出破绽。而且这般私密至极的闺房之事,怎好与公主谈论?云苼满心的慌乱,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好面红耳赤地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驸马,眼神中充满了尴尬与无措。

驸马此刻也是满心的尴尬与忐忑。公主这突如其来的私密话题,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将他的内心搅得天翻地覆。云苼那求助的目光投来,他顿感如坐针毡。他的额头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手心里也全是汗水,湿漉漉的,以至于握着的牌都变得滑腻不堪,仿佛随时都会从手中滑落。

公主不断扫视着二人,那目光犹如锐利的箭,直刺人心。看着两人的窘态,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戏谑与玩味。说道:“妹妹又何须看驸马。这事吧,男人也就那么回事,还是咱们妇道人家才是回味无穷,妹妹你说是吧。”

云苼听了,头垂得更低了,几乎要埋进胸口,整个人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虽说自己亲身经历,深知雌伏在驸马身下做女子的美妙,那滋味犹如在云端飘荡,令人陶醉。可这样的话又怎能轻易出口?他的心中犹如有一只顽皮的小鹿在乱撞,横冲直撞,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到了极点。每一次心跳都像是沉重的鼓点,敲击着恐惧的节奏。他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说错了话,便会如同点燃了导火索,为自己招来灭顶之灾,让一切都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公主似乎对云苼的沉默并不在意,她随手打出一张牌,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又看似无意地说道:“前些日子回宫,与皇兄一起读史,恰好读到前朝汉哀帝分桃断袖的典故,本宫好奇问皇兄啥是分桃断袖,皇兄却不答我,不知驸马可能教我。”

驸马闻言,心中猛地一揪,硬着头皮结结巴巴地解释了一番。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心里紧张到了极点,根本猜不透公主的心思。他一边解释,一边胆战心惊地偷偷观察公主的脸色,试图从那细微的表情变化中揣摩出公主的真实意图。

公主却并未就此罢休,继续追问:“不知这分桃断袖的滋味可好?”

驸马顿时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悬崖绝壁之上,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他望着公主,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惧,完全摸不透公主这话到底是何深意。此刻的他,脑海中一片空白,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手忙脚乱地送了公主胡牌,只盼着能以此转移公主的注意力,让这令人胆战心惊的话题赶紧过去。

公主见状,倒也不再继续追问,只是轻描淡写地说:“皇兄倒是说过只要能传宗接代,便是分桃断袖也只是各家私事。”

云苼城府不深,听到公主这番话,心中一喜,便想张嘴说点什么。驸马心中大惊,完全不明白公主是随口一说,还是别有深意,赶紧用眼神严厉地制止云苼,示意他千万不要多嘴。

牌局继续,又打了几圈。公主再次开口,语气看似轻松地说道:“本宫的姑姑长平公主前些日子和她的驸马商量畜养了个面首,本宫见了,长得那叫一个漂亮,不比云苼妹妹差,本宫也想养一个像云苼妹妹这般的面首,驸马和妹妹你们说好不好呢?”

这一番话,如同晴天霹雳,瞬间让驸马和云苼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两人浑身颤抖,战战兢兢。他们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牌都险些从手中掉落。

公主看到二人神色慌张,故意问道:“你们这是何故?”

云苼还试图遮掩,结结巴巴地说道:“公主……这……这养面首之事,恐怕……”

驸马此时已经意识到公主或许早就知道了云苼的真实身份,他的心中瞬间被恐惧和绝望所填满。他深知再隐瞒下去也无济于事,索性心一横,拉着云苼下跪认错,坦承云苼实是男子假扮。

公主听了,脸上却露出了笑容,说道:“本宫早已知晓,适才所说也确是本宫所想,只是驸马莫要忘了传宗接代之事。” 这话一出,驸马心中一惊,瞬间明白了公主的言下之意,这是在警告他不能因为云苼而冷落了正妻。

驸马连忙说道:“下官决不敢负公主情义。”此刻,他的心中充满了愧疚和不安,同时也暗自庆幸公主似乎并没有要严惩他们的意思。

公主又转头声色俱厉地对云苼道:“昨日妹妹在祠堂里发过的誓本宫可还记得清清楚楚,若是做出有违妇道之事,定然家法从事,绝不轻饶。”

云苼吓得浑身如筛糠般颤抖,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他膝行至公主脚下,伏地叩首,声音带着哭腔说道:“此生甘愿雌伏,绝不敢做出败坏薛家门风之事。”

公主看着拜服在自己脚前的云苼,那宽大的女裙下,窈窕的身躯瑟瑟发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收服了丈夫的小妾,公主转怒为喜,伸手搀扶起云苼,说道:“妹妹言重了,本宫自是信得过妹妹的。” 言罢,公主挑逗地挑起云苼的下巴,眼中带着促狭的笑意,说道:“只是姐姐我想找个似妹妹这般美貌的面首也是真心的。”

云苼听罢,整个人愣在当场,心中又是一阵慌乱,完全不知公主这话究竟是真是假。

二十二章 不守妇道

自那日牌局以后,公主与云苼似乎便如真姐妹一般。公主带着云苼一同踏入了喧闹的戏楼,台上的女旦正演绎着一场令人心醉神迷、魅惑众生的戏码。公主微微侧头,眼波流转,示意要对云苼说些贴心话。云苼心领神会,乖巧地偏过头,将耳朵轻轻凑向公主,那模样乖巧中带着几分惹人怜爱的妩媚。

公主原本正要开口,可目光却在不经意间牢牢地落在了云苼精致无暇的侧颜上。那线条优美得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白皙的肌肤仿若羊脂玉般细腻,还有那微微颤动的睫毛,如同轻轻扇动的蝶翼。一瞬间,公主不禁失神,心中暗叹,云苼这该死的容貌实在是男女通吃,勾人心魄。前些日子那畜养面首的想法,就如同复苏的种子,此刻在心底疯狂地生长、蔓延。

