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aiar 发表于 2024-3-16 23:38:29

[转正申请](翻译)恶魔的触手皮【机翻加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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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票申请感言:最近突然想看却找不到地方,突然想起这个地方,不如自己翻一篇给大伙乐一乐。
本人id:vaiar
生肉地址:https://www.pixiv.net/novel/show.php?id=7131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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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作品正文 :
「序章」

盖雷希亚国与斯皮塔利亚国是七百年来的仇敌。
两国的纷争起因于过去两兄弟为了争夺私有地而分道扬镳,如今历史书的最后一章即将被墨水滴落的污渍污染。
从盖雷希亚的国王夏哈,从过去的弟弟算起是第四十二代开始,最终章的记述就此展开。
斯皮塔利亚的国王,从过去的哥哥算起是第三十六代的国王亚尔托琉斯,立刻在国境线配置军团,准备迎击。
双方对峙的地点是名为『赤烧之崖』的陡峭岩壁前。这里是两国之间的国境,也是反复上演的战争主战场。夕阳余晖将崖壁染成深红色,两国士兵却说那是敌人的鲜血,借此鼓舞士气。
指挥五千名斯皮塔利亚军的是年轻指挥官雷尔。他身穿衬托金发的银色铠甲,携带刻有家族名的长剑。年仅十六岁便成年的他,在二十岁前的四年间经历过大大小小十场战役。他自负是因功绩才被提拔为指挥官,对着在场的沙场老将高声喊道:

「敌人已经逼近眼前。但他们不是来进攻——而是来送死!是来被我们杀死!既然对方有此意愿,我们就会全力带着企图踏入国境的野心,将敌人彻底歼灭!虽然敌我双方人数相当,但训练度和士气都是我方占上风。既然如此,这就不叫战争!只是将敌人赶尽杀绝!拿起剑、拉起弓吧。因为敌人会主动进攻,所以不必着急。只要不断用刀剑狩猎接近我方的敌人——胜利将属于斯皮塔利亚!」

「胜利属于斯皮塔利亚!属于吾王!属于骑士雷尔!」

雷尔高举宝剑,呼应的骑士和士兵也英勇地举起上千把剑,剑上的光辉宛如正午的太阳反射着夕阳余晖。
斯皮塔利亚军士气高昂,准备万全。军队集结在一处组成阵形,架起拦马栅,栅后是成排的弓手,后方则是待命的骑士和战士。毫无策略地贸然出击,雷尔的警告恐怕会成真。
另一方面,侵略者盖雷西亚军没有发出任何呐喊,只是默默地进军。黑色盔甲组成类似鹤翼的横一列阵形。全军约有一万人,左右配置弓手,中央由护卫指挥官的骑士举盾。这是包围敌人,从左右以弓箭压制,再由骑士团击溃敌军的阵形。
注视着逐渐接近的基雷西亚军,雷尔心中浮现几个疑问。
从敌人身上感觉不到杀气。也没有鼓舞士卒,简直像幽灵一样淡然地朝这边前进。
在弓弩交错、刀剑交锋的战场上,鼓舞士气可说是分出胜负的关键。没有名誉,只是基于义务服兵役的士兵,光是听到战场(いくさば)的声音就会害怕。如何将他们推上战场,就是指挥官的能力。
盖雷希亚军仿佛事先排练好的戏剧,毫无紧张感地朝我方前进。到底是什么样的指挥官?雷尔凝神注视中央,大大的眼睛瞪大到极限。
盖雷希亚的指挥官正是盖雷希亚王夏尔哈。通常国王不会亲上前线。除非事态严重,否则会由受托率领军团的司令官代理国王在战场上指挥。万一国王有个三长两短,整个国家都会动荡不安,这是理所应当的。

「你是来找葬身之处的吗?」

盖雷西亚应该也有优秀的指挥官,也从未听说夏哈王精通兵法或武艺高强的传闻。既然如此,国王为何要亲上前线?是因为对胜利充满信心,打算攻陷并夺取斯皮塔利亚的王都吗——抑或是被指挥官抛弃,只能亲自指挥?
如果是后者,就能理解为何军队会像幽魂一样毫无杀意。如果是被强制征召来为国王送终的军队,士气肯定不高。说不定连国王都抱着想逃就逃的心态。

「真可怜。不过,我可不会放水。」

雷尔重新握紧剑,注视着敌人。指挥官的紧张感也扩散到全体士兵身上,骑士举起盾牌,战士们浑身颤抖铠甲发出声响,弓箭手则拉紧弓弦。
我方的弓箭只差一点就能射中敌军,然而基雷西亚军却在此时停止进军。他们排成横列,以双手围住斯皮塔利亚的士兵们,形成一个平缓的半圆形。
雷尔咂了声嘴。距离弓箭的射程有点远。就算射得中,箭矢也会失去威力。虽然不会受到对方攻击,我方的攻击却也射不到。

「事到如今,你才开始怕死吗?」

雷尔并不反对胶着状态。因为斯皮塔利亚是防御方,只要继续对峙,疲于奔命的会是攻击方基列西亚。防御方背后有国家这个必须守护的事物,但攻击方没有东西可以失去,缺乏非赢不可的意志。如果双方势均力敌,勉强发动攻击只会让损害倍增,僵持不下的情况也会导致士气低落。防御方占优势是两国之间战争会拖长的要因之一。

「别松懈了。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采取行动——」

雷尔猛然回神,打断了他的话语。
漆黑的乌云瞬间覆盖天空,雨点打在斯皮塔利亚身上。
那是由成千上万支箭所构成的豪雨。锐利的箭头保持着威力,朝斯皮塔利亚的阵地倾注而下。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那是在射程之外啊!」

雷尔情急之下举起的盾牌,很快就变得像是刺猬一样。就连待在阵形后方的雷尔,也受到如此猛烈的箭雨攻击。前线想必受到更激烈的攻击吧。雷尔的周围立刻充满了破风声与临死前的惨叫。盾牌被射穿,头盔被打破,铠甲被贯穿,好几支箭射中了肉身。雷尔的大腿也被箭射中,铠甲染成红色。
虽然他大喊着要大家还击,但是这边的回击甚至射不到敌人的脚边。

「不可能。」雷尔再度喃喃自语。这时,结束齐射的敌人开始行动了。

「弓箭手预备!敌人冲过来了!」
前线传来声音。敌方不再发射箭雨,是为了避免误伤自己人。敌军中央扬起尘土。

「骑兵来了。」

某人喃喃说道。骑兵掀起的沙尘宛如沙暴,令斯皮塔利亚的所有人都感到畏惧。然而,正前方有拦阻马匹的栅栏。栅栏宛如拒马般朝向敌人倾斜,无法直接骑马突破。
以战术来说,一般会从马背上投掷钩绳拉倒栅栏。不过一旦像这样停下脚步,就会失去马的机动性,受到弓箭手的死亡洗礼。
沙暴逐渐逼近。雷尔拔出箭头,用布绑住大腿,举起一只手准备向弓箭手发出攻击信号。在刚才的齐射中,已经有相当多的弓箭手被射杀。即使如此,栅栏和弓箭依然是对骑兵最大的威胁。敌人应该不会勉强靠近吧。如果敌人硬要闯过来,就用身体让他们知道厉害。
敌人越过了界线。

「齐射!」

雷尔把手往下挥的同时,前线的士兵们大声呐喊。好几道在空中奔驰的轨迹朝着骑着黑马的敌人射出,但敌人却像是要钻过缝隙般,穿越箭雨接近过来。

「好快……!」

不知道是谁说的,或许就是雷尔自己。敌人的速度简直可称为黑色疾风,在战场上奔驰,我方的瞄准根本追不上。

「弓手退下,士兵举枪。敌军想拔栅栏就打下去。」

判断弓箭无法击落敌骑后,雷尔指示士兵改变队形,一名士兵握着长度是成人身高两倍的长枪,站到栅栏后方。

「预备!」

士兵们一丝不乱地将枪尖指向前方。他们打算先从栅栏之间刺出枪尖阻止马匹前进,再用枪尖击落敌人。
一般来说,光是看到枪林就足以让敌人却步。然而,盖雷西亚的骑兵十分果敢。枪尖在血色夕阳下闪闪发光,他们却毫不畏惧,一直线地突击而来。
士兵们在「上啊!」的指示下使出浑身一击。强劲的突刺仿佛要撕裂空气,然而,他们的脚步却没能逮住黑马。
黑影从天而降,落在士兵身上。

「栅栏被跳过去了!」

混乱的士兵之一说出的这句话,精准地描述了状况。黑马争先恐后地跳跃,越过比成人还高的栅栏。士兵们手握难以操控的长兵器,头颅被黑色鼬风似挥舞的剑一一砍飞。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马怎么可能跳过栅栏!」

不光是雷尔,就连斯皮塔利亚的所有人都陷入混乱。射程长到离谱的弓箭,以及拥有卓越身体能力的骑兵。这一切都打破至今为止的常识,彻底破坏雷尔的预测,蹂躏着己方军队。
骑兵的攻击宛如风暴。被卷入的士兵手臂、脖子和半身飞了出去,身穿重装铠甲的士兵被马踢飞到空中。数十骑的士兵压制了由千人组成的斯皮塔利亚军队。

「雷尔大人,敌军全军出动了!」

回过神来,基雷西亚军的横排阵形已逐渐弯曲,从半圆变成正圆。斯皮塔利亚军逐渐被包围。如此一来,真的会全军覆没。
雷尔大吼。他的嘴唇被犬齿咬出一个洞,鲜血直流。

「骑士上前,士兵后退,盾牌掩护。我来指挥殿军。」

「雷尔大人,请您先退后!」

出声的人是雷尔的好友安杰罗。雷尔非常熟悉这个头盔底下露出的红发,仿佛被夕阳染红的火焰。他和雷尔一起接受骑士的训练,一起上战场,二十年来几乎大部分的时间都在一起——甚至比和父母相处的时间还要长。听到好友兼副官的声音,雷尔依然面向前方,摇了摇头。

「我率领的军队在阿尔特留斯大人的指挥下吃了败仗,身为骑士,我必须负起责任。」

「这里不是你该死的地方,要重整旗鼓需要指挥官。」

「你还有你啊,安杰罗。」

雷尔放松了骑士一瞬间绷紧的表情,对安杰罗露出坚定的笑容。

「你一定能成为优秀的指挥官。反正我脚受了伤,没办法跑太久。那么就尽可能多救一个同伴,尽可能多杀一个敌人,达成骑士的夙愿吧。」

「雷尔,如果你要留下来,我也留下来。」

雷尔把手放在安杰罗的肩膀上,安杰罗则是把手放在胸前,以挚友的身份这么说。雷尔用银色手甲包覆的手掌把安杰罗的手推了回去。

「要重建需要指挥官,而且我也想打一场吊念我的复仇战。去吧,安杰洛。你去向亚特里乌斯大人提议重新构筑防卫线。」

「没有你的斯皮塔里亚还有活着的意义吗?」

「给我听从命令,安杰洛。你是骑士,是侍奉亚特里乌斯大人的骑士。你的容身之处不是我的身边,而是国王的身边。」

看到安杰罗不肯罢休,雷尔的表情已经恢复成骑士的神情。他凝视着安杰罗的脸,像是要把他的脸烙印在眼底,然后缓缓地往前走。他背对着安杰罗,以指挥官的威严命令道:

「你骑两匹脚程快的马,赶往王都。其中一匹倒下就换另一匹。这样两天后就能抵达王都。交给你了。」

「——交给我吧。」

安杰罗丢掉会成为负担的头盔,放下盾牌。栗色的马被牵了过来。他一坐上马镫,负责殿后的骑士们便握着盾牌,像要包围般形成圆阵。安杰罗看了一眼被埋没在骑士阴影中的他,仿佛在说这样就够了,策马奔驰。


*

「赢了。」

坐在王座上的男人满意地喃喃自语。王座是从一棵古老巨木切割而成,以金银和宝石为妆点,尽显其荣华富贵。坐在王座上的男人披着绯红色披风,身穿不输给王座的豪华铠甲,年龄大约是青年到壮年之间。
盖雷西亚王夏尔哈,只要他报上名号,地上的所有人都会跪拜。而他的野心,如今即将实现。唯一与基雷西亚为敌的国家,斯皮塔利亚的军队在他眼前化为凄惨的尸骸。
在阵地深处由骑士守护的王座,连蔓延战场的血腥味都闻不到。即使如此,他还是能仔细观察自己的军队吞噬仇敌的模样。盖雷西亚军完全压制了敌人斯皮塔利亚超过五千名的士兵和骑士几乎都战死或四散,相较之下,基雷西亚只有几十名死者。
从部下将领口中听到报告的夏尔哈,对壮烈的战果不满地哼了一声。

「我军并非毫发无伤。现在是什么状况?」

夏尔哈的声音投向背后。那里有一名靠在王座上的女子。她的打扮并不像是上战场的人。蜂蜜色的褐色肌肤大部分都裸露在外,因夕阳而显得艳丽,只有勉强用锁链连接的布块遮住胸部与股间。她戴着金靴、手环与项圈,一头长发宛如金丝般散乱,外表看起来大约十岁出头。
虽然她的外表看起来也像是奴隶,但那对眼眸比逐渐西沉的夕阳更红,闪耀着非人的色彩。小小的肩胛骨上不自然地长出蝙蝠般的黑色翅膀,尖长的耳朵下端摇晃着金环。少女的外表明显不是人类,她以艳丽的声音像在歌唱似的回应夏尔哈。

「不关我的事。只是那个蠢蛋自己死掉而已吧?」

「那是我的军队,我的士兵。他们受伤了。你不是说会毫发无伤地战胜吗?」

「我已经给了你足以获胜的力量。无法善加运用,可不是我的责任吧?」

「区区恶魔,少在那边强词夺理。」

看到夏露哈露出不满的表情,恶魔也噘起嘴来。

「你认为必须和那个恶魔缔结契约才能获胜的自己,算什么?」

面对这明显的愚弄,比起夏尔哈,保护周围的黑铠甲骑士率先做出反应,将手放在剑柄上。夏尔哈挥挥手制止他,同时用侮蔑的视线回望恶魔。

「区区一个被人类使唤的恶魔,无论说什么都不用放在心上。」

恶魔紧抿双唇,难掩懊恼。她褐色的肌肤上画着蛇形的咒印,那是夏尔哈烙下的隶属术式。
夏尔哈身为统治者、指挥官的能力平庸,但在咒术方面却比基雷亚军的任何人都精通,最后甚至成功召唤被视为禁忌的恶魔,纳入自己的支配之下。
在恶魔的力量之下,盖雷西亚军获得了非凡的能力。经过强化的力量让他们得以操纵一般人无法拉满的强弓,或是自由驾驭身躯庞大到会让人误以为是雕像或老虎的巨马。
他们已经证明了自己所向无敌。过去和盖雷西亚实力相当的斯皮塔里亚军的战线在短短的午后时间里遭到歼灭。