公主的眼神变得愈发迷离,似是被一种无形的魔力牵引,鬼使神差地故意更贴近了云苼。那娇艳的红唇不经意间轻轻扫过云苼的耳珠,如同羽毛般轻柔的触感。

云苼只觉一股温热传来,仿佛有细微的电流瞬间在身上噼里啪啦地乱窜,直击心底。他的心跳瞬间变得急促如鼓,强烈而有力,仿佛要挣脱胸腔的束缚。一股热力不知从何处骤然散发出来,一下就烧得脸颊滚烫,那热度迅速蔓延,让他整个人都如置身于火炉之中。

那晶莹剔透的小耳垂,就在公主的灼灼注视下开始变色,先是变得粉嫩,如含苞待放的花朵。那粉色如同涟漪一般迅速蔓延到脸上,晕染出一片迷人的绯色,再一路延伸至脖颈,如同晚霞映照下的天空,绚丽而诱人。

公主望着云苼衣衫领口处原本白皙的肌肤转瞬之间变得粉红诱人,也不由地愣了一愣,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喉间轻轻滑动,眼神中燃起了难以抑制的欲望。

公主心中的野火愈发熊熊燃烧,目光不自觉地顺着云苼纤细的脖颈滑落,停在了那挺翘的臀上。她暗暗咬了咬嘴唇,下定决心回去定要用家法好好处置眼前这个小妖精,绝不能让他在外面招蜂引蝶。

一时间,两人之间仿佛空气都凝固静止了。云苼似乎也敏锐地感受到了公主那火辣且带着占有欲的目光正盯着自己的翘臀,心中不由一紧,不知这突如其来的暧昧情形该如何处理,只觉得心乱如麻,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他怎么也没想到,与公主这看似无意的轻微接触竟会让自己心跳如此之快,快得让他有些眩晕。

想起与驸马成亲那天,公主肆意调戏自己时,自己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的情形,再对比此刻,心中更是五味杂陈。又想起前些日子公主说要畜养面首的事情,心中居然莫名地有些期待起来,那期待如同暗夜里悄然生长的藤蔓,紧紧缠绕着他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的喧嚣声仿佛都渐渐远去,隐入了背景之中。只剩下两人急促的呼吸声和紊乱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如同一首暧昧而撩人的旋律,在这狭小的包厢空间里回荡,让人心神荡漾。

两人在戏楼中根本无心看戏,匆匆忙忙回到了家中。驸马早已在府中等待,见两人归来,赶忙前来迎接这两“姐妹”。

公主面带娇嗔,开口说道:“今夜我要和妹妹同床,好好增进一下感情。”云苼听了,心中早有所预期,羞涩得不敢说话,只是双颊绯红,加紧双腿,微微低头跟随着公主进了闺房。

驸马站在原地,看着两人暧昧的身影走进房间,心中五味杂陈。喜的是自己的正妻与小妾感情如此融洽,往后自己无需费心去摆平两个“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忧的是自己的正妻似乎对小妾有意思,这般情形,好像自己要被戴绿帽子了,只是这帽子到底算是公主还是云苼给自己戴的就不好说了。

不提驸马在房外的忧心忡忡。

当云苼跟着公主回到房间,他整个人紧张得几乎瘫软在公主怀中,娇弱无力,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

公主却伸出玉指掐了一把怀中的玉人,假意斥责道:“云苼妹妹,你这不知羞的,竟如此不守妇道。姐姐我今天要替夫行道,好好敲打一下你这个小淫妇。”

云苼不知公主是何意思,慌乱地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急切,连忙说道:“公主,妾身对驸马和您一直都是忠贞不二的。”

公主看着他那慌张又羞涩的模样,不禁笑了起来,调笑道:“若真守妇道,那今日看戏之时为何要这般勾引本宫?”云苼被公主这一问,这才知道公主调笑之意,羞涩得无言以对,只能咬着嘴唇,低垂着眼眸。

公主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说道:“既然你不守妇道,那本宫可要家法伺候了。”说着,公主将云苼拉到床边,让他趴伏在床上。公主掀起云苼的下裙,露出他白皙的玉臀,扬起手掌,轻轻拍打在云苼的翘臀上,那力度似重实轻,每一下都带着几分暧昧与挑逗。云苼的身体随着公主的拍打微微颤抖,嘴里忍不住发出低低的嘤咛声,口中轻呼“请公主打死妾身这个小淫妇。”公主闻言,打得愈发兴起,口中还念念有词:“让你这小妖精勾人,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云苼的脸埋在被褥中,高高翘起臀部,努力配合着公主,声音含糊不清地求饶:“公主饶了妾身吧,妾身再也不敢了。”

公主却并未停手,反而打得更加频繁。云苼的肌肤因为拍打而泛起一层粉红,那模样越发惹人怜爱。公主看着云苼的样子,心中的欲望愈发强烈。

她停下拍打,从后俯身贴住云苼,双手轻轻抚摸云苼光滑而粉嫩的玉臀,感受着那温热的肌肤。云苼的身子微微扭动,仿佛在迎合公主的抚摸。公主附在云苼耳边,轻声说道:“小宝贝,这下可知道本宫的厉害了吧。”云苼喘着粗气,微微点头,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那声音似痛苦又似欢愉。他双手紧紧身下的床单,交织向内紧扣,眼神中充满了既紧张又期待的神情。

公主俯身靠近云苼的耳边,轻声说道:“乖乖听话,本宫自会好好疼爱你。”云苼闻言,身子一震,双颊绯红,如同晚霞一般绚丽。他紧紧依偎在公主怀中,感受着公主的气息,心中犹如小鹿乱撞。

公主将云苼翻过身来,看着他那迷离的眼神和绯红的脸庞,再也忍不住,低头吻了上去。云苼先是一惊,随后双手环住公主的脖颈,热烈地回应着公主的吻。

公主轻轻解开云苼的衣带,衣衫渐渐滑落,露出他白皙的肩膀。云苼的眼神变得更加迷离,公主的手指在他的肌肤上轻轻划过,带起一阵酥麻的感觉。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房间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仿佛时间都已停止,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和欲望在空气中蔓延。

22回:祸起萧墙

过了些日子,公主、驸马、云苼三人愈发融洽。此时天已经入夏了,酷热难耐。别院中的蝉鸣此起彼伏,仿佛在诉说着这燥热季节里的烦闷。

而宫廷中也传出三弟李亨和大哥李璟之间的关系愈发紧张的消息,这让公主忧心忡忡,让这个烦闷的夏天更加难熬。

公主与三皇子李亨乃是一母同胞,自小一同长大,感情深厚无比。于是轻车简从,来到了李亨的宫殿。只见李亨在殿内来回踱步,一脸忧愁。公主与李亨简单交谈几句,了解了大致情况后,便匆匆返回自己的寝宫。

从李亨处回来,正值中午,天气愈发炎热,而云苼与驸马已在厅中等候。

见公主归来,云苼赶紧上前迎接,公主随手脱了外衣交给云苼,身着只着一件无袖的中衣,那轻薄的衣料贴在身上,显出几分慵懒。云苼一直待在家中,穿的更少,是一身无袖的低胸中衣,露出白皙的锁骨。驸马则套了一件宽大的长衫,穿堂风一刮,噗噗作响,看起来颇为闲适。

公主斜坐在榻上,眉头紧蹙,与驸马一同商议此事。云苼收好公主外衣后,原是拿着团扇为驸马扇风,见公主这般模样,心下担忧,便放下团扇,贴心地走上前来。

“公主,莫要太过忧心,伤了身子。”云苼轻声说道,而后将公主脑袋放在自己胸前,又拆散了公主的发髻,轻柔地为公主按摩太阳穴。

公主倚在云苼身上,感受着那柔软的触觉和幽香的体香,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她这才缓缓开口,向驸马讲述着自己从李亨那里了解到的情况。

“驸马,你有所不知。皇帝最近迷上了那个贵妃柳玉燕,整日沉溺在温柔乡里,对朝政之事不闻不问。还荒唐地封了柳贵妃的哥哥柳国忠为肃州节度使。那肃州乃是边疆要地,直面匈奴,局势严峻。可那柳国忠为人轻浮,毫无政务能力,此去必定扰乱军心,危及边疆安危。三弟极力反对这一任命,却被柳贵妃恶意挑拨,让大哥误以为三弟是在指责他无能,有意出风头。而且边疆政事皇帝已经分配给太子负责了,三弟的反对更是让太子心生不满,这才导致兄弟俩互生嫌隙。”公主语气中满是忧虑。

驸马原知二“姐妹”关系亲密,见两人亲昵之态,倒也不吃醋,只认真听着公主的讲述,神色也逐渐凝重起来。

驸马听罢,沉思片刻,一针见血地指出:“这一切皆是皇帝沉迷柳贵妃所致,若不从源头解决,怕是难以化解。”

公主何尝不知这个道理,只是皇帝毕竟是自己的父亲,而自己又是嫁出去的女儿,她深知皇帝如今更信任枕边的柳雨燕,短时间内想从皇帝那里解决此事,几乎是不可能的。

“驸马,我又何尝不知。可如今这局面,该如何是好?”公主长叹一口气,眼中满是无奈。

此时,享受着云苼按摩的公主,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拿着云苼纤纤玉手抚摸着,半开玩笑地对云苼说道:“妹妹如花似玉,丝毫不输那个奸妃,又这般心灵手巧,伺候人的功夫一流,不如让妹妹入宫抢了那奸妃的宠爱,这不就从源头解决问题了嘛。”

云苼听了,吓得脸色苍白,“扑通”一声跪下,声音颤抖着说道:“公主饶命,妾身对公主和驸马忠贞不二,恪守妇道,绝无此等心思,求公主放过妾身。”

驸马见状,笑着对云苼说:“你与公主床上都相处已久,还不知她那爱开玩笑的性子吗?快起来吧。”

公主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挥了挥手说道:“起来吧,一点都不好玩。”

云苼这才战战兢兢地起身,继续为公主按摩,只是手上的动作愈发小心谨慎。

公主又思考了许久,无奈地说道:“看来也只能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了。我先张罗个酒席,请太子和三皇子聚在一起,看看能否缓和一下他们的关系。”

驸马点头表示赞同:“公主此计可行,或许能让他们兄弟俩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一谈,化解误会。”

公主随即吩咐身边的丫鬟:“去,准备一桌丰盛的酒席,本宫要宴请太子和三皇子。”

丫鬟领命而去,公主靠在云苼身上,微微闭着双眼,心中默默祈祷着这场酒席能够顺利化解兄弟之间的矛盾。

驸马则在一旁,眉头微蹙,思考着可能出现的种种情况,以及应对之策。

一时间,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云苼轻轻按摩的声音,以及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蝉鸣。

23 回:宴席风云

正式的宴席自然不能在别院中举行,公主三人回到公主府准备宴席。宴席当日,天空湛蓝如洗,万里无云,炽热的阳光毫无保留地洒在宫主府的琉璃瓦上,折射出炫目的光芒,好似一片片璀璨的金鳞。

云苼早早地带领下人们便在宴会厅中忙碌着,精心布置着一切。雕花的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桌上摆满了珍馐美馔,精致的瓷器中盛着美酒佳酿。准备好一切以后,云苼才请公主提前巡视了她满心期待的希望能够化解李亨和李璟之间的尖锐矛盾的酒宴。

不多时,三皇子李亨和太子李璟先后到来。公主赶忙笑着招呼他们入席:“大哥,三弟,快请入座。”

三人依次落座,席间气氛略显尴尬。公主微笑着试图打破沉默,声音清脆而温和:“今日咱们兄妹相聚,定要开怀畅饮,莫谈烦心事。”然而,她的话语在这凝重的氛围中显得有些单薄,无人响应。

在公主的殷切示意下,李亨率先开口,他刻意弥合与太子的关系,语气诚恳至极:“太子哥哥,小弟之前反对柳国忠任肃州节度使,一来是为了咱李家天下的长治久安,二来也是为太子哥哥着想。毕竟肃州乃是太子哥哥的治下,若柳国忠那等无能之辈坏了肃州局势,于太子哥哥的声誉和功绩皆有极大不利。”