「就这样强袭王都。叫他们做好进军的准备。」

这种程度的战斗不会让基雷西亚的士兵感到疲惫。就算斯比塔里亚的残党趁着夜色偷袭,也能轻易击退。只要展示出这点,或许就能逼迫斯比塔里亚王亚特里乌斯投降。
夏尔哈获得亲手打倒世界霸者的实感,此时一名将领跑到他身边跪下报告。

「阁下,我军俘虏了大约三十名敌兵。其中一人似乎是敌军的指挥官。」

「指挥官吗?有意思,带他过来。」

夏尔哈以简直像是在叫人表演的语调下令后,一名青年被士兵们扛了出来。恶魔感叹似的轻轻吹了口哨,夏尔哈也发出「哦」的一声。那是一名有着一头金发,端正美貌的青年。他被脱掉铠甲,上半身赤裸,下半身也只围着一条腰布。大腿上绑着一条染上红黑色血迹的干掉的布,大概是受伤了吧。

「我允许你报上名号。」

夏哈落落大方地说道,青年抬起头,投以仿佛要射杀对方的锐利视线。夏哈正面承受他的视线,再度说道:

「报上名来。」

「——雷尔。」

听到这句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回答,雷尔左右的士兵用剑尖抵住他的脖子。雷尔仿佛感受不到剑刃的冰冷,冷淡地说道:

「堕落到要借助恶魔的力量了吗?」

「无论使用什么,只要能赢就好。你说是吧,败军之将?」

「你知不知耻啊,代价可是很高的。」

历史上与恶魔缔结契约的人多不胜数,而他们的下场虽然各有不同,但全都是悲惨的。有人失去所有家人,家系在一代之内断绝;有人被心爱的人从背后捅了一刀;有人在建立一切之后,一切又被夺走。
与恶魔缔结契约就是这么一回事。然而,夏尔哈却仿佛毫不介意地笑道:

「我是掌握一切的全能者。就连恶魔,也无法反抗我。」

看到夏哈背后的恶魔咬着嘴唇,雷尔不禁发出呻吟。

「阁下,恕我冒昧,想拜托您一件事——请交给我来处决此人,我的部下有三人被他杀害。」

向夏尔哈报告俘虏一事的将领,带着随时会拔剑的怒气走向前。夏尔哈则是品评似的看着雷尔的脸。

「我可不想活着受俘虏之辱,杀了我吧。」

听到这句话,夏尔哈露出笑容。那是宛如狮子在笑,既狰狞又充满野心的狡猾笑容。

「脚受伤了,还能杀死我军三名士兵吗?本领不错,也有所觉悟。杀了可惜。」

「阁下!」

「艾尔多亚将军,我等一下会给你俘虏的奖赏。你叫做雷尔是吧?我也会给你一个美妙的名誉,就是效忠于我的名誉。」
将手放在剑上的将领颤抖着,一旁的雷尔咬牙切齿地咒骂夏尔哈的傲慢,挤出声音说:

「你说要侍奉你?别笑死人了,就算与全世界为敌,斯皮塔利亚的骑士也不会向你屈膝。你的傲慢只在你的世界里管用。」

夏尔哈以聆听乐曲般的表情对雷尔的反应置若罔闻,将视线转向背后。

「喂,把那个拿出来。」

「了解。」

接到命令的恶魔,让指尖相碰发出声响。地板上被红光画出魔法阵,物体借由魔术出现。在魔法阵中滚出的,是一套暗色的甲胄。不只是包覆身体的部分,从大腿到脚部的护腿,以及包覆上臂到手掌的手甲,连遮住半张脸的头盔都一应俱全。
然而,躯干部分明显很异常。看起来像是用一片板子做成的胸腹部,却因为大大膨胀的胸部装甲,以及形成纤细腰身的腰部而产生巨大的凹凸。胸部的空间虽然不会影响到穿着,但是挥剑时会有阻碍,腰部则只有穿着束腹的女性才能穿上吧。

自古以来,除了少数例外,骑士都是男性专属的阶级。身穿铠甲,手持剑盾在战场上奔驰,可不是半吊子的运动。即使是男性,若没有经过特别锻炼也派不上用场,终究不是腰身纤细的女性能胜任的职务。
恶魔让耳环发出声响,尽管没有任何人碰触,甲胄却浮上半空。

「你要压好哦。如果目测失误就糟糕了。」

在恶魔的指示下,士兵们从两侧按住雷尔的肩膀。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但至少可以知道那对自己不会有好处吧。雷尔虽然想要挣扎,但被强壮的士兵压制住,再加上疲劳,他无法挣脱。

飘浮在半空中的甲胄前进到雷尔面前。上半身不是从上面穿起,而是分成前后两半再连结起来的形状。内侧铺满了像是红布的东西。黑色的铠甲先从后方压在雷尔身上。不是布料,而是某种有核的柔软物体压在身上,这种诡异的触感袭向雷尔。

更让我惊讶的是,铠甲竟配合雷尔的体型变形了。铠甲的肩膀部分应该只有雷尔的三分之二宽,但雷尔的肩胛骨却像是被从左右两边挤压般硬是被塞了进去。肋骨没有折断,而是扭曲变形,内脏被挤压,同时又被铠甲的腰部紧紧勒住。

痛苦让雷尔发出呻吟。因为体系被强行扭曲,呼吸也受到了阻碍。一旦被坚硬的甲胄包围,雷尔的身体就会被固定住,半身几乎动弹不得。虽然没有用来与身体结合的绳子,但内侧已经紧紧贴在雷尔的肌肤上,无法分离。
甲胄的后半部完全紧贴住身体后,前半部也继续逼近。已经变化的体型,轻易地与女性体型的铠甲契合,他的躯干就像在丰满的胸部与纤细的腰上穿着铠甲的女性骑士。

「唔,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和平时穿的铠甲不同,冰冷的金属贴在皮肤上,雷尔忍受着这种诡异的感觉和骨头嘎吱作响的疼痛,忍不住叫出声来,但恶魔只是把铠甲贴得更紧,不回答他的问题。士兵遵照恶魔的命令,把雷尔的双手往前伸,手甲慢慢地吞噬了他的手。

手甲内部也铺满了红色的物体。尽管有种被虫子啃食的感觉,雷尔也只能拼命呼吸,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臂被黑色的手甲吞噬。当手肘的部分被吞没时,雷尔发现手甲的直径比自己的手臂窄得多,但他的手臂和身体一样,配合手甲的形状逐渐变形,接受了手甲。

不久后,手甲甚至包覆到他的上臂根部。雷尔缓缓地移动指尖,指尖便按照他的想法移动。包覆手臂的不是冰冷的铁,也不是粗糙的布料。而是仿佛浸泡在粘稠的液体中,紧密地包覆肌肤的诡异柔软触感。即使放下手臂,手甲也没有滑落,似乎并没有固定在任何地方。

「接下来是腰。因为布很碍事,所以就脱掉了。」

恶魔如此宣告后,和雷尔一样目瞪口呆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事态的士兵,突然像是被雷打到般回过神来,开始行动。转眼间,雷尔身上最后的布料被扯下,他被戴上手铐,拘束起来,胯下的阴茎暴露在外。
雷尔因痛苦和羞耻而满脸通红,夏尔哈嘲笑他。

「胯下的毛也是金毛啊。而且不愧是骑士,胯下的剑似乎也相当不错。」

看到从茂密的阴毛中伸出的阴茎,即使没有勃起也长得足以从中指指尖到手腕根部,周围的骑士和士兵也露出嘲笑的笑容。

「而且屁股也挺紧实的,玩起来应该挺有乐趣的。插进去的话应该会叫得很爽吧」

「你要是再说下去——我就杀了你!」

尽管因疼痛与呼吸困难而喘息,雷尔仍以坚定的眼神瞪着夏尔哈。自己的身体被批评——而且还是被当成女人批评,对身为骑士、身为男人的雷尔而言,是从未尝过的屈辱。

「想杀就杀吧。喂,快点继续。」

「好啦好啦。那么接下来是腰部。」

在恶魔以轻佻的口吻如此说道后,连结在皮带上的铁板便抵住雷尔的下腹部,包覆住他的腰部。左右两侧有施加雕刻的短裙褶,灰色的布料垂挂下来,仿佛要缠住那些褶边。布料的质地柔软,像是丝绸制成的裙子,而且可能装了蓬蓬裙,所以整个往外扩张。当腰垫缠住雷尔的腰部时,他有种自己被穿上女性裙子的感觉,不过胯下和臀部的部分也有类似贞操带的防具,减轻了他的羞耻心。贞操带的外观是铁制的,但底下还是铺了包覆手臂和躯干的素材,所以不会冰冷或坚硬。

而且,他疼痛的脚还被硬拉过去,从脚尖到大腿都被黑色铠甲包覆。这和一般的护腿或靴子不同,紧贴着身体的密合感让雷尔感到困惑,他环视自己的全身,脸色变得铁青。

尽管胯下被暴露在外的羞耻感消失,但多亏了裙子状的腰带,雷尔的外表变得更是像女性了。原本就拥有中性的美貌,再加上丰满的胸部和过于纤细的腰、手脚,以及现在穿着裙子的雷尔,恐怕没有人看得出来他是一名勇猛的男性骑士吧。只有胯下贞操带的隆起勉强留下他身为男性的微小证据。

「好,最后的收尾。」

恶魔从王座上起身,亲自抓住头盔。头盔上附有类似修女戴的头纱般长布,从额头覆盖到眼睛,遮住半张脸。即使上面开了小孔,视野也会变得相当狭窄。即使是为了保护眼睛这种重要器官,实用性也很低,不如说是为了限制行动而戴的装备。

「住……手……」

雷尔试图抵抗,却被士兵从左右压制。恶魔高举的头盔像加冕仪式一样,往他头上盖下,遮住了他的眼睛。

「呜啊,啊啊」

当他的皮肤接触到眉框的同时,眉框内侧就像吸住他一样紧紧贴上,仿佛与皮肤化为一体般用力压住。眉框果然连一个洞都没有。视野被夺走的雷尔,剩下的感觉变得敏锐,让他更强烈地感受到全身铠甲的恶心触感。

「可恶,快把这个拿掉!」

我在一片漆黑中靠着记忆转向夏尔哈的方向出声,但恶魔愉快的声音比国王的回答更快传入耳中。

「你可以放手了。现在开始,我让你看个有趣的东西。」

原本从左右两边束缚住雷尔的手松开之后,他虽然重获自由,但身体就像被束腹紧紧绑住一样,光是稍微动一下就会痛得呻吟。

「劝你还是别乱动比较好,因为一动『定型』就会加速。」

「『定型』……?」

铠甲开始蠢动,仿佛要回答雷尔的疑问。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从未感受过的全身肌肤所感觉到的感觉,让雷尔感到困惑。铠甲在蠢动,这并不是比喻。铠甲内侧那种像是冰冷肉块的东西在波动,在他的肌肤上蠕动着。

「啊、啊……搞什么啊」

光是上臂、大腿和背部被类似小肉瘤的东西触碰,就让他全身发毛。但还不只如此。覆盖全身的铠甲内侧,全都被那种诡异的红色染红了。
想起这件事的雷尔扭动身体,恶魔的声音传入他的脑中。

「贴在内侧的不是布哦。那是躺平的触手。虽然看起来像铠甲,但『这个』是我的眷属。是能够自由改变外型,将人吸收进去,调教成服从我的道具。」

「触、触手……!?」

「不久后,『这个』就会与你的皮肤同化,一辈子都不会脱落,这段期间都会持续折磨你。只要身体变得会听从我的命令而感到舒服,你本身就会成为我出色的眷属。」

「会很舒服」这句恶魔的话语所抱持的疑问,立刻以雷尔所不期望的形式获得了解答。至今为止都在感觉比较迟钝的部位蠢动的触手们,开始用全身活动了。

啊,也可以解释「耶」的声音从头盔底下传出,接着变成「哦哦」的娇喘。

触手前端紧紧吸住隆起的乳房型胸部装甲,用力吸吮雷尔的乳头。暗红色触手从铠甲的腋下伸出,留下粘滑的粘液,溶解了腋下露出的细毛,将粗硬的前端抵在雷尔自己也不知道的敏感部位。

在贞操带下面,触手在阴囊上爬来爬去。简直就像勒紧一样缠绕着,刺激着睾丸。雄伟的阴茎上有好几根细长的触手缠绕着,以复杂的上下运动摩擦着皮肤,摩擦着露出的龟头,吸吮着马眼。

「咿啊,住、住手——」

雷尔厌恶的惨叫逐渐变成女性的娇喘声。就算他有过和女性上床或自慰的经验,也从未同时被如此巧妙地进攻全身的性感带。触手从他头上的头盔和面具般的眉心护罩伸了出来,溶解胡须,揉捏脸颊,同时滑向下巴。雷尔无从得知,但在夏尔哈等人的眼中,他那张中性却带有男子气概的脸孔逐渐被矫正,变成带有柔和气息的女性容貌。

杂乱的长发增加光泽,喉结消失,变成白瓷般细致的喉咙。粗壮的男性性器官形状的触手,伸进受到快乐和厌恶感折磨而张开的口中,蹂躏着口腔。

「嗯、嗯噗、啊嗯」

即使想咬断压住舌头的触手,全身也已经使不上力,只能跪在地上用双手撑住身体,整个人趴在地上。

「咿、咿、咿呜!」

夏尔哈听到雷尔发出交配中的猪叫声后,脸上浮现笑容,但雷尔根本无暇看到她的表情,只能以变得敏锐的全身感受触手的折磨。触手一边摩擦他的胸膛一边吸吮乳头,刺激他的阴囊强迫制造出精液,从粗大的勃起阴茎随时可能喷发出来。
在腋下、膝盖后方,甚至连耳朵都受到刺激的情况下,触手终于碰到了最后的堡垒之门。

「咿,不要,快住……」

被触手刺入的口腔遭到蹂躏,让雷尔无法继续说话。不过,雷尔虽然连指尖都被触手玩弄,却还是拼命地按住臀部,所以可以明显看出发生了什么事。贞操带后方的触手开始动了起来。