李璟见三弟老调重弹,自然有些不乐意,打断了李亨的话语:“老三,朝堂之上仍用什么人,那是父皇和阁老们要考虑的事情,你就不要多想了”他这里只说让李亨不要参与,没有提自己是不是参与,自然言下之意是说李亨没有资格了。

李亨自然也知道太子不愿自己插手边疆官员的任命的意思,当下表示,自己没有越俎代庖,有说:“弟弟绝无替太子哥哥拿主意的意思,只是这将来天下还是要太子来坐。倘若太子哥哥手下有合适的人选,小弟愿意冒死出面向父皇推荐。小弟此番动作,绝无半点私心,全然是为了咱们李家的天下。”李亨言辞恳切,目光坚定而清澈地望着李璟。

屏风之后驸马却在指点云苼,“三皇子这意思是说,我愿意帮你太子提拔自己心腹,拿到更多的关键地方的控制,但你太子也要支持我拿到朝堂的发言权力。咱们兄弟两人先联手搞定柳家”云苼前面听两兄弟的对话,只觉他们一切为了公心,听了驸马的讲解,这才知道就这几句话里还有这么多门道,不由得叹为观止。

酒席上的李璟自然明白李亨的意思,他微微眯起眼睛,如同一只审视猎物的猛兽看着李亨,那目光中透着怀疑、审视和权衡,心中暗自思量着自己兄弟的话语。片刻之后,李璟满意地微微点头,语气却依旧带着几分傲慢:“三弟既有这番心意,本宫自会考虑考虑。哼,但愿你所言属实。”

公主见兄弟俩的关系有所缓和,心中很是高兴,她轻拍双手,欢快地说道:“如此甚好,来,咱们共饮此杯。”

酒过三巡,众人皆有了几分醉意。公主为了增添欢乐气氛,让云苼表演歌舞。云苼身着一袭华美的舞衣,那衣袂飘飘,如彩云追月。他精心装扮后款款登场,发间的珠翠轻轻摇曳,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云苼身姿婀娜,舞步轻盈,如同一朵盛开的娇艳花朵。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韵律和美感,仿佛与音乐融为一体。

李璟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云苼身上,眼中满是惊艳和贪婪。在他眼中,云苼眉如远黛,那弯弯的弧度恰似新月,透着无尽的妩媚;眼含秋波盈盈如水,仿佛能勾人魂魄;肌肤如雪,洁白无瑕,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腰肢纤细如柳,随风摆动,尽显柔弱之美。那轻盈的舞姿,仿佛能勾人心魄,每一个转身,每一次回眸,都让他心醉神迷。李璟心中暗想,世间怎会有如此绝色佳人,定要将其收归己有。

表演结束后,云苼微微喘息,双颊绯红,如熟透的苹果,更显娇美动人。他轻轻欠身行礼,那姿态优雅至极。

李璟再也按捺不住,猛拍桌子,大声说道:“公主,如此佳人,不如转让于本宫。”那语气不容置疑,充满了蛮横和霸道。

不等驸马表态,公主脸色一变,瞬间沉了下来,果断拒绝道:“太子哥哥,这可万万使不得,云苼乃我夫君的妾室,今日请他为我们表演歌舞已是驸马的一点心意,如何能转让外人。”

李璟脸色阴沉,目光凶狠地威胁道:“公主,区区一个妾室而已,人说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何况一个妾室而已。本宫看中的东西,还从未得不到过。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李璟未必会如此精虫上脑,实际他是通过这种无理要求,试探公主能否让步,为未来可能的合作获取更多优势。

公主自然知道李璟的想法,自然寸土不让。而李亨见李璟如此强硬,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之前委屈求全合作的想法早就抛之脑后,挺身而出维护自己的同母姐姐,大声喝道:“大哥,莫要仗势欺人,此事断无可能!你如此蛮横,简直有失体统!”

李璟怒目而视,额头上青筋暴起:“哼,你们竟敢忤逆本宫!本宫今天定要得到云苼,谁也别想阻拦!”

一时间,气氛降至冰点,剑拔弩张。众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最终,大家不欢而散。

回到寝宫,云苼满心懊恼,自责不已,声音带着哭腔:“都是妾身不好,红颜祸水,惹出这般事端。”他低垂着头,双手绞着衣角,身体微微颤抖。

公主指着云苼怒斥:“你还不够格做红颜祸水,你自己精虫上脑,以为也是那些男人自己精虫上脑的事情吗。”

此话说的云苼不明所以,驸马才在一旁低声解释几人之间的试探、冲突。听了原是李璟今日没有放下心思合作的解释后,云苼这才明白公主的意思,脸上也有些讪讪之色,尴尬地说道:“只恨妾身帮不了公主和夫君。”

公主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过激,语气缓和下来:“云苼,莫要将此事放在心上,本宫也是一时气急。今后你和驸马在一起,也多学着点,咱们这老皇帝家里也污糟的很那,没点见识只怕未来要吃大亏的”

云苼抬起头,眼中含泪,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公主,妾身明白您的心意,妾身定会更加上进,绝不再给您添麻烦。”

云苼虽是男子,但出身低微,与一般寻常女子见识也相差仿佛。平日见多了公主和驸马的英明神武,只觉二人是自己良配,没有旁的心思。今日得了公主点拨,这才起了学习上进之心,对于公主的这番唐突之言倒也不觉过分。他心中暗暗发誓,定要报答公主的维护之恩。

公主轻轻叹了口气,神色疲惫:“今天这酒吃完了,以后事情只怕要多起来了。”

驸马也点头说道:“是啊,如今兄弟之间的矛盾尚未完全化解,还需小心应对。”

寝宫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三人都在为未来的局势担忧。窗外,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这复杂的宫廷纷争叹息。

在这风雨欲来的日子里,公主府倒是有了个好消息。公主怀孕了,只不知这胎儿是驸马的还是云苼的。

24 扶养遗孤

公主与李璟在宴席上彻底决裂后,毫不犹豫地转而全力支持李亨积蓄力量,争夺太子之位。他们紧密谋划,联合各方势力,在宫廷的权力斗争中逐渐占据上风。

皇帝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选择了袖手旁观。他整日沉浸在奸妃的温柔乡中,无心朝政,致使朝堂之中各方势力四分五裂。皇帝手中的权力已然式微,无法一言九鼎地掌控局势。

在公主和三皇子的精心布局下,他们的势力日益壮大,眼看即将取得胜利。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太子眼看即将失败,便使出了最后的狠招。他投靠了奸妃,凭借甜言蜜语和各种许诺,利用奸妃的枕边风说服了皇帝出手干预。

那奸妃心如蛇蝎,巧舌如簧,诬陷公主和三皇子意图造反。皇帝本就被奸妃迷惑,加之对权力的担忧,竟轻信了这无稽之谈。于是,皇帝突然出手,联合太子的力量对公主和三皇子进行了残酷的打压。

一时间,宫廷风云突变,血雨腥风。公主和驸马在这场劫难中未能幸免,双双身死,只留下了刚出生的婴儿。三皇子也被幽禁起来,失去了自由。

事发之时,云苼正在别院照顾出世不久的婴儿,得知这一噩耗,悲痛欲绝。但她深知,必须保住驸马的血脉,才能为公主和驸马报仇。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云苼收拾了一些细软,用襁褓紧紧裹住婴儿,抱着他悄悄地逃出了别院。

云苼抱着襁褓中的婴儿,在夜色的掩护下仓惶逃出别院。一路上,风声鹤唳,每一步都充满了恐惧与未知。不知跑了多久,云苼气喘吁吁,终于来到了一处偏僻之地。

此时,天已渐亮,云苼眼前出现了一座庵堂,庵门上的三个大字,正是感业庵。

云苼望着那紧闭的庵门,见了庵前院墙上贴着招揽有德大尼的告示。原来感业庵的主持师太近来年事已高,又深感庵中众尼佛法修为不足,难以将庵中的佛事发扬光大,故而决定招揽有德大尼,将尼庵托付给高德大尼,以保三宝得传。

云苼悄悄在四下里打探了感业庵的信息,盘算着这里可以托庇驸马与公主骨肉成长。于是拿了金银细软在尼庵左近寻了一位无后的忠厚老妪拜托对方扶养驸马骨肉,又约定自己会时常前来探望。

然后在成衣铺子里买了件佛衣,回到感业庵旁,摇了摇牙,自包袱中取了剪刀,剪刀去自己的长发,扮作游方尼姑的模样,走进庵中。庵中的尼姑们见到云苼,上下打量着她。

主持老尼姑问道:“你这女尼,从何处而来?”

云苼强自镇定,与自己取了个法名换作摘凡,答道:“贫尼摘凡,云游至此,见贵庵似有佛缘,特来求个容身之所。”

主持尼姑微微皱眉:“既如此,那我且考你一番。你可通佛法经典?”

云苼心中一紧,想到自己嫁与薛履谦后,从夫君所学佛经,底气稍足,说道:“《心经》《金刚经》《楞严经》等,贫尼皆有所悟。”

主持尼姑接着问道:“那何为‘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云苼思索片刻,答道:“世间万物,表象为色,本质为空。色不异空,空不异色,皆为无常,不可执着。”

主持老尼又问:“如何得解脱?”

云苼回道:“放下执念,心无挂碍,以慈悲为怀,方能解脱。”

主持老尼见云苼对答如流,心中已有几分认可,又道:“你且诵一段经文来听。”

云苼深吸一口气,开始诵读起经文,声音清脆而流畅。

主持老尼又问了几项佛事,云苼此前学戏时,要唱《尼姑思凡》,倒也了解,当下对答如流。

主持尼姑听罢,微微点头:“看来你确有几分佛性。但庵中清苦,你可耐得住?”

云苼连忙道:“贫尼一心向佛,再苦再累也无惧。”

主持尼姑见云苼既通佛经,又通佛事,难得的是还年轻,正是自己庵堂的上好传人,当下大喜道:“小尼姑,我这庵堂想要个传人,汝可愿意拜我为师,受我衣钵。”

云苼心中大喜,当下拜倒在老尼身前。老尼扶起云苼,道“不忙拜师,待我召集庵中同道一起见证。”

这庵中其他尼姑都是左近丧了夫没了父母生活没有着落的妇女被主持收留的,原也没有什么学识中,自不能传承衣钵。主持老尼今得了云苼自是欢喜不已,于是敲了佛钟召集庵中众尼姑,让云苼重新跪下,在众尼姑的见证下取了剃刀为云苼重新刮了光头,又将自身所穿袈裟披于云苼身上,以示将自己衣钵传于云苼,又用自家子孙庙的辈分替云苼改了法名唤做了凡。

老尼姑年事已大,便渐渐将庵中事务托付与了凡,了凡在公主府中常替驸马与公主处理偌大的别院事务,这小小的庵中事务自然得心应手。倒是让老尼姑感叹自家小庵得了好的传人。

只一点,了凡自从离开戏班,不复再用那些妇科药物,男性特征渐长,在公主府中便须三不五时的拔除胡须。如今年岁渐长,胡须愈发茂盛,渐渐有些拔不胜拔了。

了凡心中暗泣,在佛前立誓道:“我本男子,今行女人之事,以为世人所鄙视。今人我夫君与主母对我恩重如山,不幸罹难,仅存少主年幼,今我虽毁伤体肤,但意欲报恩,志在存孤,皇天后土,名山大川质之,可以无愧耳。”

于是了凡暗中筹备,对庵主道:“多蒙师父看重,弟子欲为庵中同道并庵堂左近善男信女坐枯禅三月祈福,以光我感业庵之名”