他的肛门处,已经准备好比侵犯嘴巴的触手还要粗大的触手,沾满粘膜的前端缓缓地被塞进菊花。
肛门被侵犯——光是想到这点,他的极限就一口气溃堤了。

「嗯嗯、嗯——」

被触手的粘液和自己的唾液弄脏的脸庞,随着喘气的娇喘声,雷尔全身抽搐。

「哦,这是高潮了吧」

恶魔愉悦地笑着,但光是射一次精,并无法让她满足。毕竟菊座连前端的一半都还没插进去。为了恢复一度释放的性欲,触手的动作变强,吸吮着香软到似乎一弹就会掉下来的乳头,纤细的触手刺激尿道。

「哦哦……嗯吼哦……」

被男性生殖器型的触手充分放松的菊花,像是主动吸住般张开了那个洞。配合着模仿龟头的触手一点一点地入侵,雷儿的口中发出了野兽般的下流叫声。或许是因为忍耐过一次射精,她已经没有身为骑士、身为男人的威严,只是被侵犯,感受着淫乱肉体,贪图着性欲,化为一个堕落的雌骑士。她用舌头缠住侵犯嘴巴的触手,回应着不知极限的触手的攻势,每当她感受到精子增加,就会喷出精液。白色的粘稠液体块从贞操带之间滴落至地面,栗子花的气味在周围蔓延。雷尔就连自己吐出的臭味都像是被侵犯鼻孔般兴奋,她摇晃着屁股,张开洞穴,接受触手的入侵。

她利用被撑开成男性性器形状的直肠粘膜,像是要记住形状般地紧紧缠住触手。触手也回应她的动作,缓缓地前后移动,用最粗的龟头部分抚摸雷尔的粘膜。

雷尔像条狗一样四肢着地,一边射出精液一边前后摆动腰部。盖雷西亚的士兵们指着雷尔大笑。就连他们的笑声也煽动了雷尔的羞耻心,以及希望他们多看几眼的扭曲情欲。触手感应到雷尔的渴望,为了实现他的愿望而移动铠甲,让雷尔的屁股左右摆动,仿佛在卖弄风骚。

在来回不知几次的肛门进攻下,雷尔的高潮次数达到两位数,终于耗尽了体力,当场倒地。即使四肢沾满汗水与淫液,瘫在地上,触手依然蠢动着,直到最后都要榨取他的性欲。
就连被迫射精,对现在的雷尔而言,快乐也胜过痛苦,让他抬起屁股央求着。
恶魔跪在雷尔身旁,以甜美的声音低语:

「舒服吗?想变得更舒服吗?」

沾满唾液的触手从半开的口中缩回,解放了他的嘴巴。雷尔无法回答,只能缩起下巴表达自己的意思。恶魔看到他的反应,露出恶魔般的微笑点了点头。

「那就听我的话。」

他抬起视线,瞥了夏尔哈一眼。

「……夏哈王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如果你愿意服从一切命令,我就会让你一直感受更强烈的快感。」

尽管不满地歪着嘴,现在的雷尔却无法拒绝恶魔的声音。


*

「怎么会,为什么我不能上战场呢!」

两天后,率先回到王都的安洁罗直接前往宫殿,要求谒见亚尔托里斯王。亚尔托里斯得知自己人陷入危机,立刻召集全军。
斯皮塔利亚的军队是比平时更加强大的精锐军团。全军呼应召集集结的时间,大约是半天左右。
在那场军事会议中,愤慨的安杰罗说出了刚才那句话。
负责指挥全军的资深将军伊欧利亚拒绝安杰罗参战,命令他率领王都的警备队构筑最终防卫线。然而,他身为参谋,连这点小事都没有指挥权,别说为雷尔报仇,就连能否出征都岌岌可危。

「你还年轻,还有大好前程。这里就交给我们吧。」

伊欧利亚平静地说道。她年近五十,以武人来说算是高龄的将军。出席会议的将军们也都是年约三十的年轻将领,只有二十岁的安杰洛特别年轻。姑且不论在国境发生某种惯例的战斗,一旦演变成动员全军的存亡之战,会议成员自然会由战功显赫的资深将领组成。安杰罗是因为率先带回国境线遭到突破的消息,才得以破例出席。

伊欧利亚这番话乍听之下像是在关心安杰洛,但他的真正用意却在别的地方。

以雷尔和安杰罗为首,最近活跃的大多是年轻骑士,虽然资历较深,但平凡无奇的将军们很少有机会出场。他们心胸狭隘,嫉妒那些人,不希望他们继续上前线立功,打算把他们当作后卫,养到老死。
不只伊欧利亚,其他与会者也深深点头。

「这项作战必须维持高度的灵活性,临机应变地移动战线。不能交给缺乏经验的人负责。」

「看着我们的战斗好好学习吧。就算不是现在,总有一天也会有为雷尔报仇的机会。」

在众人的劝说下,安杰洛没有选择的权利。他无法达成以一介兵卒的身份前往前线的夙愿,只能失落地离开会议室。
然而,剩下的全是些经验老道但平凡无奇的人。即使从安杰洛口中得知敌人异常强大的情报,他们也没有进行分析,只是漫不经心地构筑着以旧有战场为假定条件的防卫网。

「那么,伊欧利亚大人就以总司令的身份组成鹤翼阵形,牵制敌军维持防御态势。等到对方疲惫不堪之后再发动夜袭吧。」
「这个方针没问题吧?王都的防卫呢?」
「以年轻骑士为中心,指挥权交给我们其中一人。因为如果不握紧缰绳,年轻人有可能会失控。」
「反正没有后卫出场的余地,应该把心力放在前方的防御上吧。」

斯皮塔利亚全军有三万人,伊欧利亚的作战计划是派出其中的两万五千人到前方,布下横长的防御阵形。剩下五千人专门负责防御补给部队,王都的防卫则交给不到一千人的兵力,是相当大胆的战略。
听到这个配置,安杰洛非常焦虑,直接向负责指挥王都的克里亚努斯将军提出抗议。

「鹤翼阵形行不通。一旦正面遭到突破,后方就会遭受敌方的猛攻。幸好我方兵力充足,应该组成好几道方阵纵向排列,边打边将敌军逼入深处,使其疲惫后再包围起来!」
「这么一来国土将受到严重破坏。国境线遭到突破,敌军继续深入将会影响士气。应该组成以人数优势包围敌军的阵形才是正确做法。」
「敌人已经不是之前的盖雷西亚了。不应该以人数多寡来思考,应该重新评估战力。」
「安杰罗,你是参谋没错,但指挥官是我。拥有决定权的人是我。你有什么权利指使我?」

克里亚努斯在平庸的将领中,也是格外低劣的存在。尽管出身于武门名家,剑术也小有成绩,却是个除了照本宣科的军略以外,想不到其他点子的男人。他刻意地在桌上发出叹息。
「说到底,如果你那位名叫雷尔的骑士朋友能更认真地战斗,应该就能防止这种事态发生了。」

「你——想侮辱雷尔吗?」

「我只是陈述事实。国境线从未在我们这一代遭到突破。这和由你们这些年轻人担任指挥官,应该也有关系吧?」

克里亚努斯曾在模拟战中被雷尔摆了一道,然而这个祸根至今仍残留着。他的心胸狭隘与对好友的侮辱,激起了安杰罗的怒火。

「我不是在说这个!在国家面临存亡危机时,竟然还把个人感情带进来!你身为骑士、身为人类,应该要知耻才对!」

「你这家伙才是,想侮辱我吗!安杰罗……我解除你的参谋职务。而且身为指挥官,我命令你在战争结束前闭门思过!」

安杰洛一拳捶在桌上,吓得克里亚努斯浑身一震,但他还是竭尽所能地维持威严,要求安杰洛闭门思过。无论安杰洛是何等人物,指挥权都掌握在克里亚努斯手上,对部下的命令是绝对的。如果这时候举手,安杰洛就会被剥夺骑士的地位,连替好友报仇的机会都会失去。

安洁罗强忍屈辱,低头退出了克里亚努斯的办公室。

他在无人的场所握起剑,朝向夜空高举,流下泪水。

「啊啊,雷尔。王国的繁荣也到了终结之时。既然如此,至少我也要像你一样,以骑士的身份走完一生,光荣地战死!」

*


神话历七百一十六年。一万的盖雷西亚军和两万五千的斯皮塔利亚军,在后来被称为血之平原、长满矮树丛的平地对峙。
基雷西亚军将三千骑兵排成纺锤形阵形,缩小范围集中在一起。斯皮塔利亚军则在平地上排出一长条阵形,将平地一分为二,严阵以待。

正午时分,当盖雷西亚的漆黑大军开始行动时,命运就决定了。

骑兵队如黑色箭矢般一齐冲出,带头的是身穿黑色铠甲的艾尔多亚将军。他高举在长枪枪尖装上斧头的戟,一直线地冲向斯皮塔利亚的本阵。
呼应他的动作,斯皮塔利亚射出骤雨般的箭雨洗礼。不料碰到艾尔多亚的箭全被戟弹开,甚至无法擦到他的铠甲。他的部下们也各自挥舞武器穿过箭雨。由于速度太快,斯皮塔利亚的弓箭手们反应不及,几乎所有箭都插在无人的地面。

斯皮塔利亚的指挥官伊欧利亚指示骑兵包围并歼灭敌军,但为了防御而设置的重重栅栏阻碍了骑兵迅速的行动,结果只有并排的城墙一部分迎击了艾尔多亚。

接下来的战况,简直就像国境之战的重演。三千骑马队跨越栅栏,冲向敌军防御最坚固的中央地带。他们知道那里就是斯皮塔利亚的大本营。

骑着巨马的黑色军团散发出的魄力,令绝大多数的士兵丢下敌人开始后退。试图阻止他们而高举长剑的骑士团,连一瞬间的拖延都办不到就被击溃,零星射出的箭矢也偏离目标,射中己方的士兵。
虽然斯皮塔利亚的骑兵正面迎战黑色军团,但黑色军团通过后,只剩下一群无头骑士骑着马的尸体。慢了一拍后,好几颗头颅掉落地面,引发一阵恐慌。

伊欧利亚看着卷起尸体和尘埃朝自己猛冲过来的军团,站起身拔剑发出怒吼。受到他的声音鼓舞,士兵们举起长枪,骑士们举起盾牌,将伊欧利亚团团包围。

然而,这些攻击并不足以阻止骑兵队的行动。面对如铜墙铁壁般排列着盾牌的骑士团,团结一致的军团没有放慢速度,而是直接冲向对方,以马蹄和武器击溃护卫团。

伊欧利亚的头颅飞了出去。

中央的斯皮塔利亚军见状,终于溃不成军。

他们抛下阵地、武器,甚至脱下铠甲,骑士和士兵都朝着故乡拔腿狂奔。握有指挥权的将军们下令不准逃亡,将背对战场的人斩杀,却无法平息恐慌。留在战场上的他们几乎不是战死就是沦为俘虏。

穿越中央的骑兵队直接掉头兵分二路,从左右两方的阵形背后穿越而过。面对区区一千五百名骑兵,陷入混乱的两方斯皮塔利亚军无法采取有效手段,只能任由来自背后的攻击击溃。

在太阳开始西斜之前,战斗便结束了。

斯皮塔利亚的阵形崩溃,五千士兵沦为俘虏,准备的物资也被夺走,这一切都是仅仅三千骑兵的杰作。
全军败北的传闻瞬间传遍史皮塔利亚全境,盖雷西亚的进攻也紧追在后,迅速展开。在无力反击的情况下,他们打垮前方的城墙,烧毁村庄,然后抓走女人和小孩,在他们身上烙下奴隶的印记。
这支军队终于逼近王都。









在盖雷西亚军的中央,他们正以唾手可得的敌国王都为配菜,召开酒宴。
坐在上座的是基雷西亚王夏尔哈。在他身旁的是黑色羽毛摇曳的恶魔,懒洋洋地靠着椅子,另一侧则是身穿黑色铠甲的骑士。
以巨大的胸部与仿佛一抱就会折断的腰,将女性的体格展现得淋漓尽致的,是过去被称为雷尔,现在被称为蕾拉的骑士。

「呼哦哦……嗯啊啊啊……」

蕾拉发出无法掩饰的娇喘声,成为演奏宴会乐曲的一员。从未解开过的贞操带流出白浊液体,弄脏地板。
她现在的身份是「女骑士」,主要任务是在宴会上成为出尽洋相的淫荡玩具。此外,只要有人要求,她就会解开贞操带的臀部部分,让对方插入性器,或是反过来像娼妇一样用舌头平息对方亢奋的胯间。

即使没有使用,他全身也随时受到铠甲内蠢动的触手刺激,全身被改造到光是踩踏地面走路的震动就能让她达到高潮。

蕾拉几乎快忘记自己还是雷尔时的事了。在她思考这件事之前,脑袋就已被快感支配,变得一片空白。就连故乡斯皮塔利亚军败走时,蕾拉都趴在地上被夏尔哈贯穿身体,发出娇喘。
为宴会增添色彩的不只有蕾拉,还有好几名女服务生来回斟酒。她们全都戴着金项圈,除此之外不许穿戴任何服饰。十几岁到二十几岁,发育和肤色都不同的女人们,挂着僵硬的笑容在宴席上奔走。她们之所以动作生硬,除了被视奸全裸的羞耻感,还有子宫随时被插进胯下的棒子摩擦的缘故吧。

仔细一看,从女人们的胯下突出的棒状物,是剑刃被折断的剑柄。沾满淫液的那些东西,一看就知道是知名宝剑的残骸。

那些女人并非天生就是女性的身体。她们是斯皮塔利亚军的部分俘虏,被恶魔的魔法变成这副模样。她们被剥光衣服,剥夺身为人类的权利,胯下还被塞进折断的剑,是向夏尔哈求饶的人的下场。

夏尔哈等人虽然嘲笑这些抛弃骑士名誉向敌人屈膝的家伙,不过这些连舍命觉悟都没有的人们,也只能一边受人嘲笑,一边露出谄媚的笑容陪酒。
其中一人斟酒时洒出一滴酒,滴在盖雷西亚的将军服上。

「啊啊,请原谅我!」

女人卑躬屈膝地跪在将军脚边,令人难以想象她曾是斯皮塔利亚的将军。将军站起身,拔出剑抵在女人纤细的脖子上。
女人发疯似的乞求原谅,模样十分凄惨。将军见状,笑着命令她当场模仿猪的动作。

「是!噗嘻!噗嘻、噗嘻!」

只要服从命令就不会被杀。习性已经变得像家畜一样的女人,毫不犹豫地当场模仿起猪的动作。有人拿出用钩子绑上绳子的道具,把钩子勾在女人的鼻子上,再用绳子绑住项圈,拉起鼻子。看到女人的动作与模样都变得像猪,宴席上的人们大声欢呼,发情的将军们各自叫来身边的女子服侍自己,让她们娇喘。

蕾拉也遵照夏哈的命令,将脸埋进他的胯下,任凭身体的渴望,一边将脸弄得粘糊糊的,一边用舌头舔着。

「好啦,王都也差不多快沦陷了。怎么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国家崩坏的感觉如何?」

「咿咿,好舒服,要去了——一边口交一边高潮了,又要去了!」

夏尔哈虽然发问,但蕾拉的回应不成话语。女骑士没有为国家着想的能力,只能顺从无限涌出的欲望贪图着淫欲。
夏尔哈满足地抚摸蕾拉的面纱,身旁的恶魔不满地俯视着蕾拉。
夏尔哈将视线移向恶魔,对恶魔下达下一个命令。

*

随着盖雷西亚军逼近的消息传来,黑色大军也同时逼近王都。王都陷入一片混乱。

虽然也有人握剑挺身而战,不过民众与大半的士兵都选择逃亡,而不是斗争,王都变得宛如空城。在无人的街道上行走的安杰洛,是少数挺身抵抗的人之一。

被克里亚努斯解除任务的他,无法进入戒严状态中的王宫。即使如此,即使要死守在城墙上直到最后一兵一卒,也要为了国王奋战到底的心情占据了他的内心。

对于失去挚友这个心灵依靠的他,身为骑士的骄傲,以及侍奉王的职责,是他仅存的存在意义。

想和盖雷西亚一战的人不只他一个,但像他这么执着的人却很少。

王都虽然广大,但负责警备的兵力只有仅存的五千左右。平时的话是过剩的兵力,但现在面对数量与质量都占上风的敌人,几乎全部都分配到宫殿周围的防御。

再加上留在王都的,是士气高昂但年纪尚轻的骑士,以及年纪大或受伤而不及全盛时期、被派到后方的士兵。没有人认为这场仗能赢,他们能做的只有寻找葬身之处。

负责统率他们的克里亚努斯正忙着接待一名访客,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在严加上锁的房间里,她确认过没有能偷窥的孔洞后,回头望向坐在椅子上喝红茶的访客。

「还真是忙碌呢。既然身为指挥官,表现得更威风一点不就好了。」

「既然要迎接夏哈大人的特使,最好还是提高警觉。」

「克里亚努斯」以不像大人会有的谄媚声音回应有着少女般外表的对手。将红茶杯静静放在桌上的,是侍奉夏露哈的恶魔。在抵达克里亚努斯身边之前,她一直乔装成士兵,不过在这个房间中,她表明自己的姿态与身份,与克里亚努斯进行交涉。

「国王的首级。光是这样,你就能成为攻打斯皮塔利亚的功臣第一名。」

「……如果要问可能不可能,应该是可能吧。可是,我绝对要得到确实的约定。如果只是被利用到死,我可受不了。」

心胸狭窄又卑鄙,而且毫无荣誉心的克里亚努斯,早就对亚特里乌斯王失望了。对于被任命为国王护卫的男人来说,要对国王露出獠牙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且只要这么做就能保障自身安全,所以他毫不犹豫。

「夏尔哈王并不想和你这种人交易。他命令我的只有攻陷王都。虽然不使用你也能办到,但能用你的话就轻松多了,所以才会像这样找你谈。」

「居然刻意闯进敌阵,不愧是恶魔。不过,你太傲慢了。只要无法从这里像烟一样消失,你就得面对在这里警备的数百名士兵。」

「你觉得我办不到吗?」

「办得到吗?」

「什么!」克里亚努斯慌张地瞪大双眼,把手放在剑上。恶魔以从容的表情喃喃说道「别急嘛」,然后亲自为她斟了红茶。她已经看穿克里亚努斯这个人类的极限了。老实说,能够爬到这个地位,他只是个奇迹般的小人物。警备体制也很松散,要来到这里就像到商店买东西一样容易。
虽然是个小人物,但也因此容易操控。恶魔这么想着,扬起嘴角露出小小的犬齿。

「夏尔哈王不会跟你约定啦。不过,我可以跟你约定。」

「和恶魔订立契约?谁会做这种事啊。」

克里亚努斯并非拒绝,而是感到害怕。不过,恶魔可不会因此放弃。

「不是契约,是约定。我已经受到与夏尔哈王的契约所束缚。如果无法完成现在的契约,就无法缔结新的契约。」

「是、是这样吗?」

克里亚努斯坐在椅子上探出身子。恶魔在内心嘲笑她,同时压低声音,把脸凑近克里亚努斯。

「所以这不是契约。只要你抓住国王,把他交给夏尔哈王——我就给你永远的生命。」

「永远的生命。」

恶魔对哑口无言的男子露出少女般的纯真笑容。她像这样诱使克里亚努斯松懈,再进一步以言语诱惑。

「只要有永恒的生命,你就能拥有无限的时间。夏尔哈王也不过是个有寿命的人类。就算现在做不到,或许有一天也能继承他的位子。你也能得到获得世界的机会。」

「你说世界?」

「没错,世界之王。只要您愿意帮忙,夏尔哈王就会成为世界之王。总有一天会实现您手到擒来的荣耀。」

话语如同注入沙漠的水,逐渐渗入克里亚奴斯体内。恶魔的红眼没有错过他眼中亮起野心之火的瞬间。

「我会遵守约定,所以你也一样。」

「——我知道了。我会遵守约定。」

克里亚努斯踩着兴奋的步伐站了起来。恶魔也微笑地起身。然而,无法立刻付诸实行,这就是克里亚努斯这个男人的本色。

「给我一点时间准备。我会遵守约定。」

恶魔很清楚他需要一点时间才能下定决心。所以她缠绕着魔法阵的光芒,变装成士兵的模样,以少女的声音告知后走出房间。

「我很期待你哦,未来的王。」

看到身穿士兵制服、用斗篷遮住翅膀与耳朵的恶魔,警备士兵毫不怀疑地放她通行。他们已经被眼前的敌人击溃,根本无心注意从自己身旁通过的人。虽然国王身边的人不至于如此软弱,但恶魔无法独自将国王五花大绑,但早晚克莉亚奴斯会执行计划。
毒药已经扔进去了,接下来只要等药效发作就好。恶魔假装警备士兵,打算直接离开城镇脱离王都,但她的内心也感到不愉快。

那是与夏尔哈订下的契约。屈服于他的魔术而缔结的契约,对恶魔来说是迫不得已的。原本与恶魔订下契约,顶多是实现一、两个愿望作为代价而夺取魔力,但是夏尔哈却命令恶魔服从他直到死亡为止。就某种意义来说是「一个愿望」,但是常人无法让恶魔实现那个愿望。正因为拥有压倒性魔力与知识的夏尔哈做了周到的准备,才能缔结那样的契约。

夏尔哈身为高阶魔术师,距离寿命耗尽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在这段期间内,对恶魔来说,对他言听计从是难以忍受的痛苦。恶魔原本是奔放且顺从快乐而活的生物。然而夏尔哈却让恶魔从事不起眼的谋略,或是夺走她施加魔法的对象,尽是做些令人不快的事情。他喜欢混乱的个性也宣告,只要他称霸世界,就会迎来无趣至极的时代。

他的死正是解放恶魔的条件,但是得到恶魔之力的军团守护着夏尔哈,如今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人能够杀死夏尔哈。恶魔无法伤害契约者,甚至无法唆使某人杀死夏尔哈。也就是说,今后也必须长时间置身于这个令人不快的环境。

恶魔带着苦涩的表情走着,沉浸在回顾自己的境遇中,就算有人从背后接近,他也只能慢了一拍才察觉。
对那个人来说,一拍就足够了。他在那一拍之间拔剑,将剑刃刺向恶魔的脖子旁。

「你这是什么意思?骑士居然会拿剑指着自己人的士兵。」

恶魔虽然觉得白费力气,还是装作背后的人类是士兵,对他喊道。之所以知道那个人是骑士,是因为他手中的剑散发出耀眼的光辉。那不是一介士兵会有的武器。
背后的人类没有回应恶魔的话,而是提出疑问:

「为什么拥有魔力的人会在王都?」

「有什么关系,就当作是毁灭前的小小观光旅行嘛。」
「……盖雷西亚军那非比寻常的身体能力,难道是你干的好事?」

即使以恶魔的轻浮口吻说话,也无法动摇对方的戒心。不仅如此,还被说中核心,让剑上灌注了更多力量。恶魔「呼」地叹了口气。说不定被非常棘手的对手发现了。

「如果是这样,你打算怎么做?」

「去死吧。」

如燕子掠过天空吧,剑挥出的轨迹斩断了恶魔身上长袍的脖子。尽管脖子上留下红色轨迹,但恶魔在被砍中前脱掉长袍,脖子依然完好无损。她往前滚倒,用手撑地重整姿势。看到她如猫般敏捷的动作,对方更加警戒,重新握好剑。面对面后,恶魔终于看见对方的脸。

那是个年纪尚轻的红发骑士,年纪应该和那个叫雷尔的可悲骑士差不多吧。虽然长相有些神似,但这个骑士的五官更像女性。不过,他的杀气却像个老练的剑士,即使是恶魔,也无法轻易脱身。
即使外表是个少女,恶魔的寿命还是远比人类长,多少也懂得一些体术。即使如此,要和只懂得挥剑的人类对峙,还是得费上一番工夫。恶魔见情势不利,开口想计算出活命的策略。

「突然就切下去,有点强硬呢。你是喜欢这样侵犯女孩子吗?」

「去死吧。」

横扫而来的刀锋掠过,划伤了恶魔的项圈。只要动作慢上一瞬,项圈以上的脖子应该就会被砍断一半吧。她判断他对男女关系的话题不感兴趣。

「你听我说嘛。你讨厌赚钱吗?」

「去死吧。」

这也是失败。这次的斩击砍得更深,好险。对方似乎看到这边的闪躲方式,改为突刺。恐怕不会有下次了。尽管背后冷汗直流,恶魔还是抛出最后的话题。

「那同事的事情呢?你认识一位年纪和你差不多,名叫雷尔的骑士吗?」

「雷尔?」

上钩了。而且是咬住拟饵后深深吞进喉咙里那种深咬。恶魔认为这下子不会放开了,于是继续说下去。

「你知道吗?我跟那个人有点交情。」

「你知道什么?」

面对尽管举剑备战,却难掩对话题兴趣的年轻人,恶魔终于松了口气,慎重地选择用词。

「我反倒想知道你知道些什么呢。这样我也能告诉你我知道的事情。」

「……我不想在坟墓以外的地方谈论死人。」

骑士高举长剑。然而,对恶魔来说,这个破绽实在太大了。

「哦~原来你认为她已经死了啊。」

「你说……什么?」

对方像是被雷打到一样,脸色大变。先是发青,然后发红。恶魔对忍不住放下剑的骑士缓缓说道:

「雷尔还活着。他被夏尔哈王抓住,还留在那个阵地中央。」

「雷尔还活着。真的吗?」

骑士露出仿佛看见幽灵的表情。如果他见到「蕾拉」,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恶魔在变得从容的心中想着这件事,同时想到了一个计划。

「是真的。而且我还有一项好消息。我会告诉你们,希望你们能放我一马。」

*

世界之王。这个词汇占据着克里亚努斯的心。
相较于同僚,他的人生一直平淡无奇,如今终于获得了超乎预期的幸运,让他有种感慨万千的感觉。

他带着五十名士兵闯入宫殿。跟随他的士兵全都是在面对盖雷西亚大军时内心受挫的士兵。他们都是被克里亚努斯的甜言蜜语所骗,认为只要牺牲国王一人就能换取自己安宁的愚蠢之徒。
即使身穿铠甲闯入王宫,面对紧急状况又身为警备队指挥官的克里亚努斯,没有人能阻止他。一部分的人虽然心怀不安,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行动。

斯皮塔利亚王・亚特里乌斯独自待在私人房间里。他二十岁即位,至今已过了十年。这位尊崇祖先、爱护人民的国王,是深受骑士们敬畏的聪明统率者。
所以他看到守护自己房间的士兵用浑身是血的身体打开房门,说了句「请快逃」后断气,以及踩过尸体、握着染血之剑的克里亚努斯,立刻就察觉到一切。

「你疯了吗?克里亚努斯。」

被这句话以及青年锐利沉重的灰色眼神震慑,站在克里亚努斯背后的士兵们不由得抛下武器,准备跪下。

「非常抱歉。不过,您身为国王的最后任务已经来临了。」

——将剑尖指向国王。克里亚努斯轻易地实行了这数百年来无人敢做的最大不敬之举。受到他的煽动,原本被国王的威严压得抬不起头的士兵们也纷纷拿起武器。

「当任命你这种人担任指挥官时,斯皮塔里亚就已经注定毁灭了。没想到会在我这一代就发生,实在很抱歉。」

「在夏尔哈大人面前,应该会充分给予谢罪的时间吧。可以的话,我想把你毫发无伤地带回去。」

国王虽然怀中藏着一把刀,但他明白光凭一把刀不可能打倒五十名士兵。既然如此,直到最后都要保持身为国王的威严,这是对祖先的些许补偿。他几乎要放弃抵抗了。
就在这时。

「反贼,受死吧!」

窗户玻璃破裂,一个人影滚了进来。他挥剑砍断了缠在腰际的长绳。
是安杰罗。从恶魔口中得知克里亚努斯的计划后,他钻过警备的缝隙,爬上国王的私人房间的屋顶,再从那里用绳索降落。

「克里亚努斯,你这家伙到底有多卑鄙!」

「杀了他!」

听到克里亚努斯的命令,举着剑的士兵们杀向安杰罗。然而,面对没有战意的士兵,安杰罗的剑术却比以往还要精湛。
他手里的剑闪闪发光,转眼间便砍飞了两人的头。发出「噫」一声的士兵被砍成两半,发出惨叫,而因恐惧而松开剑的士兵则是连同想捡起剑的手一起被砍下头。

「包围他!一起刺出剑!」

数名士兵护卫着国王和克里亚努斯,其他人则陆续进入房间包围安杰罗。安杰罗虽然看见并排的刀尖,脸上却没有狼狈之色。

「雷尔,我找到自己的葬身之地了。」
看到那宛如负伤野狼的笑容,士兵的表情冻结了。在恐惧的驱使下,几名士兵发出怪声扑向安杰罗。但对安杰罗而言,他们就像闹脾气的小孩。他一刀砍倒一人,接着压低重心,以斩击交锋,顺势砍断敌人的小腿。他以起身的动作由下段往上砍,将士兵砍成两半。接着侧身躲过来自背后的突刺,保持旋转力道,反过来刺穿敌人的背部。