所谓枯禅是指做禅者一段时间内闭门不出,不与人言,便如禁闭一般,最是考验人心,非大德不能。凡坐一月枯禅便已是了不得的世间高僧,只有那上古名刹才能寻得如此佛子。

老尼姑听了了凡宏愿,自是欢喜不已,当下广发佛贴邀请众信男信女见证了凡入关参禅,待了凡进了禅房,请了耆老乡贤贴了禅房封条约定三月之后再来见证了凡出关。

却不知了凡进了禅房,待众人散去后,悄悄取了剃刀,备好香灰,褪下下衣,嘴里咬着木鱼,心中念着夫君主母的恩德,咬咬牙一刀斩断了是非根,忍着剧痛,才在伤口上撒了香灰止血,便已晕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少时日,这才悠悠转醒,这世上已经少了一个风姿绰约的董贤弥子,多了一个阴阳调和的有德大尼。

蛟龙出水

三月之期一到,一群乡贤耆老已约好前来接了凡出关。那一日,阳光虽不浓烈,却也在冬日的寒冷中透出几分温和。感业庵前人头攒动,众人皆有些好奇了凡可能撑住三月枯禅。

检查封条时,众人发现果然无损,纷纷双手合十,颂了声“阿弥陀佛”。随着封条被小心翼翼地拆下,那扇紧闭了三月之久的禅房门缓缓打开,发出“吱纽”一声。

众人只见一个如观音般的俊美人物悄然走出,正是了凡。了凡原本就生得俊美,这三月不见阳光,皮肤愈发白皙,仿若羊脂玉般细腻。加之自断是非根,如今的身段也愈发柔美,举手投足间皆透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

众人见了,皆惊叹不已,只当真是佛祖保佑,才有如此奇迹。一时间,赞叹声、欢呼声此起彼伏。

从此,感业庵里的尼姑了凡名声大噪,四方信众纷纷慕名而来,慷慨布施,恳请了凡前去讲法。主持老尼见此,也欣慰地将主持的位子交给了凡,自己则彻底安享晚年。庵中其他尼姑自然也是唯了凡马首是瞻,对她的安排无不遵从。

了凡除了处理日常佛事,也时常外出探望托付给老妇的夫君公主的骨肉。了凡做了庵主,庵中产业归自己掌控,手头宽裕,给老妇的支用也从不吝啬。老妇感激不尽,对小婴儿更是用心照料,小婴儿长得白白胖胖,活泼可爱,了凡见了,心中也觉十分欣慰。

这种平静而充实的日子没持续多久,一日,从肃州传来惊天噩耗。边将平禄水不满柳国忠的欺压,起兵造反,其势如破竹,竟攻破了京城。传闻皇帝与太子李璟仓惶出逃江南,而幽禁中的李亨则下落不明。

了凡也无力管那么远的事,依旧替周边信众做着佛事。这一日,天寒地冻,寒风呼啸着刮过街巷。了凡带着一众小尼姑做完佛事归来,正疲惫地走着。突然,身边一个小尼姑远远看着庵门前小河水里俯卧着一人,吓得惊叫出声。

了凡倒也镇定,快步走上前去,将对方轻轻翻了个身。这一看,她心中不禁一惊,此人竟然是自己认识的男子,正是失踪了的李亨。

庵里的尼姑们见此倒地的男人,纷纷面露忧色,担心惹上麻烦,都劝了凡不要理会。

了凡却假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此乃积德行善之事,不可见死不救。”她的语气坚定,庵里尼姑听了,虽心有顾虑,但也不好违抗。便有几个有力气的尼姑出面把李亨抬入客房。

了凡又安排身边信得过的机灵小尼姑外出打探消息。以她庵中的身份,众人自然无人反对这些安排。

待打探消息的小尼姑回来,神色紧张地说外面平禄水的乱兵在四出搜寻一个叫李亨的男人。这边话音刚落,又有尼姑来报救回来的男人醒了。

了凡吩咐小尼姑嘴巴严一点,不要将外面的消息在庵内乱传,以免引起恐慌。这才整了整衣衫,起身去见李亨。她遣散了守在客房外的尼姑,轻轻推开房门,走进客房。

客房里的李亨面色苍白,神情憔悴。见了凡进来,他觉得对方有些像自己认识的云苼,但又不敢确认。倒是了凡主动说明了自己的经历,两人这才相认。

李亨长叹一声,这才缓缓介绍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老皇帝年老昏庸,宠信奸妃,还封奸妃哥哥为边疆节度使。那奸妃的哥哥荒唐无术,不仅不善治理,还肆意欺压边将,激起平禄水造反,守卫京城的禁军早就对柳玉燕霍乱宫廷、皇帝无心政事不满,无心抵抗,帝都很快被攻破。皇帝和太子纷纷出逃,太子出逃前还不忘派人除掉自己这个隐患。说到这里,李亨咳嗽了几声,又虚弱的接着说到,“孤为了逃出生天,一路躲避追杀,慌不择路,缺衣少食,也不知怎的就到了此地。”

了凡说道:“此地唤做感业庵,贫尼如今是感业庵的主持,是贫尼的小徒弟看你倒在庵前小河里才好心把殿下救进了庵来,如今皇帝和太子应该顾不上殿下了,他们已经逃去江南了。现下到处在搜捕殿下的是平禄水的人,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找殿下。不过殿下不用担心,一时半会儿他们也找不到这里。”

李亨沉思片刻,分析道:“平禄水想必是想利用孤做傀儡皇帝,来对抗天下勤王的军队。为了李家天下大计,孤无论如何不能被平禄水抓到。师太务必要帮我这一遭。”

了凡听了,心中筹划半晌,道“贫尼这里有个法子,当能让殿下不被平禄水的人发现,只是却要殿下受些委屈了。”李亨实在走投无路,目光坚定对了凡道:“为了李家天下,孤受些委屈又如何。”

了凡见李亨打定了主意,便对附耳对李亨交代一番。当天晚上有尼姑来禀报了凡,白日救回的男子留下一封书信不辞而别了。了凡也不在意,让尼姑收好这封信,又道,“各有各的缘法,不必强求。”尼姑们听了了凡的佛偈,纷纷称赞主持佛法高深。