每当安杰罗挥剑,尸体就会不断增加。他的模样与其说是骑士,更像是歼灭恶鬼的恶鬼。

「安杰罗,你这种货色少来碍事!」

士兵们被染血的剑吓得往后退,克里亚努斯则挡在安杰罗面前。他的架式和士兵们不同,散发出一流骑士的魄力。
先出手的是安杰罗。他像野兽般蹬地跳跃,挥出一记大动作的上段斩击。这记斩击的力道之强,如果用剑防御,剑刃会直接砍进脑袋。克里亚努斯没有接下这记攻击,而是敏捷地翻身闪躲,接着在着地的同时,挡开安杰罗横扫过来的剑。
安杰罗因愤怒而颤抖的斩击,和克莉雅奴丝燃烧着野心的斩击交错,金属声和火花在四周迸散。一般士兵不可能介入这两位骑士气势逼人的争斗,只能在周围观望。
渐渐地,克里亚努斯被压制住了。她凭藉着野心行动,展现出堪称全盛期的剑术,但双方在基础才能和努力上的差距,也逐渐显现出来。
然后,在无数的斩击之中,鲜血飞舞。

「咕啊啊啊啊啊!」

鲜血伴随着握着剑的手臂。克里亚努斯倒在地上,用左手按住被砍飞的右手不断流出的鲜血,半个身体染成红色。

「克里亚努斯大人!」

士兵们纷纷呼唤他的名字,却没有人敢踏出一步。沐浴在众人的目光下,浑身是血的安杰洛为了给克莉亚奴斯最后一击而举起了剑。

「去死吧——」

在处刑者即将施展攻击的前一刻,所有人的视野被强光所笼罩。闪光烧灼着眼睛,安杰洛不禁用手臂遮住脸,接着他感受到背后有股气息。当他正要转过身的瞬间,全身窜过一阵电流,瞬间夺走他的意识。

「好险好险,真是个没用的男人。不过,这下子他应该会愿意履行约定了吧。」

恶魔从倒下的安杰洛背后现身。她先前究竟躲在哪里——还是说,他是从某处瞬间移动过来的?假如有人能正确地观察状况,应该会发现士兵比前一刻少了一人;但被恶魔突然登场夺去目光的人们,没能察觉到这件事。
恶魔弹响手指,克里亚努斯的右臂根部便浮现魔法阵,出血就像关紧水龙头一样逐渐止住。

「啊啊……手、我的手……」

「总之应该不会失血过多而死吧。手臂嘛,反正还有一只,没关系吧。」

恶魔以难以想象室内充满血腥味的轻快语气说道,转身面向被士兵包围的亚特里乌斯王。

「不好意思,能请你照那边的克里亚努斯说的做吗?」


*


安杰洛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身在某个狭小的房间里。
这里应该是牢房吧。他环顾四周,光源只有几根小小的火把,火把的光线照亮了冰冷的石造地板、墙壁和天花板。眼前有一道铁栅栏,将牢房内外隔开。这绝对不是个舒适的空间。
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呢——他脑中浮现这个疑问,接着,至今为止发生的事情一口气涌上脑海。

雷尔的死讯与还活着的消息。克里亚努斯的背叛。

我哼了一声,全身却没有闻到应该会弥漫的血腥味。我试着起身,结果发现自己早就坐起身子,呈现四肢摊开的姿势贴在墙上。不知道是谁帮我脱掉的,除了缠在腰上的布条以外,我全身上下一丝不挂。

「这是什么?」

我试图大喊,却只发出沙哑的喘息。冰冷的空气让脑袋冷静下来。从触感来看,四肢似乎被铁环之类的东西绑住了。
我被囚禁了。被谁?

是盖雷西亚军?亚特里乌斯?还是那个恶魔——不管是谁,他的寿命都所剩无几了。不是被拖出去处死,就是在这里饿死。他以近似放弃的心,反而能够冷静地分析状况。

他的故乡斯皮塔利亚恐怕已经毁灭了。国王和他所爱的人民现在怎么样了呢?希望他们至少能保住性命。还有他的好友雷尔。如果他还活着,只要一次就好——如果能再见到他,将他那英勇的身影烙印在眼底,就算瞬间被砍头也无怨无悔。

一想到雷尔,就让安杰罗感到遗憾。就算雷尔因为某些缘故而活了下来,自己大概也已经没命了吧。就算夏哈王一时兴起而饶自己一命,失去手臂的克里亚努斯肯定也会因愤怒而杀了自己。
不知从何处传来硬质的脚步声。是处刑的时间到了吗?没想到这么快——安杰罗脑中浮现这种想法,不过看到对方被火把照亮的脸庞,他恢复了愤怒的情绪,露出獠牙。

「你……!」

「太好了,你还活着。」

那正是那个恶魔。将克里亚努斯的计划告知他,然后在最后一刻背叛安杰罗的恶魔,竟然厚颜无耻地出现在他面前。

「真可惜呢。明明只差一点就能摧毁克里亚奴斯的计划了。」

「你还敢说,都是因为你,国王、斯皮塔利亚才会……」

安杰罗再也说不出话来。他咬着嘴唇,流下泪水,最后的尊严和坚持让他没有发出呜咽声。
恶魔打开铁门走进牢房后,采取了令人意外的行动。她拭去安杰罗的泪水,以哀悼般的沉静声音低语:

「我非常明白你的心情。」

「你、这、个、混蛋,想怎样?」

安杰罗一边忍住呜咽一边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恶魔将褐色肌肤贴到他身上。像是要听他心脏的鼓动般,脸颊贴在胸口,远比想象中还高的少女体温温暖了冰冷的身体。

「我想你恐怕无法理解。不过,希望你能相信我,我也是不得不服从夏尔哈王的存在。」

安杰罗压抑住几乎要哽住喉咙的感情,像是要将之咽下般地发出声音。从恶魔的头发飘出的少女香气刺激着鼻腔,仿佛在冰冷的牢狱中绽放出一朵小花。

「我已经尽力了。可是夏哈王命令我抓住亚特里乌斯。我因为契约,无法违背这个命令。」

「你……」

「对不起。」恶魔轻声说道。安杰洛的耳朵捕捉到了这个声音。

「只要道歉,事情就会有转机。」

「这种事我当然知道。我当然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安杰罗的眼睛看见了她抬起的眼角正泛着泪光。他察觉到恶魔的容貌,只要窥见那对长耳,其实就跟普通的少女没两样。

「我不是在替自己辩护。可是,希望你能听我说。为了不让亚特里乌斯被杀,为了不让许多人丧命,只有这个方法能结束战争。如果你和国王抵抗,王都和士兵们都不会平安无事。」

「艾特里乌斯大人……他还活着吗?」

听到这个好消息,安杰罗的表情稍微开朗了起来,对带来这个消息的少女也稍微放松了警戒。

「你的挚友,还有亚特里乌斯,虽然都被夏哈王抓住了,但还活着。」

「那么,只要杀了那家伙……」

「这我无法回答,因为契约禁止我泄漏会危害契约者的情报。」

从少女公事公办的口吻,安杰罗也察觉到她的背景。

「我该怎么做才好?」

「我能够接近夏尔哈王,再来就由你决定。」

「我要做的事情,早就已经决定了。」

看到安杰罗用力点头,少女像是情绪激昂似地把脸埋进他的胸膛。
亦或者——那是因为计划进行得太过顺利,她为了掩饰快要浮现的笑容而做出的举动。

*

「辛苦你了,克里亚努斯。」

「能获得阁下的直接褒奖,是我从未想过的荣誉。」

沦陷的王都宫殿。在广大的谒见厅中,一名独臂男子跪在夏尔哈面前。虽然他出卖了斯皮塔利亚,但如今已无人能责备他。国王被囚禁后,士兵完全丧失了士气,持续抵抗到最后的骑士们也面临不是被杀就是被俘的下场。

夏尔哈所坐的宝座,是过去斯皮塔利亚王亚特里乌斯所坐的宝座。这正是斯皮塔利亚这个国家已经消灭的证明。王都已经挤满了盖雷西亚的军队,其中一半的军队前往各地镇压。在镇压的过程中,国王想必会获得更多的奴隶与财宝。克里亚努斯期待其中一部分会变成自己的东西,抬头望向国王。

夏尔哈读出克里亚努斯卑贱的愿望,脸上浮现笑容。

「我知道。我已经准备好金钱和宝石作为这次的报酬。还有,也准备了适合你的地位。高兴吧,我为你准备了身份最接近我的地位。」

「阁下,您过奖了。」

「而且,你好像和我这个恶魔约好了。」

「这……」

克里亚奴斯倒抽一口气。他担心与恶魔的「约定」万一曝光,或许会触怒国王。然而,夏尔哈就像要安抚胆战心惊的克里亚奴斯,以谄媚的语气呼唤恶魔。

「在这里。」

恶魔从谒见厅的柱子后方现身,右手亮着魔法阵的光芒。

「首先,你要完成『约定』。」

恶魔听了国王的话便往前走,站在克里亚努斯面前。她的眼神冰冷,仿佛看着毫无兴趣的事物,但还是将指尖伸向克里亚努斯的额头,画出复杂的纹路。
克莉亚奴斯的身体顿时充满未知的感觉。她环顾身体,但哪里都没有变化,被砍飞的手臂也依然故我。

「这样就能得到永远的生命了吗?」

「没错。你今后不会衰老,也不会因为寿命而死。不过,要是受到致命伤还是会死,所以你要小心自己的安全哦。」

「你说什么?」

我本来想说「这跟之前说的不一样」,但光是不老这一点就已经够惊人了。再加上还有国王给的报酬,只要雇用护卫,应该就不会有生命危险。不如说,低调地潜伏等待时机才是明智之举。

「算了,没关系。感谢你。」

克里亚努斯对恶魔的态度和对国王不同,他抛出傲慢的话语,但恶魔却毫不在意地默默离开他身边。

「那么,关于我的报酬——在那之前,得先做好准备才行。」

「准备?」

我无法理解夏哈话中的意思而歪着头,这时国王背后出现了一名骑士。骑士穿着异样的盔甲,胸部与腰部的曲线让人以为是球体,那绝对不是男人的体型。然而从宛如礼服般敞开的腰部布料中露出的贞操带,膨胀的形状让人想象得到里面收纳着男性器。脸被面具般的头盔遮住而无法确认,不过脸看起来像女人。
「王,此人是?」

「这是准备用的道具。」

无法理解国王的真正意图,克里亚奴斯感到困惑。黑色铠甲骑士散发出来的氛围很诡异,实在不认为里面装着人类。而且在稍远处的他,鼻子也闻到某种令人不快,却又有点甜美的气味。气味正逐渐接近。右手握着剑。虽然很想立刻起身逃走,但要是在国王面前做出不得体的举动,惹他不高兴,脑袋就会搬家。混乱、焦躁与恐惧缠绕着克里亚努斯,让他无法动弹。

骑士抵达了克里亚努斯的正面。透明的液体从胯下滴滴答答地流下。胯下已经染上一股浓烈的臭味。

然后挥剑,连眨眼的时间都不给,就斩断了她剩下的手脚。接着又将上下两件衣服一刀两断,以剑压吹飞。

「哎、啊、——啊啊啊啊啊诶诶诶!?」

失去肩膀以下与大腿以下的部位,变得瘦小的克里亚努斯当场倒地。全身宛如烧灼般的痛楚令克里亚努斯发出惨叫,这时有如将杯子倒转般的白浊液体,伴随着怪声洒落在他脸上。


「呼呀啊啊啊啊、去了啊啊啊!!好舒服,要变得奇怪了啊啊啊啊!」


骑士发出发狂般的喘息声。闻到令人作呕的臭味,让克里亚努斯明白白浊液体是粘稠的精液块。抬头一看,骑士的胯下有从贞操带溢出的红黑色触手四处乱窜,还有某种东西以前后摆动的方式进攻骑士的屁眼。


「好厉害啊啊啊!夏尔哈大人,谢谢您的奖励!母骑士要去了!全力的屁屁进攻和鸡鸡的摆弄,让我要高潮了啊啊啊啊!」


这位异样的骑士,丢下手中的剑,仰起头,双腿岔开,摆动着腰肢,将白浊液体喷洒出来。化为雌骑士的蕾拉,为了得到「奖励」,从激烈摆动的触手中感受到数不清的连续高潮。

就算不知道蕾拉的真实身份,看到雌骑士凄惨地变成不像人类的模样,克里亚努斯甚至忘记要大叫。

恶魔靠近他,行使魔术。和被安杰罗砍断手臂时相同的魔术作用在四肢上,止住了出血。尽管血气尽失,疼痛却止息了,这令克里亚努斯感到安心,但恶魔的魔术光并非只有治愈伤口而已。

「喂,喂,你们在干什么!?」

「我不是说了需要准备吗?」

虽然克里亚奴斯感到更加困惑,但失去四肢的他只能像毛毛虫一样爬行。在这段期间,魔术的淡淡光芒也扩散到他全身,逐渐改造他的身体。

中年大叔那油光满面的肌肤,变成宛如丝绸般光滑、像大理石一样毫无瑕疵的美肌。邋遢地凸出的肚子渐渐收回去,还被勒出小蛮腰。长满胸毛的胸膛缓缓地隆起成碗状。长满胡渣的脸庞也渐渐失去油脂和杂毛,变成从头盖骨的形状就完全不同的娃娃脸。原本有些稀疏的头发变成闪闪发光的金发,好几根卷发像吊灯一样垂下。身为男性的象征缩小,被有如缩进去的睾丸袋变形而成的无毛裂缝吞没,变成小巧但坚挺的阴蒂。

「喂,这是……」

克拉丽丝猛然回神,痛苦地挣扎。如果他还有另一条手臂,肯定已经捂住她的喉咙了。然而,从他口中发出的不是男人的低沉嗓音,而是少女般高亢的歌声。

「变成、女人、了吗?」

「嗯,挺可爱的。简直就像人偶——或者该说雕像。」

面对满意地点头的国王,原本是克里亚努斯的少女发出可爱的声音。

「国王,这是什么待遇!我可是攻陷斯皮塔利亚的最大功臣耶!」

「因此,朕要给你一个与你相称的奖赏,与你低劣的品性相称的装饰与地位。」

夏尔哈十指交握,敲响手指,恶魔的魔法阵便从地板浮现出「奖赏」。那正是以黄金与宝石制成的装饰品。
镶着宝石的大金项圈、串连着金环的锁链,以及仿造男性性器的纯金假阳具。