到第二日,有个身材高挑的女子来求感业庵收留,自有尼姑引着女子来见庵主。这女子见了了凡,跪在了凡面前,说“奴家不能生育,被夫家赶出家门,无路可走,如今情愿投身佛门,求庵主可怜,收留奴家”

庵中其他尼姑们多也是婚姻不顺,听了眼前女子所述,自然心生同情。只了凡听了心中好笑,“你一个大男子如何能够生育,又有哪个夫家肯要你。”

原来眼前身材高挑的女子正是李亨假扮的,他如昨日商议,先留下书信,谢过庵中尼姑援手离开。然后今日再假扮女子出家为尼,在这庵中暂避。

即使将来平禄水的人找到了这里知道感业庵救过一个男人,也会认为这个男人已经自行离开,决想不到他还会以尼姑身份隐藏在庵里。

实际上李亨的女子打扮也是了凡昨天夜里悄悄溜出庵堂为李亨完成的,只是外貌好改,行为举止却不是一时半会能纠正的。如今李亨被夫家赶出的借口也正是了凡所设想的,目的就是让庵中尼姑产生怜惜之情,忽略李亨其他异常特征。

了凡按照预先商量好的计划,询问了眼前李亨假扮的女子的出家意愿,李亨自然表示愿从此青灯古佛。了凡见女子意志坚定,于是答应收其为徒,安排了众尼姑见证,为其剃度,赐了法号为慧清。

虽然剃度仪式有些仓促,但了凡在庵中威望极高,众尼姑也没有起疑心,李亨就此在庵中以庵主新收的弟子慧清身份安顿下来,一边养病,一边等待搜捕李亨的风头过去。同时接受了凡的紧急培训,以防男子行径露馅。

过了几日,慧清的病渐渐好了,平禄水的手下也果然得了消息,说感业庵收留了个男人,于是带兵围了感业庵。只是搜来搜去也没有找到一个男人,了凡出示了李亨留下的信件,新来的尼姑慧清也不露一丝破绽。加上了凡神尼在附近的名声极好,平禄水本人也笃信菩萨,众兵也不敢造次只能作罢。

又过了数日,眼见得平禄水放松了戒严,四出道路畅通,李亨决定离开京都,召集勤王军队反击平禄水,临分手前李亨咨询了凡意见。

了凡对李亨说:“太子往江南逃跑乃是失策,自古没有江南北伐江北而成功的。老皇帝和太子这样做乃是贪图江南富庶之地,必然无心收复旧都。”

见李亨同意自己的意见,了凡接着说到“平禄水受柳国忠欺压而造反,但北地的匈奴、回纥部却没有跟着出兵,说明边疆还有人心念朝堂。三皇子殿下不妨去边疆收服人心,利用边疆彪悍的民风重整军队,收复旧都,可借此大义号令天下。”

李亨深以为然,看着了凡佩服道:“不想你一女子居然有如此见识,若是孤姐姐尚在,咱们就更有把握了。”一句话说的两人都沉默了下去,良久李亨还是振奋道,“此次多亏了师太,若孤能成事,定不忘师太的恩情。”

临行前,李亨又托付了凡帮忙在京都中打探消息。了凡为了完成先夫和公主的愿望,毫不犹豫地答应帮助李亨。于是,李亨穿着尼姑装扮,离开了京都,前往肃州。

26 尾声

李亨来到肃州,立起三皇子大旗,快速肃清了柳国忠对当地的破坏,吸引了当地心念朝堂的边军骨干,提拔了诸如郭子式等靠拢过来的大将,收复了当地军心民心,依靠肃州产马的优势,快速建立了一支强大的可以和平禄水抗衡的骑兵。

此时,老皇帝在逃亡的路线上选择了富庶也易守难攻的蜀州,皇帝逃亡时将当时禁军也一并带在身边,这原本也是一支可以依靠的力量。可惜老皇帝依旧宠信柳玉燕,没有处置从肃州逃回的柳国忠,反而将国舅柳国忠带在身边。

柳国忠自以为有了天子庇护,依旧以国舅身份耀武扬威。禁军许多将领气愤柳国忠坏了国事还如此恬不知耻,于是在还没到剑南关时,联合起来杀了柳国忠,兵谏老皇帝。

老皇帝见众怒难犯,只得咬牙宣布了柳国忠的罪行,默认了将领们行为的合法性。只是兵谏之事只要启动了便没有那么容易平息,禁军将领们害怕将来老皇帝在柳玉燕的撺掇下重翻旧账,于是围住了皇帝行帐,要求追究奸妃柳玉燕的责任,老皇帝知道众将心思,这时也只顾得保全自身,赐死了柳玉燕。自此之后老皇帝虽然据有蜀州,但君将离心,也只能偏安一隅。

太子李璟见机的早,未到汉中,便以号召勤王的名义,离开老皇帝,转道扬州,其本意是凭借江淮富庶的财税培养自己的势力,可惜其眼光不够长远,不通兵事,不知道淮州四战之地,不利于防守,召集的勤王军队屡屡被平禄水的骑兵打败,不得已只能南渡长江,占据越州,凭借长江天险抵抗平禄水的叛军。

五年后,随着李亨的势力增长,原本李亨计划先进攻平禄水叛军老巢范阳,乱了平禄水军心,然后一鼓作气消灭平禄水。

但了凡利用平禄水笃信佛教,凭借自己的声望和身份在京城打探消息,了解到平禄水的虚实,写信建议李亨直接攻打京城,兴复旧都,占据天下大义。避免老皇帝或李璟趁李亨攻打范阳牵制平禄水军队时乘虚而入得手京城,偷窃胜利果实。

李亨听从了了凡的建议,与平禄水在京城决战,一鼓而下还于旧都,从此声势大振,顺势在京城登基,遥尊尚在蜀州的老皇帝为太上皇。天下义军莫不相从。蜀地禁军归乡心切,老皇帝在禁军的裹挟下,不得已宣布禅让帝位与李亨,承认了李亨帝位的正统性,从此幽居在兴庆宫。