「难、难、难道说,你要给我……」

少女挥舞着不存在的手脚试图逃走,但现在的她就连跟蜗牛竞争都赢不了吧。恶魔拿起「奖赏」,缓缓靠近少女。
喀嚓。
金色项圈覆盖住少女的脖子,金属零件互相咬合,锁了起来。恶魔拔出钥匙,用纤细的指尖将小钥匙压弯,使其变形。这下子就没人能拿掉少女的项圈了。奢华的项圈缠绕在纤细的脖子上,锁链垂向背后。

「住手,别把那种东西对着我!」

少女因为冰冷的金属触感缠上脖子而放声大哭,恶魔则当着她的面挥动假阳具,接着将因快感而发狂的女骑士搂进怀里。

「哈嗯,恶魔大人~」

「就算看不见也明白吧。」,蕾拉发出甜腻的叫声,但恶魔眷属无视她,将假阳具靠近贞操带后方,雌骑士的后穴便将它纳入体内。肠液和粘液将洞穴濡湿,雌性体液和气味轻易地被假阳具摩擦。

「呼诶,咿,——哈啊」

即使只是机械性地前后抽送,蕾拉的全身也因快感而颤抖,发出呻吟。确认蕾拉的肉穴已经完全被淫液沾满后,恶魔用力将紧缠不放的粘膜拉开,一边发出下流的声音,一边拔出假阳具。

「呜啊啊啊啊」

因快感而半张着嘴的雌骑士,伴随着温热的吐息从胯间喷出精液,将倒地的娇小少女身体染上猥亵的气味与色彩。尽管少女因逼近自身的绝望而脸色发青,身体却对包覆全身的精液气味产生反应,顺从本能分泌出分泌液。

「你的身体,我在改造的同时也提高了敏感度。光是被看着就会非常害羞身体发热,因为阴蒂处于初生状态,所以就算只是被风吹到也会高潮吧」

恶魔以平淡的口吻说道,少女脸色发青,羞耻的红晕更在脸上层层叠叠,但没有手段能遮掩被淫液濡湿而发出淫光的幼小身体。

「不要啊!」随着一声尖锐的惨叫,少女的身体被推倒在地,屁股翘得高高的。

少女像在耍赖似的扭动身体,毛毛虫般的身体看起来也像是在淫乱地摇着屁股诱惑人。

「吵死了……给我安静点!」

恶魔抓住从少女身上延伸出来的锁链,甩动锁链,打在少女宛如桃子般的臀部上。

「好痛!住手!」

金锁链的重量与力道,在她柔嫩的肌肤上留下痕迹。打击声大到连旁观者都能感受到疼痛,少女哭喊着缩起身子。

「没错没错。你只要乖乖的就好。」

粘稠的淫液缠绕在假阳具前端,抵在少女缩窄的橙色菊座上。起初抵抗的少女,菊座仿佛被教导这是它的任务般,立刻张开接受黄金色的假阳具。

「呼……呼啊……呜、啊……」

少女柔软的唇瓣中吐出气息。是恶魔的杰作吗?明明是第一次插入屁股,却在淫液的协助下,宛如接纳剑的剑鞘一般吞入假阳具。

「嗯、嗯……」

原本发出拒绝尖叫的嘴巴,如今正发出像是在诱惑男人般的甜美喘息。她像是再也无法忍耐般,大大地吐了口气。假阳具连同根部都被娇小身躯给吞没了。
假阳具的握柄部分上有个圆环。恶魔一边俯视着因臀部被侵犯的快感而浑身发烫,不断扭动身躯的少女,一边将锁链穿过圆环。接着将锁链拉到少女身体前方,用力一拉。


「呼喵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少女发出如同发情期的猫一般的叫声,同时跳了起来。不是从雌骑士身上流下来的透明爱液在地板上形成水洼。被拉扯的锁链将屁股上的假阳具压进去,然后进一步割开前面的淫秽,撞击勃起的阴蒂。

我反复地松开锁链又拉紧,少女就像乐器一样,发出好几次甜腻的娇喘声,达到高潮。就算想逃离刺激,她也无从抵抗。只能像玩具一样,任凭摆布。

锁链的折磨一直持续到少女翻白眼昏厥,恶魔才终于放开锁链。夏尔哈将手肘靠在王座上观察少女的丑态,缓缓地开口:

「克里亚努斯——你跟名字一样,成为了阴蒂和肛门就能高潮的肤浅玩具。你的地位是『我的宠物』。我会把你固定在附车轮的金色台座上,无论我前往何处都会带着你。当然,我会拉着那条锁链。高兴吧,以距离来说,这是离我最近的地位哦。」

夏尔哈的高声大笑,并没有传进昏厥的少女耳里。

*

安杰罗被解开束缚,坐在地板上。一问之下,才知道王都沦陷后已经过了三天。这段期间被绑着的双手手腕很痛,但恶魔把装满面包、芝士和蔬菜的篮子拿过来,饥饿就盖过了疼痛。

直接用茶壶解渴,大口吃下带进来的食物后,虚弱的身体涌现活力。同时,对夏尔哈的怨恨和愤怒也像被浇油般熊熊燃烧。

「要怎么样才能接近夏尔哈?」

「你现在的模样没办法接近国王。必须变装——不,是变身才行。」

「变身?」

我重复了一遍,恶魔便用指尖在地板上组织魔法阵,显现出某种像是衣服的东西。

「什么啊,那是——那是什么啊?」

安杰罗看着皱成一团的肉色布料,歪头不解。他见到恶魔用指尖摊开的「那个」,再度说出同样的话。
若要举个比较接近的物体,就是「皮」。在人类的皮肤上划线,然后在不伤及皮肤的情况下,完整剥下来,就会得到类似的东西。就像将熊或鹿的毛皮加工成地毯,少女摊开的物体看起来只像是一人份的肉色皮肤。

「这是我的眷属。只要穿上这个,你就能在不被夏尔哈王怀疑的情况下接近他。」

安杰罗并不知道,那张皮革和骑士雷尔变身为女骑士蕾拉时所穿的铠甲是同一套。他虽然不知道铠甲的效用,但听到恶魔的眷属,表情也变得阴郁。

「穿上那东西会怎么样?」

「这个会将你的外表变成无害的少女,剑术本领则维持原状。国王很好色,所以你只要扮成娼妇就能轻易接近他。」

「你说少女?」

她用看着骗子的眼神看着恶魔,仿佛对方坚称小石头是宝石,但她的表情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很认真。

「好吧,一不做二不休。」

安杰罗伸出手,从恶魔手中接过人皮。虽然他不曾剥下人类的皮肤,但感受不到体温的肤色,触感就像带有脂肪的肉块。用指尖将人皮摊开,虽然有些许抵抗与卡卡的感觉,但整体来说相当光滑且容易延展。碰到背部的部分有切口,内侧则被红色覆盖。

「……真恶心。」

虽然做好了觉悟,但要实际把脚伸进皮里还是需要相当大的冒险精神。而且,恶魔还从旁插嘴:

「啊,因为形状会变形,所以要全裸穿哦。就算只有一片布也不行。」

听到这句话,安杰罗的眼神变得更加狐疑,但除了照做之外,他没有其他选择。复仇心凌驾于不信任与羞耻之上,全裸的安杰罗将右脚塞进皮制长靴里。
皮制长靴的脚部比安杰罗的脚短。虽说皮制长靴有伸缩性,但要是撑太紧,还是有可能会破掉。安杰罗无视内心的不安,将脚沉进皮制长靴里,仿佛被无底沼泽吞没。

「唔……」

我本来是想把脚伸进皮里面,但皮却像是主动接纳我的脚,将我的脚包覆住,紧紧吸附着。这种触感和我至今穿过的每一件衣服都不一样,紧紧贴着我的脚,想抽也抽不出来。现在连我的右脚小腿肚都被皮包覆住了。

「喂,这样没问题吗?」

「至少我不会让你痛苦,也不会伤害你。」

恶魔似乎觉得安杰罗的反应很有趣,露出犬齿,露出恶作剧的笑容。安杰罗觉得自己被当成笨蛋,拉长了皮的入口,像是要展现觉悟似的,用力将左脚塞了进去。虽然内侧像是要诱导他进去深处一般吸了上来,但他还是顺着那个力道拉起皮,将脚送了进去。正如恶魔所说,安杰罗的双脚变成了少女纤细的双脚,上面却是成年男性的身体,形成了相当诡异的情景。

「这个,胯下的部分要怎么办?」

「这孩子有特别性,会好好地制造出裂缝的。你的身体会与阴蒂共有感觉,尿道也会顺利地连接起来,所以对生活没有妨碍哦」

「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你身为娼妇,必须接近国王哦?必须打扮成比全裸更丢脸的模样,根本不可能挂着小鸡鸡。」

恶魔身上几乎没穿衣服,说的话却很有说服力。安杰罗点点头,拉起皮套束紧腰部,缩起肩膀将身体沉入皮套中。最后他憋住气将头套上,外表完全变成十五岁左右的少女。

「那么,就来完成这个吧。」

恶魔弹响手指,安杰罗的头顿时变得有点重。浏海猛然盖住他的脸。原本光秃秃的头部,一口气长出了毛发。

「来,给你。」

安杰罗接过手镜,战战兢兢地窥视镜面。从镜子里回望安杰罗的,是个羞红着脸的美丽少女。
少女的五官与安杰罗有几分神似。如果他有个女儿,而且成长得像他理想中的模样,大概就是这副模样吧。大大的绿色眼眸、柔顺的黑色短发、整齐的细眉,无庸置疑是个女人。安杰罗无法相信自己的变貌,眨了好几次长长的睫毛。肌肤虽然白皙,脸颊却微微泛红,嘴唇如玫瑰般红润。指尖没有沾到化妆粉,表示她应该没化妆,但全身却散发出轻微发情般的诡异淫靡感。

视线往下移,正好能用掌心包覆的碗状乳房隆起。看到雪白肌肤上高高挺立的桃色乳头,让人联想到抹上奶油再放上草莓的烤点心。然而那弹力与用面粉膨胀的烤点心完全无法相比,手指一放上去就缓缓下沉,离开后又会弹跳般地晃动。

紧紧闭合的胯间裂缝十分肥厚,用指尖稍微拨开后,便能看见红色的内部,以及包覆着一层皮的阴蒂。光是用指腹抚摸红色的肉,全身便受到一股令人不禁发出呻吟的刺激。这比任何事都更让安杰罗实际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变成女人的肉体。

安杰罗轻轻动了动全身,确认没有反应迟钝或不对劲的地方后,点了点头。

「这样的话,确实可以不被怀疑地接近国王。」

「别慌张。在『那个时候』之前,你必须表现得像个娼妇,像个无害的淫乱女孩。」

「我知道。」

安洁罗粗鲁地对恶魔的耳语嗤之以鼻。二十年来以骑士身份接受训练的他,即使只是模仿,也从未想过要成为娼妇。他不仅不懂娼妇的技巧和礼仪,甚至不曾主动与人发生关系。

正因为他是这种人,所以我很担心他能不能自然而然地扮演娼妇。然而,他的动力是向夏尔哈复仇,他燃起斗志,无论多么险恶的道路都要踏破。

恶魔迅速绕到安杰罗背后。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身高已经矮到和身材娇小的恶魔差不多了。

「没问题,我会好好教你的。」

恶魔的甜美气息吹拂着安杰罗变黑的头发,拂过他的颈项。

「我会把你培养成一个无论到哪里都不会丢脸的淫乱女孩」

「别得意忘形了,恶魔。」

恶魔的纤细指尖抚过安杰罗挺立的乳头周围。尽管任由对方摆布,安杰罗仍尽全力以尖锐的声音牵制。

「直到杀了王之前,我们都是合作关系……唔,在那之前,你可以,尽情地,为所欲为。但、如果有那个必要,我也会,杀了你。」

「你逞强的样子好可爱。」

连自己都听得出来声音在颤抖。恶魔的手指抚摸并按压他的肌肤,但绝不会碰触到最敏感的部位。她的白皙肌肤逐渐染上桃色,全身的突起物也变得越来越硬,但褐色的指尖只是煽情地抚摸全身,没有给予更进一步的刺激。

「哈啊嗯」

指腹微微贴近乳头,留下柔软的触感。光是这样,安杰罗敏感的身体就无法抑制声音。
恶魔在安杰罗背后加深笑意。

*

「阁下,身体有没有哪里会痒?」

「嗯,无妨。」

王都沦陷后过了五天。夏尔哈上午在办公室处理战后事宜,下午则在亚特里乌斯王以前使用的私人房间休养身心。
试图阻止克里亚努斯的骑士所造成的地狱般光景已经收拾干净,房里充满让女人情绪高涨的香炉甜腻气味。

夏尔哈并不喜欢过去主人所喜爱的粗犷实用物品,将家具换成装饰得华丽到俗气的物品。

在墙边,穿着看起来像是装饰品之一的黑色铠甲的蕾拉挺直背脊站着,因来自内侧的刺激发出喘息。入口旁边放着被拖到这里,阴道插着棒子固定在台车上的克里亚努斯——曾是少女的人。她因数度给予的刺激达到快乐的极限而昏厥了。

夏尔哈躺在巨大的床上,由一名侍女帮他按摩。

全裸的女子拥有不像蕾拉那样扭曲,但各处绝不逊色的丰满肉体。波浪状的银色长发像布料一样缠绕着身体。灰色眼眸慈爱地环视夏尔哈全身,宛如从大理石削出的美丽修长指尖揉开男人的身体。

女子每次动作,都会发出清脆的声响。

锡杖刺进了女子的臀部。「ㄑ」字形的银色锡杖无情地刺进女子的臀部,将亚特里乌斯王过去戴过的王冠翻了过来。每当趴倒在地的女子扭腰,装饰不多却充满威严的王冠就会和锡杖摩擦,发出声响。要是斯皮塔利亚的骑士看见这超乎想象的无礼行径,肯定会当场气死吧。

而且,如果是他们的话,或许会注意到。

她脸颊泛红,毫不隐藏对国王的好感,尽心服侍,那双眼睛的颜色和亚特里乌斯王相同。

如果是他们,或许会注意到。

那张美得如梦似幻,宛如深闺千金的侧脸,隐约有着亚特利乌斯王的影子。

女人的脖子上套着金色项圈,上面挂着金色的牌子。那是一块小小的牌子,上头刻着「阿尔特」。

「你的手法不错哦,阿尔特。」

「您过奖了,阁下。我会全心全意地侍奉您。」

阿尔特流畅地如此断言,同时摇晃着几乎要从掌心满出来的巨大乳房,身体也摩擦着发出女性的气味。那并不是夏尔哈为了贬低亚特利乌斯而准备的娼妇。

他的身体是货真价实的亚特里乌斯王。
 他用和斯皮塔利亚的将军们一样的魔术,将他的身体变成宛如艺术品的美丽女性。不仅如此,还加上好几重洗脑与混乱的魔术,连记忆都遭到窜改。