李璟在李亨登基后,失了大义名分,加之江南士兵本不如朔北士兵善战,渐渐式微。又三年

,李亨兵发两路,一路自襄阳出发,自汉水入长江,顺流而东,一路从下邳往金陵过长江南下,击败李璟亲帅的大军。李璟部下纷纷投降,而李璟从此不知所踪,有穿言其在乱军之中被人所杀,也有传言说李璟为苟全性命,临阵换了女装,逃之夭夭。

平定天下后,李亨在京城拜祭太庙,由于其发迹于肃州,庙号肃宗,改元乾元。

乾元初年,李亨微服私访来访感业庵,布施了许多香火,还是惊动了知客尼,赶忙报于庵主了凡。

了凡见皇帝微服私访,心中知晓需谨慎行事,不敢大张旗鼓地迎接,而是悄悄引了李亨来到一处僻静禅房。请李亨在主位落座。李亨轻轻挥手示意贴身太监离开,了凡见状,晓得李亨有些私密话儿要说,也连忙遣退了自己身边的小尼姑,正欲行君臣大礼。

李亨赶忙挥手拦住了了凡,缓缓说道:“朕此来有几件私事,师太不必多礼。”又示意了凡坐下,了凡谢过了皇帝,在侧首下方座椅轻轻落座。

李亨先是关切地问了高平公主遗子的近况,了凡恭敬答道:“少主已经 9 岁,知书达礼,身体健康。”言辞之间,仍是遥尊逝去的高平公主为主母。

李亨听闻,很是满意了凡的重恩义、知进退、识大体。接着,他神色郑重地对了凡说:“朕此来有两件事,这第一件事,便是要纳师太你进后宫,封为皇后,请师太准备还俗吧。”

了凡听闻,犹如五雷轰顶,吓了一跳,忙不迭地推辞道:“陛下,贫尼早已看破红尘,不愿牵涉进后宫的纷争,何况贫尼这身份特殊,实在不宜入宫。”

李亨却面色坚决,不许了凡拒绝。了凡无奈,只能如实相告,道:“陛下,贫尼之前是个男旦,得驸马与主母青眼,嫁于驸马。后主母家中劫难,为了隐藏身份,照顾少主,只能自去了是非根,实在不能侍奉陛下。”

李亨听了,脸上非但没有恼怒之色,反而更加欣喜,连连点头,极为满意了凡的坦诚,接着说道:“今日所来两事实为一事。如今师太既然坦诚相告,那朕也不妨与师太直说朕。八年前,朕当初逃亡时遭遇寒冷,伤了元气。”

说到这,李亨顿了顿,看向了凡。了凡推算日子,估计就是那年冬天在感业庵留下的病根,又点了点头。

李亨见了凡知道所指何事,又接着道:“后来朕征战天下,顾不得固本培元,也不怕说于师太知晓,如今朕也是不能人道。”

了凡不知李亨为什么把这么私密的事情说于自己,心下忧虑,担心自己若不顺从李亨只怕立时招来杀身之祸,只能道声佛号,“阿弥陀佛,陛下如今坐拥四海,天下归心,海内名医无数,必有重振雄风之日。”

李亨摆摆手,“师太也不必宽慰朕,前些日子孙药王也曾为朕诊治,但确实迁延日久,无力回天。虽然如此,朕也不后悔,只是李家天下终要寻个后嗣。朕看遍李家叔伯兄弟的子嗣,皆不满意,每每想起姐姐高平公主当初对朕的照顾,打算过继高平公主的遗子。”

李亨顿了顿,目光诚挚地看着了凡,继续说道:“但考虑到遗子无人照顾,后宫之中为了争权夺利,波谲云诡,不太安全,必须有个忠心之人照顾才能长大成人,所以才要师太这般忠心之人方能可靠。如今朕和师太都不能人道,如此安排,对大家都好。”

了凡听了李亨这一番推心置腹的劝说,沉思良久。想到先夫和公主的遗愿,想到那无辜的少主,最终长叹一声,答应还俗,恢复本名云苼嫁给李亨,为李亨执掌后宫,看护新太子的成长。

因新皇后出于感业庵,因此感业庵后来也成了皇家家庙,用于供奉皇室公主、嫔妃出家之地。

太子在皇后云苼的悉心照料下,顺利长大。肃宗身体留有暗伤,虽御医各方寻求圣药,也无计可施,又五年龙御升天,留下遗诏,太子年幼,由皇后监国。

太后监国期间,任用名臣,体恤民心,国力蒸蒸日上,四海咸服。

又三年,小皇帝年满16岁,太后还政。自幼在民间长大的小皇帝,深切地识得民间疾苦,终成一代明君,开创了盛世之景。

竹药仙 发表于 5 天前

量大管饱啊,写的很好

上树喝茶 发表于 4 天前

很长很好看加油

再见不难 发表于 4 天前

太多了,一次看完还挺累。

628947 发表于 4 天前

欢迎大佬的加入!

lankaijun 发表于 4 天前

{:6_154:}{:6_154:}{:6_154:}

酒醒微冷 发表于 4 天前

霸王别姬呀,有意思有意思

qaqop456 发表于 4 天前

欢迎大佬加入论坛!太强了,你就是我的神!{:6_154:}{:6_154:}{:6_154:}

bbses 发表于 4 天前

不错不错,以霸王别姬和杨贵妃为背景设定的一部优秀作品。

玄晧 发表于 4 天前

量大管饱,文笔也不错,赞了

chanteur 发表于 前天 07:07

bbses 发表于 2024-11-17 22:27
不错不错,以霸王别姬和杨贵妃为背景设定的一部优秀作品。

刚开始是想复刻霸王别姬的,写着写着就写歪了,只好再糅合了一些安史之乱的背景收尾。

chanteur 发表于 前天 07:09

酒醒微冷 发表于 2024-11-17 17:07
霸王别姬呀,有意思有意思

果然眼光高明,洞若观火

了不起的Mark 发表于 前天 13:51

欢迎大佬的加入,写的真好

diaoer123 发表于 昨天 08:39

欢迎cdb的大佬入站

qiyeyuanxing 发表于 昨天 12:54

欢迎大佬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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