阿尔特被灌输了国王是自己必须优先侍奉的尊贵主人,而自己则是为他鞠躬尽瘁的侍女。

夏尔哈回想起阿尔特在那之前,发出的疯狂惨叫和悲鸣,同时将他拉进怀里。阿尔特顺从地进入男子的怀里,直接搂住他的大腿,半张着嘴索吻。
夏尔哈在阿尔特献身的服侍下,征服欲获得满足,他拨起阿尔特的头发,注视着他的脸说:

「今晚也让我好好享受吧。」

「好的,请多指教。」

阿尔特像是迫不及待般,用湿润的双眼看着夏尔哈,同时用胯下磨蹭她。夏尔哈亲吻了白皙的颈子后,用只有阿尔特听得见的声音说:

「差不多该怀我的孩子了。」

阿尔特的肩膀猛然一震,声音也因为感动而颤抖。

「这样好吗?」

「你有成为王妃的资质。我要你将过去分裂的血脉合而为一。继承盖雷西亚与斯皮塔利亚两股血脉的人,才配得上我的孩子。」

阿尔特的记忆已经混浊不清,因此听不懂夏尔哈在说什么。即使如此,自己要被男人抱上床怀上他的孩子一事,还是让她腹部深处一阵火热。子宫的入口在渴求男人,阿尔特露出发情雌性的表情,将湿淋淋的胯下压到夏尔哈的腰上。




*






王都沦陷后过了七天。
安杰罗连续好几天都接受恶魔的训练,学习如何当一名娼妇。
与其说是为了取悦男人,不如说是为了开发安洁罗的性感带。

「安琪拉,你觉得这里如何?」

恶魔舔舐着躺在床上的裸体的肚脐。安琪拉是安杰罗身为娼妓时的假名。虽然一开始觉得不太习惯,但是恶魔这四天来一直如此称呼,安杰罗也开始习惯别人这么叫自己了。

「咿……感觉,好痒」

「对。不觉得舒服吗?」

「那个,舌头,感觉麻麻的……身体,也热起来了……感觉好奇怪……」

安琪拉用高亢的声音,像是发烧似地喃喃自语。她身为娼妓的训练之一,就是提醒自己说话时要像个女人,要温柔且顺从。一开始她很困惑,被骂了好几次,不过现在总算能说得像样了。

「那,这里也一起做吧」

「嗯!」

恶魔用舌尖进攻肚脐的同时,将手伸向安琪拉的胯下。光是期待感就让那里渗出透明体液,光是被柔软的阴唇碰到,就让那里产生过度的反应。

耻部的余温和淫液被手指抹开,形状姣好的肚脐被仔细地舔舐着。任人摆布的耻辱,令安洁拉的欲火逐渐高涨。

「再用力一点……」

「不行。就算只有肚脐的部分,也要等到湿透为止。」

安琪拉紧紧抓着床单,硬挺的乳头仿佛一碰就会掉下来,她摇晃着小山般的胸部,只能忍耐着体内燃烧的性欲。身体为了寻求刺激,不断上下左右摆动腰部寻找恶魔的手指,从秘处流出来的爱液在床单上形成一大片水渍。

在从胯下窜升的甜美刺激中,肚脐被缓缓按压的感觉逐渐增强。恶魔的舌头穿出肚脐,甚至有种抵达下腹部性欲源头的感觉。

子宫受到刺激——虽然子宫是安洁拉本来没有的器官,但光是想到这件事,她的胯间就缩紧了。

「你露出一副好母狗的表情了呢。」

恶魔就像在用烤箱烤面包时,确认面包烤得如何一样,探头窥视安琪拉的脸。安琪拉那如蜡像般雪白的肌肤,被温暖的红色覆盖,唾液在她那水嫩的嘴唇上拉出一条丝线,紧闭的长睫毛则像在表达她激昂的情绪般,呈现湿润的状态。

「啊,别看……!」

安琪拉害羞地把脸撇向一旁,表情就像发情的猫一样。从她甜腻的吐息,可以看出她虽然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愉悦。

「你不是说害羞的感觉很棒吗?」

「不、不是那样。」

「骗人。」

安洁拉反射性地否认,但她最清楚自己的身体,恶魔也一样了解她的身体。所以恶魔在安洁拉的性欲沸腾到极限时,就会停止进攻。

不管是前面的洞、后面的洞、嘴巴、腋下、耳朵、膝盖内侧和脚底,全身上下所有的性感带都已经被恶魔玷污。这些部位都被改造成了羞耻的性器官,光是安洁拉意识到它们的存在,下腹部就会隐隐作痛。只要恶魔一碰,就会涌出难以忍受的情欲,白瓷般的肌肤也会燃起深红色的热火。安洁拉的身体已经完全被改造成了恶魔所说的,无药可救的「淫乱女孩」。

安洁拉现在没有余力去回想那些事情,让自己羞耻得发抖。

「看着我。那样的话,就让你高潮」

「真的吗?」

安琪拉感觉自己的脸被恶魔的视线烧灼,缓缓将几乎要爆炸的成熟脸庞转回去。红色的眼珠仔细地打量她的脸,她只能全身僵硬地忍耐羞耻感。

「好可爱。」

「咿!」

长长的舌头舔去脸颊上的汗水。出乎意料的刺激让她肩膀颤抖,却无法做出更进一步的抵抗,不如说希望舌头继续责罚的淫乱想法掠过脑海。

安洁拉似乎领会了少女的意图,肥厚的舌头沿着颈项一路舔到浮出的锁骨,再进入微微敞开的腋下。舌头往上推挤腋下凹陷处的酥麻感,让少女的四肢一阵扭动。

「请不要吊我胃口。」

「对不起哦。那,差不多该走了。」

恶魔将拉丝状的粘液抹在安琪拉的阴蒂上,那里是她至今为止绝不会伸出手指去碰触的敏感部位,所以粘液的威力非常强大。

「呼、咻!」

空气从紧咬的牙关与双唇的缝隙间喷出,身体大大地抖了一下。

「哼,哼,咻!」

即使只是轻轻爱抚,安洁拉也会像被操纵的人偶般痉挛,沉浸在轻微的高潮之中。爱液的分泌量也一口气增加,甚至喷潮了。恶魔的手转眼间就被透明的液体沾湿,连根部都湿透了。

恶魔像是要一口气释放出压抑至今的情感般,开始激烈地爱抚。她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捏起小小的红豆,像在对待男性般上下搓揉。安琪拉发出野兽般的叫声,恶魔的蜂蜜色肌肤也变得更加深沉,最后她将左手的中指侵入安琪拉的阴道中,将里面撑开。

「呼哦哦!」

「啊哈哈,好大的声音」

安洁拉的阴道已经完全松软,用一根手指就足够撑开。除了姆指以外的四根手指缩在一起,插入阴道,各自以不同的动作蹂躏着阴道。

「哦哦嗯,呜呃,啊,哦哦哦哦哦!」

「嗯,是这里吗?」

当其中一根手指,顶到感觉特别敏感的部位后,安洁拉终于忍不住张开嘴巴,从喉咙深处发出本能与快感的娇喘。恶魔一发现少女的弱点,便毫不犹豫地将手指插进该处,一边抽插一边给予刺激。每当手指进出,少女完全敞开的阴道内就会灌入空气,发出淫荡的水声。

「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轻微高潮已达到二十次左右,娇小身躯任由恶魔摆布地疯狂乱动,以全身贪食着情欲。灼热体液飞溅玷污少女本身的身体,为恶魔的身体增添艳丽。

恶魔的手指插在安洁拉的体内,缓缓地将身体压了上去。少女睁大双眼,因为对方的体温比自己略低而感到惊讶,接着她看见恶魔的脸庞朝自己逼近。恶魔的脸稍微侧向一旁,然后直接下降,两人的嘴唇重叠在一起。

安琪拉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淫靡的香气,这究竟是恶魔还是自己身上的味道呢?恶魔的舌头瞬间将她脑中浮现的疑问吹散。舌头在安琪拉的身上肆虐了一番后,接着深入火热的口腔,像是在探索似地舔舐着。安琪拉也跟着恶魔的舌头动作,两人互相交缠,交换彼此的唾液。两人持续到快要喘不过气来,才稍微吸进一些空气,接着又马上继续。这段期间,安洁拉的下半身仍持续受到刺激,根本没空休息。
安琪拉的嘴巴被堵住,只能用鼻子不断急促地呼吸,不过就连呼吸困难都让她感到一阵快感。从交叠的唇瓣中溢出的唾液,沿着下颚滑落至颈项,最后累积在锁骨上。每当少女的裸体达到高潮,被汗水和粘液覆盖的身躯就会将唾液滴落至床单上,恶魔则会用肌肤将之拭去。

「嘿嘿,我也差不多到极限了。」

恶魔一味地责备安琪拉,明明只是肌肤相亲、舌吻,却因为安琪拉的痴态而性欲高涨,她迅速地抽出手,将安琪拉导向最后的高潮。

「啊唔!」

恶魔像是要压制住安琪拉的身体般,用双臂使劲地抱紧她。两人脸颊互相磨蹭,胸部的双峰紧贴在一起,双腿交缠,用全身将高潮的颤抖传递给对方。安琪拉摊开的床单上,多出了恶魔的液体。
安琪拉已经耗尽体力和气力,闭上了眼睛,恶魔也把安琪拉当成抱枕,沉浸在余韵中闭上双眼。然后,恶魔小声地说道:

「差不多了吧。」

*

王都沦陷后过了十天。在谒见厅里,有六个人影。

坐在王座上的是夏尔哈。他身上的衣服比盖雷西亚王国存在的时候更加奢华,散发出威严。腰间插着从宝物库拿出来的宝剑,高高举起,表现出他的戒心。

夏尔哈身旁的卷发少女被从推车上搬下来,像石像一样放在台座上。长达十天的家畜般待遇,已经耗尽她原本就只有常人水平的精神力,脸上浮现令见者同情的松弛笑容,以失焦的双眼仰望虚空。

王座的两旁,是楚楚可怜、静静待命的侍女,以及沉浸在污辱气息中的女骑士。

然后,离开宝座正面承受夏尔哈视线的,是随侍在旁的恶魔与用长袍遮住身体的一名少女。

「她就是你想献给我的女人吗?」

「是啊,我想你一定会喜欢。」

「别卖关子了,让我看看吧。」

恶魔猛然掀开斗篷。夏尔哈看见出现的少女,发出沉静的声音。
少女有着意志坚强的大眼睛,美貌兼具少女的柔美与少年的刚毅,一瞬间就夺走了夏尔哈的心。虽然有着适合男装的精悍五官,但身体已经显现出成熟的部分,和恶魔一样只穿着布片的模样,吸引了他的目光。

夏尔哈最中意的是少女配合他的视线缩起身体的动作。大概是被盯着看让她感到害羞吧。每当夏尔哈转移视线,形状优美的隆起胸部便配合呼吸上下起伏,突出的肋骨下方的纤细腰部和还留有硬挺感的流线型臀部微微摇晃。

即使如此,少女还是没有遮掩身体。不如说她害羞地挺起胸膛,像是要展现给我看似的。

「干得好。」

那是夏尔哈从未对恶魔说过的话。恶魔低头道谢,从夏尔哈绝对看不见的角度窃笑。

「叫什么名字?」

「我叫安琪拉。」

回答的是少女本人。宛如键盘乐器演奏出的清澈音阶,让夏尔哈更加中意她。

「过来,我不会害你的。」

少女光着脚前进,夏尔哈的心跳也逐渐加快。这少女越看越觉得美丽,不对,是越看越觉得淫荡。甚至可以说比身旁的恶魔更像恶魔。不知是紧张还是羞耻,少女娇小的肩膀上微微渗出汗水,连接着雪白的锁骨。女性一生中只有一小段时间,成长途中的胸部充满弹性。露出鼠蹊部,紧贴在胯下的布料明显变色。

少女来到王座前,夏尔哈全身放松,想要将少女全身纳入视野——他不知道这正是少女期盼已久的瞬间。

少女的动作迅捷无伦,令人联想到疾风。她没有做出任何预备动作,娇小的脚趾便踢向地板,将身体往上推。纤细的手臂伸向夏尔哈的腰际,拔出宝剑。

夏尔哈甚至没有机会行动。他被突如其来的事态吓傻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尖锐的刀锋朝自己的心脏刺去。

尖锐的金属声震荡着众人的耳膜。

「别来碍事!」

安洁拉收回沾满鲜血的剑尖,瞪向突然从旁介入的对手。那是浑身散发出异臭和异常氛围的黑骑士。不知是男是女的肢体拔出的剑,勉强挡开安洁拉的必杀一击,将死亡的剑尖推上夏尔哈的肩膀。

「好,蕾拉,你做得很好!」

夏尔哈一边坐进王座,一边对蕾拉下达指示。虽然全身敏感地被改造到濒临发狂,随时都快高潮,不过蕾拉还保有身为骑士的本领。变得敏锐的感觉在快乐中唤醒动物的本能,蕾拉感受到比视野所见更强烈的敌方杀气,掌握敌人的位置。

「呜!」

安洁拉一边咒骂,一边挥剑打算先排除眼前的敌人。然而,敌人的剑却一一看穿她不断挥出的斩击,并加以击退。与外表相反,骑士的剑法是正统派,而且已经到达高手的领域。

在金属声与火花的飨宴中,安杰罗突然感到一股异样感与既视感。

这两个人未免太合拍了吧。

对手能正确地预测出我方的行动,安琪拉也对对手的下一步了若指掌。

这不是他第一次面对的对手。即使眼前的异形没有印象,身体也记得透过剑传来的感触。

「怎么可能。」

安洁拉瞪大了双眼,注意力全放在持剑的骑士身上。她认得那把剑,那把剑的主人不是因为兴奋而颤抖,而是因为猥亵的欲望而全身不停发抖。那把剑正是她好友的佩剑。

「雷尔……」

虽然很难以置信,但亚莉纳却不可思议地如此确信。接着,仿佛要证明她的预感似的,安洁拉的微弱呼唤声,让骑士停下了脚步。

「你是……雷尔吗?」

安洁拉的指尖颤抖到几乎快让剑掉落,她打算继续说下去。然而,夏尔哈一边按住肩膀一边发出的怒吼声,却在两人之间回荡。

「你在做什么,雌骑士!」

「咻呀!」

骑士的身体向后仰,被贞操带包覆的胯下喷出了粘稠的秽物。虽然那股臭味让安琪拉的脑袋不禁麻痹,但她根本没有余力去感受胯下那股逐渐升温的热度。

在夏尔哈的命令下,雷尔全身的触手蠢动,奇迹似地恢复了意识,但是却又被要求『奖励』的战斗本能唤醒。骑士挥舞的剑尖划破空气的声音,将安杰罗的意识拉回战场。

「啊哈、哈、嘻嘻!」

堕落成雌骑士的蕾拉,口中发出毫无意义的娇喘声,一边喷洒白浊液体,一边使出毫不留情的连击,仿佛要让对手也尝尝自己所承受的苦痛。安洁拉光是要承受那些攻击就已竭尽全力。雌骑士的攻击锐利得令人胆寒,但更可怕的是她身上那股挥洒的青草味,让恶魔开发出来的身体感到阵阵刺痛。

「想要高潮,想要变得更加舒服」

安洁拉被那股比饥饿的野兽还要强烈的、无法触及的饥渴给压倒了。明明只是在用剑互击,缠绕在全身的栗花香味,却让她产生自己正被大量男性性器侵犯的错觉。

要是错过这次机会,就再也没有反击的余地了。安琪拉转动剑柄重新握好剑,屏住呼吸等待女骑士的下一次攻击。为了砍倒停止动作的安琪拉,对手将剑高举过头。

「哦噜啦啊啊啊啊!」

骑士为了使出力气而张开双腿,安洁罗纵身一跃,穿过男人的身体无法钻过的缝隙。骑士的剑挥空,安洁拉在脸上被喷满精液的同时,穿过骑士的胯下,使出浑身的力气挥剑。
然后,她将象征骑士灵魂的剑,狠狠地扔了出去。

「什、么?」

如回力镖般旋转飞舞的剑,一直线地飞向夏尔哈——贯穿他的脖子,插在王座上。

「哦吼哦哦哦哦……!」

与此同时,原本打算从背后偷袭完全无防备的安洁拉的女骑士,将背部向后仰到铠甲可动范围的极限。骑士无法承受贯穿全身的高潮,当场仰天倒下,喷出白浊液体的同时,身体也连续痉挛,最后终于一动也不动了。

「千钧一发呢。」

恶魔像是在悼念骑士般,靠近铠甲抚摸它。恶魔将身为眷属的铠甲触手,动到最大,让蕾拉高潮到无法动弹。安洁拉看见刻在恶魔身体上的纹路,逐渐变淡消失。

「啊,阁下、阁下!」

全裸的侍女用屁股上的锡杖敲出声音,依偎在仰躺着逐渐冰冷的男子身上。

「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安洁拉虽然有杀了夏尔哈的实感,但除此之外,她什么也不懂。她不知道随从和不倒翁少女是谁,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往哪里去。

「总之,我们先逃吧。虽然已经请人清场了,但时间所剩不多。」

恶魔张开双臂,画出一个足以覆盖整座谒见厅的巨大复杂魔法阵。就连没有魔术素养的安琪拉,都能感受到那股惊人的魔力,以及精致的魔术发动。

*

「要是我会用转移魔术,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夏尔哈封住了我的行动,不让我离开。」

回过神来,安杰罗发现自己身处陌生的房间。那是个没有窗户、以木头搭建的巨大房间。中央摆着一张巨大的双人床,墙上挂着拘束器具和大大小小的假阳具,还有安杰罗从未见过的器具。
意识清醒的,似乎只有安杰罗和恶魔。侍女、少女和蕾拉都各自躺在地板上。

「这里是哪里?」

「就像是我的临时住处。是位于黑森林深处的房子。」

黑森林是位于大陆边缘的巨大森林。据说有古老的魔物栖息在里头,茂密的树木制造出黑暗,令人畏惧,因此没有人敢靠近,是个战果不彰的宁静场所。

安杰罗知道暂时没有危险后,低头看向倒地的蕾拉。蕾拉的胸部大得不像话,完全不是现在的安杰罗能比的。腰身细得让人怀疑是不是少了好几根肋骨,手臂纤细到被手甲包覆。头盔下的美貌也十分诡异,完全不是安杰罗认识的雷尔。

她将手伸向遮住眼睛的眉毛,将紧紧贴着的眉毛往上抬,雷尔的脸便露了出来。他的脸上确实有着雷尔的影子。或许是高潮过后,触手们也安分下来了,他的睡脸十分安稳,身为雌骑士被玩弄时根本无法想象。

「……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对不起,那是我的错。」

「你说什么?」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自白,安杰罗显得有些动摇。恶魔似乎打从心底享受着他的反应,脸上浮现至今不曾见过的深沉笑意。

「好不容易把他改造成我喜欢的类型,夏尔哈那家伙却把他沉浸在快乐之中,直到他发疯为止。真是不可原谅。」

「是你——把雷尔变成这样的吗?」

「没错。就像你一样,我也会使用我的眷属。其实我本来想让她变成我的使魔,可爱地边高潮边跳舞。」

恶魔哈哈大笑,除了喜悦与不满这种自私自利的感情之外,什么都没有。

「这样啊。」

安杰罗静静地低语,从雷尔手中缓缓地接过剑。

「你这是什么意思?」

「去死吧。」

仿佛重现过去的场景,安杰罗再度刺出长剑。但在剑尖触及恶魔项圈的前一刻,剑身在空中迸出火花,被弹了回来。两人之间出现了看不见的屏障。

「这里是我的地盘,我可不会像那时候一样。」

安杰罗端正的脸庞因咬牙切齿而扭曲,恶魔则以压倒性的从容态度向他提议:

「谢谢你杀了夏尔哈,我很感谢你。所以,我决定让你成为我的使魔。」

「开什么玩笑——!」

安琪拉举起剑,但暗色的触手从空中飞来,将剑从她手中弹开。安琪拉按着手腕看过去,触手回到恶魔背后。恶魔用劝说不听话的小孩般的语气说:

「没用的,在这里你赢不了我。再说,你有地方可回吗?斯皮塔利亚毁灭,朋友也死了,你甚至抛弃了身为骑士的骄傲,你有地方可回吗?」

「这……」

「你失去了身为骑士所该守护的事物、守护的手段,甚至连锻炼过的身体都失去了,你已经不是任何人了。」

安杰罗顿时语塞。他低头一看,发现眼前不是自己锻炼出来的胸膛,而是微微隆起的脂肪。即使隔着布料也能看出乳头已经勃起,让他不禁羞红了脸。现在的他不是骑士,甚至不是安杰罗。即使如此,安杰罗的心还是在逐渐染上安琪拉的色彩,放声嘶吼。

「好啊,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机会?」

恶魔将手抵在唇上,以魅惑的表情凝视着安杰罗,同时从半空中取出沙漏。

「现在开始,我就告诉你,你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在沙漏的沙子漏完之前,你如果能承受住,我就跟你缔结契约,直到你死为止都侍奉你。」

「那种东西,谁会想要啊。」

「如果她不是像夏尔哈那样被迫服从,而是自愿为我效劳,就能做更多事情。例如让蕾拉恢复理智,或是复兴斯皮塔利亚。」

「安杰罗」并没有愚蠢到接受恶魔的交易。然而,当时的他已经逐渐被「安杰罗」以外的人格所吞噬。

「好吧。」

安杰罗点了点头。

「那就开始吧。」

纤细的手指握住沙漏,将它翻转过来。流沙描绘出一条细线,以一定的速度堆积在底部。安杰罗判断上下两层的沙子不会花上太多时间就移动完毕,于是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恶魔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

「噫……?」

有所动作的不是恶魔。全身的异样感让安杰罗环视四肢。纤细的手脚没有任何变化。然而,有什么东西在皮肤与肌肉之间蠢动的诡异感觉持续着。

「看招!」

安杰罗已经完全适应,几乎忘了自己被恶魔的皮变身成触手。触手皮终于要发挥至今隐藏的能力。
触手从大腿、脚底、腋下等处从内侧爬行。安杰罗忍不住抱紧身体,但触手也蠢动着爬到被手臂压扁的胸部。

「唔。」

既没有吸附,也没有蠕动。在安杰罗的视野中,胸部仿佛被看不见的指尖按压般扭曲变形。像是在确认弹力般凹陷、浮起。明明什么都没有,却只有乳头被从两侧夹住摩擦的触感阵阵传来。

肚脐传来一阵搔痒感。这时,安杰洛才明白触手在做什么。

安杰罗——安洁拉知道出现在口中的触手是什么形状。她的身体记得那种热度、唾液的味道。

抚摸胯间的纤细手指,舔舐开发的性感带的平坦触感。

这一切都是在恶魔的身体里被灌输的。

触手从皮的内侧,直接重现了恶魔的折磨方式。

「住、住手!」

这五天来,她被彻底调教成敏感的肉体,已经完全成为恶魔的宠物。即使不是真货,但忠实重现的丰富触觉,还是让她的身体发出喜悦的叫声。安洁拉就像对饲主摇尾巴的小狗,全身颤抖,表情因逐渐高涨的性欲而陶醉。

「呀啊,那边,不要摸。」

由于触手出现在嘴里,所以用不灵光的舌头表示轻微的拒绝,但触手毫不介意地继续蹂躏。阴唇被撑开,阴蒂的皮被剥开,敏感的突起被上下摩擦,阴道里的「舒服的地方」被猛烈地摩擦着。

「呀啊、呀啊啊嗯。」

她泪眼汪汪地望着沙漏,沙漏里的沙子连三分之一都还没漏完。但是,她的脑中已经充满了桃色的快乐,除此之外的杂乱思绪,都随着娇喘声如脓包般被挤了出来。

「我、才、不是、什么、天使……」

这句台词正是少女身为「安杰罗」的最后抵抗。手指插入体内,同时嘴巴也被侵犯。安洁拉的身体知道这是多么快乐,以及接下来会涌出何种快感。
触手的舌头搅动唾液,啜饮甘甜的分泌液,扭动腰部。腹部深处有股热流涌上,带来轻微的高潮,令背脊颤抖。

「咿呀啊啊啊啊!」

下个瞬间,安洁拉四肢大张,如喷泉般喷出大量的海水。她就像被抛上岸的鱼一样,全身肌肉痉挛,即使如此,她还是在触手的折磨下,不时发出幸福的喘息声。
沙漏还剩下一半以上。






*




安琪拉成了恶魔的使魔。她被恶魔灌输「没有恶魔就无法压抑自己的性欲」的观念,被恶魔教导了好几次恶魔的滋味,如今让恶魔高潮成了她活着的意义。而恶魔也把这样的安琪拉,当成重要的宝石般温柔对待。

恶魔重获自由的同时,世界也转变成有趣的状态。得到世界的国王遭到某人暗杀。突如其来的死亡引发各种臆测,好几名无辜的人被送上刑场,将军们也为了王位继承人的问题而对立。

一分为二的世界在合而为一后,立刻如同破碎的玻璃般分裂成许多国家。在对恶魔来说舒适安逸的混乱世界中,她随兴地回应召唤,毁灭人们。陪伴在她身旁的少女也露出与恶魔相同的笑容诱惑人们,协助恶魔。

恶魔们在扰乱世界的同时,也在至今仍保有前人未至领域的森林里休息。

虽说是休息,但身体并没有休息到。森林小屋中,充斥着呛鼻的雌性气味,而气味的中心,是恶魔和安琪拉交缠的双人床。恶魔和安琪拉以六九式体位互相舔舐对方的爱液,三名牺牲者则在一旁守望。

蕾拉的雷尔觉醒之日终究没有到来,所以她重新戴上了头盔,继续担任两人的护卫。当然,被夏尔哈彻底改变的敏感身体依然没有恢复,她一边发出怪声,一边流出精液,仿佛要为蔓延整个房间的香气增添色彩。

卷发少女被固定在床边的桌子上。项圈和假阳具都还戴在身上,绷紧的锁链前端系在床脚上。每当两人交缠摇晃床铺时,锁链就会发出可爱的声音,而她就是被当成这种日用品。恶魔消除了她的记忆,一点一滴地修正她坏掉的心。她把恶魔和安琪拉当成姐姐仰慕,看着两人交缠会感到雀跃,逐渐形成可爱宠物的自我。

美丽的侍女将自己侍奉的对象改写成恶魔,而且毫不怀疑地过着每一天。她会准备好两人进行性游戏时所需的道具,也会收拾用完的道具。打扫房间与做饭也是她的工作,她会毫不厌恶地舔掉地板上的精液,用嘴对嘴的方式喂食没有手脚的少女用餐。

恶魔最近发现侍女的肚子开始变大,半开玩笑地在她身上烙下残酷的魔术。

进入侍女胎内的,无疑是夏尔哈的精子。这个魔术就是利用精子,从轮回之轮中引出夏尔哈的灵魂,转生为侍女怀胎的生命。

一无所知的侍女甚至忘了自己是被谁怀上身孕,只是天真无邪地期盼着婴儿的诞生。

恶魔也迫不及待地等待着她的诞生。

因为他早就知道侍女的孩子是女孩子。

最近恶魔的嗜好,就是躺在床上和安琪拉讨论,到底要将孩子养成什么样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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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6 发表于 2024-3-17 11:27:39

这篇是已经在流出的文包里有的,无法证明是你自己翻译的,所以选过另一篇吧

buleshit 发表于 2024-3-17 11:27:40

机翻味还是很重。全文都是短句,主语乱飘。

vaiar 发表于 2024-3-17 17:28:29

1456 发表于 2024-3-17 11:27
这篇是已经在流出的文包里有的,无法证明是你自己翻译的,所以选过另一篇吧 ...

我不到啊,是临时会员搜不到是吧,我开始还搜了会

vaiar 发表于 2024-3-17 17:30:14

buleshit 发表于 2024-3-17 11:27
机翻味还是很重。全文都是短句,主语乱飘。

主语确实,原文省略了主语机翻就开始瞎加

vaiar 发表于 2024-3-17 17:31:29

1456 发表于 2024-3-17 11:27
这篇是已经在流出的文包里有的,无法证明是你自己翻译的,所以选过另一篇吧 ...

话说哪里有文包孩子也想看

1456 发表于 2024-3-17 22:53:25

不是论坛里的,外面的cdbook 流出文包有

not不 发表于 2024-3-18 20:09:42

机翻味还是有点,不过还可以

daobayangliu 发表于 2024-3-19 10:55:03

评论以表支持,顶

nnn245156 发表于 2024-3-19 15:23:27

好久没有看到长文章了,支持你

小m 发表于 2024-3-22 15:28:10

感谢大大的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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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转正申请](翻译)恶魔的触手皮【机翻加润色】